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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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你的主君?”

    “自然是。”张铮忙答。

    “那我现在命令你,起来, 带着战士们去处理伤口, 好好休息。”

    张铮表情卡住。

    “怎么,你不是把我当主君吗?这就不听令了?”

    “或者,你要继续跪, 那我就陪你站着。”

    女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能一直站在这里,可他也知道女郎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坚定的心。

    张铮无奈,只好依令行事。

    他拖起沉重的双腿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以他习武之人的强健体魄依旧僵硬到打颤。

    他强忍着膝盖处的肿痛,重新朝姜从珚行了一礼,“属下遵令!”

    姜从珚笑着点了点头。

    等他离开,姜从珚一转身,却见拓跋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

    他今天的面容打理干净了,衣服也都换过,只是身上一直萦着股挥之不去的阴沉气势,使得他俊美的五官都峭刻起来,不敢叫人直视。

    “王?”她低低唤了一声。

    拓跋骁这才大步走过来,他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将她抱回帐篷,却又在即将碰到她时收了回去。

    他以前也嫌她太娇气,可直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她有多脆弱。

    她身上都是伤,让他都不敢碰她。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他问,声音阴冷。

    “嗯?”姜从珚疑惑了下。

    “他们没保护好你,该杀!”

    他这句话不像是玩笑,尤其最后两个字,更带着有如实质的杀意。

    姜从珚怔了下,缓缓垂下眼。

    她没想到拓跋骁对谢绍和张铮的杀意这么强烈,沉默了瞬,只好答:“他们已尽力了,而且确实是我不够谨慎。”

    拓跋骁却不以为然,什么不够谨慎,只是他们不够强而已,整整数百骑兵,他都不指望他们能打败乌达鞮侯,只需拖延片刻他就能赶到,结果却叫乌达鞮侯在眼皮子底下掳走她,实在没用!

    要不是顾及这是她的人,想等她醒来自己处理,拓跋骁早砍了他们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

    姜从珚见他脸色依旧冷厉,显然不满意自己的做法,可她不愿他为难张铮他们,只好伸出胳膊,主动抓住他带着粗粝质感的手掌,轻轻晃了晃,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是我手下的人,便让我自己处理吧,您不许插手。”

    明明是请求的话,被她用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的语气说出来,一下子戳到拓跋骁心里,叫他再也冷硬不起来。

    尤其是——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雪白的细腕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自己的手。

    她手背上也有几道被野草划伤的小伤口,红红的细痕落在琼玉般的肌肤上,却不觉丑陋,反而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凌虐的凄美。

    拓跋骁按下不合时宜的心绪,撩起她的帷帽看了看她,对上这双水盈盈的软眸,终于说不出话来。

    姜从珚回到营帐,坐回床上跟拓跋骁说了会儿话,问他后续的情况,当听到他命人把所有匈奴俘虏全部屠杀时,她怔了一下。

    匈奴人确实该死,无论对梁国还是鲜卑,他们都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不应该手软,可,不知道为什么,姜从珚却有点怅然。

    她浅浅的目光望向拓跋骁,看到他碧眸中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杀戮,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拓跋骁决定南下,也会这么对待汉人吗?

    两国说是结盟,可姜从珚很清楚,这只是因为暂时的利益而维持的表面和平,拓跋骁想要梁国丰饶的物资来扩充他的军队,梁国需要他强悍的铁骑在北方牵制匈奴。

    他野心勃勃,又是一个完全不输乌达鞮侯的枭雄,虽说身上有一半汉人血脉,但从他的思维和认知来看,他并不把自己当半个汉人。

    他是鲜卑王。

    如果到了那一天,他跟梁国成为了敌人,他绝不会手软的。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在这个天灾日益严峻的时代,不管是汉人、胡人,所有人都想好好活下去。

    史书上的一句“民族大融合”,是多少血与泪铺就。

    拓跋骁见她神色不对,水润的眸光满是哀伤,想起她连对一个流民都心软,以为她在可怜匈奴人,不赞同自己的做法,有些不高兴,宽大的手掌搭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捏了捏,沉声道:

    “他们是敌人,对敌人决不能手下留情,否则他们只会反咬你一口。”

    这是他这么多年在草原生活中学来的经验。

    两人都坐在床边,紧挨着,他高大结实的体型即便是坐下来也不可忽视,甚至因为靠得更近之后,这份气势更加逼人,此时被他掐着肩,姜从珚纤瘦的身躯在他面前不堪一折,更显渺小。

    姜从珚抬起眸跟他对视,浅浅勾起唇算是回应他,“我知道,王。”

    只是,我们以后会变成敌人吗?

    她可以接受拓跋骁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但她不能接受他用对待异族的手段对待汉人子民。

    拓跋骁见她明明同意了自己,也对自己笑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总觉得她嘴上认可了,心里却不是这个想法。

    但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那些匈奴人曾经也侵略他们的王庭,杀死他们的族人,抢走了他们的牛羊,匈奴人的刀锋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所以他们也必须报之以更加残酷的手段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和财产。

    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想法是绝不容易改变的,尤其对意志坚定的上位者来说,他们认准的事,几乎没有人能更改。

    两人现在的关系才刚有进展,实在不是讨论这些敏感话题的时候,姜从珚不想惹拓跋骁不快,果断结束这个话题。

    她再次朝他扬起一抹笑,睁着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王,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算上夜宴上那次,他已经救了自己两回了,她此前十几年的人生都没这两个月来得惊险刺激。

    果然,踏进权力的漩涡,就不会再有任何宁静了。

    她当时也想过,如果拓跋骁不愿为了自己妥协非要拿下乌达鞮侯的性命该怎么办?

    好像也还挺划算?姜从珚想,消灭一个将来会踏碎汉室山河的枭雄,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拓跋骁才生出来的一点郁气,听到这句话后便如轻烟一样消散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拓跋骁理所应当地说。

    他并没有觉得救了她有多了不起,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自然会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下。

    但想到她昨日的决绝,拓跋骁目光一凝,严肃地看着她,“以后,你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带着命令的语气。

    尽管他现在也理不清心里复杂的情绪,但他知道,他不愿失去她,不允许她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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