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大师姐投喂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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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上,表情转换不断,直到最后,转化成浓重的忧虑。

    裴依宁撑着双膝,怕唐突的举动吓到未经世事,天真懵懂的小妖:“星星在想什么?”

    云榆被勾引回神,抿抿唇:“师姐以前和别人这么亲过吗?”

    裴依宁摇头:“没有。”

    云榆又问:“以后呢?”

    裴依宁道:“只和你这般过。”

    云榆垂头丧气,师姐避开了她的问题,一定是未来还会和别人这样。

    师姐欺骗小妖的亲密。

    却在这时,裴依宁往前了些:“以后,也只和你这般,”她停顿数秒,“如果星星愿意的话。”

    扪心自问,她是想和裴依宁维持这种亲密关系的。

    她们早已很亲密了。

    从裴依宁当她小跟班的那刻起。

    云榆点头:“本星星愿意和你保持亲密关系。”

    “亲密关系?”裴依宁低声呢喃,忽而觉得某只妖理解的与她理解的不一样,“什么亲密关系?”

    云榆理所当然地:“如现在这般的亲密关系。”

    裴依宁怔愣住,无可奈何地笑出声,她果真不能对这根榆木抱有多大的幻想。

    抱都抱了,亲也亲了,同床共枕过,到某只妖那里,不过是一种亲密关系的体现。

    算了,也算进了一步,为防范于未然,裴依宁蹲在云榆床边,仰头看她:“星星会与其她人或妖保持这种亲密关系吗?”

    “不可以。”云榆尚未回答,裴依宁的下一句话已然到了,“不可以和其她人或妖做这种亲密的事,知道吗?”

    本就不会和其她人做。

    姐姐说过,这种事只能和一人或一妖做。

    云榆重重点头:“知道。”

    她应得飞快,裴依宁眉眼间染上一点笑意,总归是开了窍的。

    她起身揉揉云榆的发顶,端起一侧的水杯,押了几口水,末了,她问:“星星确定不喝吗?”

    云榆摇头:“不喝。”

    她侧脸压着被子,脸颊绯红,一瞬不瞬地看着裴依宁,暧昧的气氛过后,云榆有些不自然地缩回被子中。

    于黑暗中,她抚上自己的唇一下下地来回。

    被子不断地变化形状,可见内里藏着的人亦是在不断变化千奇百怪的姿态。

    裴依宁看得好笑,放下水杯,弯身,拍拍被子:“今晚再吃一顿药粥,明日再给你做别的食物,好不好。”

    被子被掀开一角,云榆竟是从被子的另一头钻出来。

    裴依宁不得不调转脚步,往床尾挪去:“嗯?”

    云榆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顿?”

    裴依宁:“最后一顿。”

    “不骗我?”

    “不骗你。”

    云榆:“好吧,师姐,我想洗澡。”

    总是用净身术,身上都沾不到水,总觉得身上脏脏的。

    只要不是太大动作,只是碰个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裴依宁眉梢一抬:“吃完饭,再洗,我去煮粥,你在这等师姐。”

    其实不过十数步外。

    云榆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她,而她亦是稍一回头,就能看见云榆。

    很好的位置。

    云榆默默地爬回床头,拿过枕头垫在身后,靠坐着,一副监督的模样。

    裴依宁莞尔,捏了捏她的脸颊。

    本想再亲一下的,可某只小妖太过单纯,裴依宁有种趁妖之危的错觉。

    不多时,烟火气起。

    灵力将烟火气控制在一方小空间内,云榆闻不到气息,只瞧得袅袅升起的烟气。

    也可以不满足了。

    分明一开始只能趁夜偷偷去膳食堂吃快无灵气的药材,现在能吃上药粥,她已不满足,还想吃更多的食物。

    裴师姐和姐姐一样,总是惯着她。

    但裴师姐会和姐姐一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吗?

    云榆心哽了下。

    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才会见她,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能回来的。

    现在最起码知道了姐姐在哪。

    在问玉宫内。

    一座座全由白玉打造而成的宫殿内,阳光穿行过无尽的长廊,金忙落在花草树叶上,一汪流水翩然而过。

    高墙白玉内,一白衣女子立于一张画前,细长的手指捻着白玉杆,杆头是一撮不知什么灵兽的毛发编成的笔头。

    艳丽的笔头抹上一簇石青,缀在山崖的边缘。

    时光静谧,金芒为眼前景镀上一层同色的光晕。

    白衣女子取了藤黄色,勾在花蕊之上。

    忽而,女人笔尖停住,她向后几步,于偏远处欣赏画作。

    复又回到原处,笔杆在水中沾过,黏在上方的色彩被洗去。

    平缓但明显听得出主人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而来,白衣女子长睫颤动,点了抹花青描绘其中的波纹。

    “云樾,”问亦云的声音自身后而来,“我回来了。”

    云樾画作的笔停留片刻:“如何?”

    问亦云黯下声:“我手受伤了。”

    云樾淡淡地喊与她一同前往明越宗的人:“冉寻。”

    冉寻头皮发麻,不得不上前,硬着头皮道:“已将糕点送至云榆小友手中。”

    云樾转身,这才分出余光给问亦云那只血肉模糊,鲜血四溢的手:“继续说。”

    冉寻头越低越狠:“云榆小友,她受伤了。”

    她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简而概之,有意忽略了问亦云晚出手的事。

    身前迟迟没有回话,冉寻不敢继续言说。

    分明与她无关的事,让此刻的她站立难安。

    仿佛过去了无尽岁月,云樾:“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冉寻如释重负:“是。”

    云樾对她们这些人总是教养有佳,不,是对问玉宫除宫主外的人,都这般有礼。

    冉寻后退着离开,留给宫主背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此地只剩下她们二人,问亦云凑近,那只不忍直视的掌凑到云樾身前,委屈巴巴的调子起:“云樾,你看,好疼。”

    云樾只是瞧着她,眼底的温度一如每次看见她时的漠然。

    依旧冷冰冰,依旧对她视而不见。

    云樾弯下唇:“问亦云。”

    她捻起笔杆,笔尖的毛发肆无忌惮地舔在问亦云的伤口上,笔毛吸满猩红液体。

    云樾对着一朵鲜红的花朵施加重色:“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啊。”

    最后一笔落下,白玉笔杆断裂,叮叮咚咚地掉在地上碎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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