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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30-40(第28/31页)
,场面之震撼难以用言语描绘,整片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乌达鞮侯本身兵力就比拓跋骁少,被截住了退路,士气受到打击,继续鏖战下去必然会败。
鲜卑骑兵也是这样以为的,然而眨眼之间,众人却见乌达鞮侯的亲卫调转了方向,竟然朝反方向东面攻去。
鲜卑骑兵自西面而来,本想对乌达鞮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可刚才乌达鞮侯不顾一切向西进攻,他们便没来得及完全包围对方,东面的兵力十分薄弱。
此时再被乌达鞮侯的亲卫一冲击,很快撕开一条口子。
乌达鞮侯仅带着数百亲卫向东而逃,完全不管丢在身后的几千士兵,便是匈奴人自己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被二王子舍弃了?
乌达鞮侯跑了,匈奴人更没了斗志,众人正要趁机剿灭他们时,却见拓跋骁眼神一凛,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飞快召集了数百精骑追了上去。
……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营地里,大家正在努力收整物资和伤员。
远远的山谷里,一团烟尘滚滚滚而来。
众人一开始都以为是拓跋骁回来了,近了一看竟是匈奴骑兵,都十分惊恐,四散逃命。
谢绍第一时间召集旅贲卫,可他们也熬了一天一夜,一些人靠在地上休息,一些人帮忙救治伤员也没有骑马拿武器,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乌达鞮侯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眼前。
可他却没去屠杀旅贲卫,反而带着所有亲卫直直朝山坡上冲过来。
山坡本就不高,不过二三十丈,旅贲卫被撕开一道口子,乌达鞮侯就这么畅通无阻地爬了上来。
紧接着,数十支利箭朝自己这边落下。
留守在姜从珚身边的几个亲卫忙聚拢到一起抵挡箭雨,可他们人数太少,还是有漏网之鱼。
一支寒箭穿过众人的防守直直朝姜从珚袭来,众人要回护却来不及了。
姜从珚瞳孔皱缩,这一瞬间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会不会死在这支箭下。
千钧一发之际,姜从珚眼前一暗,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挡住了这支箭。
是叱干拔列!
他受了伤,动作不如全盛时矫捷,来不及拔刀抵御,只好以身体扑了上来,用胳膊强行挥开。
即便如此,他臂膀上依旧被划出长长一条口子,血涌如泉。
可此时却没人有心思去关注他的伤势,乌达鞮侯已经完全冲上来了。
他盯着被众人护在中间衣裙干净华美的姜从珚,料定了她就是拓跋骁要娶的梁国公主,没有任何犹豫朝横冲过来。
留守的几个亲卫肝胆俱裂,以搏命的姿态迎了上去,可他们只有十来人,又没骑马,单凭肉身如何抵挡得住乌达鞮侯数百铁骑,不过瞬间便被冲散。
乌达鞮侯急速逼近,姜从珚身边却只剩兕子和叱干拔列。
姜从珚后脊一片冰冷寒意,急急朝后退。
下一秒,乌达鞮侯长臂一捞,就将她掠上了马背。
劫了人,乌达鞮侯毫不恋战转身就朝山坡下冲去。
张铮看到乌达鞮侯的瞬间就忙骑上马带着手下追过来,却被乌达鞮侯的骑兵挡住,亲眼看到女郎被乌达鞮侯劫持上马背这一幕,他目眦欲裂,疯了一样追上去。
“站住!”
拓跋骁一路追击乌达鞮侯,可乌达鞮侯征战这么多年,也自有其狡猾诡计之处,他一边奔逃,还一边命令后面的亲卫拦截拓跋骁。
他们明知自己被舍弃了,却依旧愿意听乌达鞮侯的命令行事。
山势险峻,能够行马的总共也就那么点地方,上百人在那儿一堵,即便不欲纠缠,要想通过也要不少时间撕开口子,更何况匈奴骑兵的骁勇并不弱于鲜卑骑兵。
拓跋骁刚追回营地,便听有人来报:“公主被乌达鞮侯劫走了,张将军和谢将军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拓跋骁瞬间变了脸,那双深邃青碧的凤眸里折射出前所未有的骇人气势,碧色浓郁到了极致竟有血芒闪烁。
禀告消息的旅贲卫都担心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周围人也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拓跋骁却没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大发雷霆,仅停留了一瞬,得知乌达鞮侯逃跑的方向后就急追了上去。
“莫多娄,你带人从北面包抄,阿隆,你去通知苏里让他带人去西边截住乌达鞮侯的退路,告诉他,要是放走了乌达鞮侯,提头来见本王!”
“遵令!”
“遵令!”
二人齐声应道,飞快带着人马分散开来。
第40章 四十章 “全数灭杀,一个不留!”……
姜从珚现在很难受, 前所未有的难受。
她被乌达鞮侯掳上马,整个人横在马背上,脸朝下, 像挂着的一个麻袋, 被奔驰的骏马不断撞击着腰腹, 五脏六腑都快撞碎了,险些连呼吸都不能。
她想吐, 又吐不出来。
绿色的树影飞快往后倒去,发髻早散落下来, 长发凌乱, 冷风呼呼地刮过, 割得她脸生疼, 时不时还有杂草和树叶划过脸颊。
极致的速度中, 这些柔软的杂草也变成了锋利的刀刃, 姜从珚似乎都能感觉到脸上那些细碎的伤口在不断往外渗血。
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些疼痛,她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才能活下去?
乌达鞮侯选择挟持她而不是直接要她的性命, 恐怕是想以她为筹码威胁拓跋骁。
不说拓跋骁会不会为了自己向乌达鞮侯妥协,就算拓跋骁真的愿意,以乌达鞮侯的狡诈程度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马背颠簸得实在太厉害,一拳又一拳打在她身上, 姜从珚浑身难受至极, 思绪都被晃得不太清晰,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那些小聪明根本派不上用场, 就算她愿意抛下气节暂且向乌达鞮侯投降, 以现在这般紧迫的
情形,她恐怕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了。
姜从珚感到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傲慢。
她从后世而来, 知道历史的走向,这是她的优势,在此之前,她也确实利用先觉知识做了不少事。
然而,正是这种长期以来的正向反馈让她失了警惕。
历史上,乌达鞮侯又与拓跋骁交战两次,皆败,其中一次就在永安十五年四月。
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一次乌达鞮侯会败在拓跋骁手里,所以,她失了防备。
如果她当时让旅贲卫和张铮他们披甲骑马严阵以待,乌达鞮侯不会那么容易冲破他们的防守。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既然她想改变历史,又怎能奢求今后的胜败都按史书所写那样发展。
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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