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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被大师姐投喂了吗?》 100-110(第13/29页)
空间储物中取出一罐尚未开封的好茶,拎起桌案上的茶壶,笑意直达眼底:“我知道原师姐会进来,所以,那算不得是客套话。”
升腾的热气模糊了风浅念的面容,冲淡了她的话语:“原师姐本就想留在这,不是吗?”
十年的日夜教导,长成后一同的历练,加之她本就心思敏感,怎么会不了解原以诗。
原以诗沉默片刻,“嗯”了声。
煮好的茶倒入杯中,风浅念推过一杯至原以诗手边:“原师姐,尝尝。”
杯中漂浮着一小片细碎的茶叶,在水面上打转,原以诗捏起杯沿,滚烫的热气让她不得不松手。
虎口处被水汽打湿一点。
风浅念温声提醒:“小心烫。”
原以诗托着杯底,露出被水汽蒸红的部位:“已经被烫到了。”
她本就生得极白,久不见光,皮肤上的红意越发明显。
风浅念笑:“那我下次早些提醒。”
原以诗弯弯唇,正欲说话,却见风浅念凭空取出一盒膏药,打开上方的封口,指腹在药膏表面划过,掀起一层透明色。
下一秒,端着的茶杯被风浅念拿下,女人将那只被烫红的手拉到身前,涂上药膏的指腹轻柔地在她虎口处绕圈。
冰冰凉凉,轻轻柔柔的触感让原以诗心跳动不已。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认真为她涂抹药膏的人。
“再不涂点药,许是要自行恢复了,”涂完药膏,风浅念取出一条手帕将指腹残留的膏体拭去,指尖放在鼻头下嗅闻,苦涩的药香气和留存着的,手帕无法擦拭干净的黏腻着实让她有些受不住,“还疼吗?”
原以诗摇摇头。
风浅念应了声,起身打了盆凉水,双手浸入其中,将药味和黏腻洗去。
她问:“原师姐今晚要留宿在我这吗?”
原以诗这次没有急着回答,她摩挲着温度降下去些的杯身,反问:“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吗?”
风浅念擦干水渍,坐回原位:“师姐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常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吗?”
原以诗眯起眼睛,陷入久远的回忆中,近百年的时光已然过去,那时的话,许多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好好炼器?”
风浅念笑:“不是这句。”
原以诗沉思:“等会我教你?”
风浅念依旧摇头:“不是。”
原以诗寻不到:“什么?”
风浅念一字一顿地:“不要随意碰我。”
原以诗眉心皱起:“嗯?”
风浅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是这句,初见时师姐就曾对我说过,在你教导我炼制完最后一句器物时,也这般对我说过。”
她难得生出孩子气,好以整暇地望着努力回忆的人:“师姐不记得了吗?”
那时她对于原以诗来说,并不值得过多注意:“可是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她双肘抵在桌案上,温和的眼底染上笑意,“原师姐,你小时候好凶呐。”
原以诗张张口:“浅念,那时我……”
她说出不来。
风浅念慢悠悠地替她补上未说话的话:“那时原师姐没能想到,日后会喜欢上我,对吗?”
原以诗抿唇,无力地:“是。”
过往的事,风浅念无意追究,这本就不符合她的性子,但逗弄原师姐,看原师姐辩驳不了的模样,极为有意思。
风浅念道:“那我现在能碰原师姐吗?”
原师姐:“可以。”
风浅念笑着伸出手,手指缓而慢地勾动两下。
原以诗犹豫地探过上半身,将下巴搭在女人的掌心:“是这样吗?”
风浅念无可奈何地道:“原师姐,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先朱傅
她伸手只是想要让原以诗将手搭在她手上,对方怎么就这么乖巧而懵懂地将下巴搭在了她的掌心。
这也太可爱吧。
她挑动指尖,在原以诗的脖颈处挠动:“今晚留下来吧。”
原以诗:“好。”
两人关系亲近到可以同住一间,无论是外出历练还是这个时候,又生疏到需要各盖一条被子,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风浅念和衣而眠:“师姐,好梦。”
原以诗:“好梦。”
洞府内的两盏灵珠熄灭,偌大的洞府顷刻间化为黑茫茫一片,隐约可见物体的轮廓。
原以诗全无睡意,她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平躺而睡,思索风浅念提及小时候事情的原因。
那时的她的确如风浅念所言,并不是很喜欢这位被堂主送过来的师妹,她本就喜静,爱独自一人,面对堂主丢过来的小包子,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日复一日的教导中,她发现这位师妹天赋极佳,比之同岁的她亦是不差,许多东西只需略一提点,便能顿悟。
慢慢的,她逐渐接受了身边多了个人。
心态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原以诗咬住下唇。
约莫是风浅念离开后。
习惯了身边随时跟着一位不言不语的师妹,某一日,这位师妹突然不再跟在她身侧,甚至开始有意回避着她。
那种不习惯占据她的内心。
起初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可当有一次,无意中见到风浅念含笑地与她人说话,却在见到她时,笑意瞬间收敛。
那一刻,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
彼时的她分不清自己是何情感,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深深的占有欲让她忍不住关注风浅念。
关注风浅念日常的修练,关注风浅念平日的人际往来。
值得庆幸的是,她和风浅念都是堂主的亲传弟子,隔三差五便能见面,还会被堂主指派,一同出宗做任务。
她隐秘的确幸被满足。
再后来,因着风浅念对别人的笑意盈盈与对她的神色平静,原以诗的嫉妒心一点点被点燃。
为什么风浅念不愿意对她笑,为什么风浅念不能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她们明明一起度过了十年。
后来的一次单独历练,她忍不住问起风浅念这件事,风浅念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迟疑地说:“我以为原师姐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那么温和阳光的笑。
原以诗记得她当时很平静地说:“喜欢。”
因着她的一句“喜欢”,风浅念逐渐开始对她展露笑颜,向对待宗门其她师姐妹一般。
但原以诗还是不满足,她想要更多,更多连她都说不出来的东西。
彼时她还没有喜欢的概念,直到亲眼见到宗门内一位师妹向另一位师妹表白,在遇情石上刻下两人的名姓。
原来那种占有欲和嫉妒心是对风浅念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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