六零年代机修厂: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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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拉个车斗试试。

    方师傅停下车,熄了火,跳下来,“小杜,这拖拉机比之前好用多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错啊!”

    还真修好了!

    方师傅又提出新的问题,“就是这拖拉机啊不知道拖东西怎么样,你们这边有拖拉机的车斗吗?装点东西给我试试。”

    那就是维修部的事了,杜思苦可帮不上忙了。

    再说了,拖拉机没问题了,她也该去上班了,除去请假的那天,今天可是头一天上班呢。

    “方叔,何同志,那你们忙着,我就先回工作岗位了。”杜思苦挥挥手。

    走了。

    方师傅热情的要送她,杜思苦道:“您这边拖拉机的事还没完呢,就别管我了,你们忙去吧。”不是还要找车斗试试拖拉机的运载能力吗。

    杜思苦走了。

    路上碰到的工人同志都急着往车间走,她跟着人流一块走。

    保卫科中午再去好了。

    她先去看看那位女同志有没有帮她还手电筒跟短棍。要是帮她还了,那女同志的事她就帮着遮掩一下。要是没还,那很遗憾,她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那位女同志的名声只能靠女同志自己想办法了。

    至于昨天晚上跑掉的那个男的,应该不难找,昨天那个人后背挨了她一棍,应该有青紫。

    那人的手又被女同志咬了一口,应该有牙印,深浅不好说。

    现在是白天,那人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在白天作案。

    维修部。

    就在杜思苦走后不久,徐副组长带着丁总工过来了。

    小何他们去找车斗去了,就剩方师傅一个人站在拖拉机旁边,瞧瞧看看。

    “方师傅,我给你把我们机修厂的丁总工找来了!”徐副组长的语气特别骄傲。

    她说过的话一定是算数的。

    这不,厚着脸皮求也把丁总工给求来了。

    方师傅诧异的瞧了徐副组长一眼。

    这拖拉机都修好了,还要什么总工过来做什么?

    他道:“徐副组长,不用了,我这拖拉机您甭管了,修好了。”

    徐副组长笑着道:“我大早上你就是去找您找人来修车了,您别说气话,拖位机这事咱们机修厂肯定会管的。”她以为方师傅是等久了,有脾气了,又劝道,“您放心,有咱们丁总工在,您这拖拉机都是小问题。”

    徐副组长转头客客气气跟丁总红说道,“丁总工,您帮忙瞧瞧。”

    这个干部怎么听不懂他的话呢?

    方师傅声音一下子高了:“徐副组长,我这拖拉机修好了,现在在试车呢,不用修了,也不用看了!我这会缺一个车斗,测测车的载货问题。您要是真心帮忙,帮我借个车斗过来试试。”

    “修好了?”

    不能吧。

    王老师傅不在,李组长也没回来,这拖位机修好了?

    谁修的?

    徐副组长怎么一点都不信呢。

    “你们这边的小何,跟维修部的年轻人,”方师傅道,“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杜同志。”

    小何她知道,王老师傅的徒弟,但是这年轻人还没有出师啊。

    单独干不了修车的活。

    小杜又是哪个?

    这年轻人胆子可真是大啊,要是把拖拉机修坏了可怎么办啊?

    最便宜的拖拉机一台都要小一千呢。

    这些年轻人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铁路家属楼。

    杜家老三一早就起来了,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就出门还自行车去了。

    还了自行车之后,人就没影了。

    杜家老五昨天晚上没睡好。

    昨天她妈又找了床被褥,铺到上铺了,让表姐于月莺睡。

    上下铺,谁也挨不着谁,挺好的。

    可是这表姐于月莺大晚上的也太折腾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弄得这上下铺吱呀吱呀的响。

    连带着她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老五就有意见了,“妈,你不三哥屋那床板拿到我屋,让表姐睡床板吧。”

    省得半夜翻身吵醒她。

    杜母瞅她:“你啥意思,你表姐睡上铺,又挨不着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霸道啊。”

    老五:“我哪霸道了,我又没不让她住,我就是不想跟她上下铺挨着。要不你把三哥那床拖过来,把我这上下铺换过去。”

    杜母不同意:“你哥个子高。”上下铺短了点。

    老五看于月莺过来了,就没再说了。

    她拿了垮包,去上学了。

    于月莺要去给父母送早饭,可她刚才去厨房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姨妈,早上吃什么?”

    她小心的问。

    “等会我带你去食堂去买点。”杜母问,“昨天从医院带回来的碗洗了吗?”等会要装吃的送到医院去。

    于月莺愣了一下。

    碗是杜家的表弟送回来的,她没动。

    杜母去厨房找了找,打开一看,饭盒没洗。

    她拿出来交给于月莺,“外头有水龙头,你拿去洗一洗。”说完,往自个屋里看了看,这都几点了,老杜怎么还没起来,今天可是要上班的。

    杜母去屋里,一巴掌拍到老杜的身上,“起来去上工。”

    嘴里念叨,“叫你戒酒不肯听,酒这东西又费钱又伤身。”真不知道男的怎么喜欢这东西。

    杜父醒了。

    昨天被老卫灌了半肚子的酒,现在头晕得厉害。

    “糟了。”杜父想起来,昨天好像在老卫家应承了什么事。

    “又怎么了?”杜母沉下脸。

    又有什么事当得了一个糟字。

    杜父不肯再说,只含糊道,“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噩梦。”

    完了。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糊涂了,竟然答应老卫帮老卫小儿子找个活干。

    还说火车头现在缺个司炉工,司炉工就是给锅炉添煤的。

    这本来是杜父为三儿子找的工作,这找人情找关系就费了老大劲了。他这嘴真欠啊,怎么喝了点酒就把这这工作的事给出去了呢。

    别看司炉工累,以后做久了,可以升副司机,以后升司机也是有指望的。

    杜父决定等会就提瓶酒上老卫家,把酒还了,工作的事只当没提过。

    “孩子妈,咱们家酒票放哪了?”

    杜母本来在翻抽屉的,奇怪了,户口本明明放在这的,怎么找不着了?

    本来找得心烦气躁的,又听杜父问酒票,这一下子就火了:“酒票,你还想喝呢!你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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