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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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姿。

    张复恍了下神,然后就听她说,“既然文大人病了,那就让他好生养病歇息吧。只是随行的宫人和匠人颇多,事情繁杂,恐他没精力处置,如他愿意的话,就让若澜去暂管一段时日吧。”

    张复听到这话,猛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她。

    姜从珚却只他对无声笑了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若澜去看望文彧,很快回来复命,脸上同样带着喜意,“女郎,文大人已经同意女郎的安排了。”

    姜从珚低眸浅笑,“他呀,是个聪明人。”

    不然她怎么会在离京前特意让父亲把他安排到送嫁队伍中来呢?

    看主仆俩配合无间,只有张复还停留在震惊中。

    难道女郎从一开始就在谋划这件事,而文彧装病也是在配合她?

    可一路走来,女郎和文彧都没说过几句话……

    “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陡然插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片阴影。

    姜从珚眼前一暗,抬头一看,是拓跋骁。

    正值中午,队伍刚走出山路,眼前是一片绵延起伏的草原,众人停下车马修整用饭,姜从珚也出了马车舒展僵硬的身体,此时正坐在兕子铺好的白色羊毛毯上,刚用完饭、喝了茶。

    她的位置太低,男人身量太高,她仰头看去也只瞧见他凌厉的下颌线,也不知是不是背着光,他面色似乎不大好,有些晦暗。

    不过姜从珚没放在心上,也不起身见礼,就这么坐着朝他笑了笑,娇声说,“王,您来啦!”

    她慢慢发现,只要自己叫他“王”,尤其是语气再软一点的时候,男人就像被挠了下巴的猫猫,一下子愉悦起来,或许男人都吃温言软语这一套?

    果然,听到她的声音,拓跋骁的脸色瞬间好了不少,瞥了眼她身下的毯子还有余量,一屁股坐到她旁边。

    他刚刚在湖边给爱马洗完澡梳完毛,转头便看到她对着别人的男人笑得灿烂极了,这个男人瘦小不堪,可一张脸勉强算得上端正,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高大威猛对她又好,她怎么不对自己这么笑。

    毛毯空间有限,高大的身形猛然靠近,甚至衣摆都飘到了她身上,浓烈的气息卷过来,姜从珚有些不习惯,想往旁边侧一侧,却被他掐住胳膊拉回来。

    她险些栽倒他怀里,还好及时用手撑住了他的肩,垂坠的珍珠流苏耳珰不停轻晃,珠光摇曳在她莹白软腻的侧脸,漾起柔媚姿态,粉面如花般娇艳。

    拓跋骁的呼吸骤然重了三分。

    “见到我就躲?嗯?”他故意将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离那片粉肌更近了。

    姜从珚低头,费力撑起一小段距离才没完全贴上他:“……没有。”

    “那你刚刚动什么?”

    “……”

    男人深邃俊朗的眉眼牢牢盯着她,仿佛她不说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就不会放过她。

    男人的掌心无论何时都这么滚烫,热意透进肌肤,她感觉都要烫红了,两人还靠得这么近,她几乎被他圈在怀中,他说话时呼吸喷洒在敏感的颈侧,她感觉有些痒,说不定还泛起了红。

    “我只是坐了太久的车,脖颈有些不舒服。”姜从珚眼睛仍看着下面。

    拓跋骁轻嗤了声,才不相信她这个借口,不过还是关心起来,“很不舒服?”

    一只大掌游移到了她颈侧,眼看就要捏下去,姜从珚赶紧先他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唯恐他借机生事。

    “也没那么严重,只是些许疲乏而已,这是免不了的。”她顺势揉了揉脖子。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行路再缓也避免不了身体的疲乏,拓跋骁甚至还想快点赶回王庭,为了迁就送嫁队伍和工匠已经把速度放到最慢了,想他来时才用了不到半月。

    拓跋骁思索了下,既然坐车坐得累,不如换个方式。

    “要不要骑马?”

    “骑马?”姜从珚眼神一亮,终于抬起头跟他对视。

    拓跋骁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盯着她雪白的脸,“嗯,你骑过马吗?”

    拓跋骁以为像她这样柔弱的汉人贵女大概是没骑过的,她的回答却叫他有些意外。

    “骑过。”

    姜从珚的眸色比先前更亮了,像闪着光的星子,“我十二三岁的时候跟着表哥表姐们一起学过骑马,不过外祖母担心我的身体,只让我骑温顺的小马,所以我的马术也没多好。”

    回忆起从前欢快的日子,她语气十分温柔充满了怀念,周身清冷的气质都弱化了,宛如一个天真可爱的邻家少女。

    那确实是她最快乐的几年,身体好转不再困于屋子里,家人都在身边,他们一起去做许多想做的事,一起想办法挣钱,一起去安抚受伤战士,一起扩大幼慈院,一起研究新医学和育种,一起让凉州变得更好。

    他们每天忙碌而充实,朝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所以,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和家人为之努力多年才谋求的安宁被打破,不忍心看到自己耗费心血建立起来的产业毁于胡人的马蹄下,更不忍心看着他们在将来的某一天牺牲在战场上。

    如果蝴蝶能引起一场风暴,她作为一个人,是不是能对这个世道造成更大的影响?

    “我教你骑高大的骏马。”

    拓跋骁傲气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拽出来,她眨了眨清润的水眸,露出一丝期待,“像您骑的那样的?”

    “你想骑?”

    姜从珚忙不迭点头,“可以吗?”

    “可!”

    姜从珚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惊喜。

    她也无需克制,男人瞧见她这副模样,脸颊的软肉笑得微微鼓起,白里透粉的娇艳,柔嫩得如被露水打湿的花瓣,经不起任何力道,却叫人想要狠狠蹂躏,让这团软玉烙上自己的印记。

    他胸口窜起一团火,眸色陡然暗了下来。

    姜从珚没注意到,她满心期待。

    男人爱马,女人又何尝不爱?

    拓跋骁的马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高大最健硕的骏马,足足比旁人的马高出一圈,肌肉流畅四蹄矫健,光是看着就威风凛凛,这样的绝世良驹,除了天生惧马的,没有人会不心动。

    上一世因为心脏病一点点剧烈运动都做不了,这一世身体养好之后她总想弥补上一世从来没敢尝试的事。

    只可惜那时身体刚有起色,年纪又小,外祖母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她吹一点风受一点雨,严令下面的人看着她,不许她太折腾自己,姜从珚就是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

    现在没人管着自己了,姜从珚的心蠢蠢欲动。

    男人爱马,有些时候还小气得很,除了自己谁也不给骑,她之前也没妄想过,现在拓跋骁主动提出来,她当然开心。

    如果这个时代有互联网的话,她肯定要发一张自己在马上的帅气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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