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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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也从不假以师长的架子。除了王公,竟然还有人敢开口让他做副手!

    且这个问题问得也太冒犯了。

    不是请求,而是对他能力的质问。

    李明夷的这个决定,却是经过审慎的考虑的。他自问对任何人都不存偏见,实际上,在站的诸位在他眼里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谢望,至少有这里的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一桩本事。

    他会解剖。

    这个时代的麻醉技术实在不能让人信赖,手术的时间越短越好,他还不打算在台上从头开始教学。

    “当然。”出乎林慎意料地,谢望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冒昧的要求。

    但他话锋旋即一转:“可若你有任何不轨,我身为官医,绝不会包庇纵容。如果出现差错意外,我亦不会允许你继续妄为。”

    他的目光同样寸步不让地逼视回去。

    平静的空气中似卷起一股无形的涡流,激烈地回荡在两人之间。

    林慎似乎也感受到这股隐约的对峙,想说的话顿时噎进嗓子里。然而就当他以为自己无事可做的时候,那个狂妄的游医,却把目光转向了他。

    又是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带着考量的眼神。

    “你记忆力很好。”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林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可不愿意在对方面前露了怯。

    “咳,阁下过誉了。在下不才,比不上博士助教的才智,不过也算是……”

    “你有信心做器械护士吗?”对方却直接将他酝酿的话题打断。

    “当然有。”林慎几乎不经思索,昂首挺胸。

    对方在官医署的地盘上如此嚣张,他身为年资最长的生徒之一,岂能让人小瞧了去?

    他毫无畏惧地迎视这人不客气的审视,坚定地捍卫着官医署的尊严。

    不过,器械护士……又是什么?-

    “你要我一个时辰内把这些全部背下来?!”

    被叫去另一个房间后,林慎才平复下来的心情马上又陷入震惊。

    在他面前,是一排从未见过的银色器具,其工艺却是肉眼可见的精巧细致。他拿起其中一柄细而坚硬的刀柄,举在日光下看着,极度不可思议地看着。

    随着光线变动,那冷锐的棱角上,也掠过一道冰冷的光。

    林慎的嘴久久不能合上。

    即便是他们官医署所用的金针叶刀,在这些器具面前都显得相当粗糙,而这种硬度极高、表面却又光滑的材质,他从来没有见过。

    李明夷的话,很快将他还在震撼中的心情打断。

    “器械护士,就是负责给手术医生整理器械,协助手术的人。所以你必须背下所有器械的名字,一个也不能错。”

    林慎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让他在一个时辰内,就记住这些见都没见过的器械,还要一一对应名字。

    他压根没想到自己还要担此重任。

    “艾利斯,持针器,卵圆……钳?”林慎挨个拿起看看,艰难地念着上面的标签。

    虽然李明夷已经提前把简体字的标签换成了唐朝通用的字体,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年轻医生,要在短时间内记住它们,仍是个不小的挑战。

    像是持针器、缝针之类的词还好理解。

    但艾利斯、克氏针,这都什么东西?

    尽管觉得对方提出的要求太过苛刻,但听李明夷说他能以“器械护士”的身份参与植皮术,林慎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就在李明夷给他布置完了任务,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林慎有些迟疑的声音。

    他回头看着对方。

    年轻的学生,目光闪动,眼神中同时有见到新事物的兴奋和对自己的不敢相信。

    他鼓足了勇气般:“你为什么要选我?”

    在这个人面前,林慎并不觉得自己被选中的原因是因为多聪明,或者多能干。但他仍想知道真实的原因。

    虽然已经可以预料到对方不可能有什么好话就是了。

    林慎紧张地盯着那双似乎没什么感情的眼睛。

    “因为你有质疑的勇气。”

    李明夷却给出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回答。

    “即便是再厉害的主刀医生,也可能在高压下的手术中出现差错,器械护士的责任之一是确保没有器械留在患者体内,保证手术的基本安全。所以一个合格的器械护士,一定要有质疑主刀医生的勇气和责任感。”

    林慎一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对方的目光明明白白告诉他。

    你的角色,至关重要。

    “我,我明白了!”

    林慎深深吐纳一口气,重新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器械上。手指再次触碰到冰冷的刀钳,却莫名觉得温热、滚烫。

    这一个时辰过得很是漫长,却又像眨眼之间的事。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完成。

    在关上了门、又拉上布帘,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手术室中,只有李明夷、谢望和林慎三个人。根据李明夷的要求,他们都反复地洗过手,换上了蒸煮消毒过的衣服,戴上口罩。

    就连头发也全部紧紧扎上,被塞进紧箍的帽子里,没有一根漏下。

    已经喝下混着酒的麻沸汤剂的云娘,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完全剃去。她躺在铺着白布的高榻上,身体被同样蒸煮过的白布覆盖,只露出一块提前被酒和热水反复清洁过的白皙头皮。

    “巳时二刻,手术开始——”

    记好了时间,林慎将手术刀递给站在主刀位置的李明夷。

    李明夷手腕压下,倾斜刀柄,以执笔的手势划开皮肤。

    成滴的血液涌出,一旁的谢望立即将按比例煮沸过的淡盐水倒下,冲去血迹。

    三双眼睛,同时紧紧盯着那道锋利的刀片。

    李明夷的手,以重复了成百上千次的熟练,驾驭着手术刀的尖锋,细致而避开主要神经和血管,干净利落地做好了切口。

    协助的谢望和林慎,在紧绷的气氛中,清晰地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镇定气场。

    但又和平时那副无视旁人情绪的淡定不同。

    就像来到了只属于他的领域,掌握着这里运转的绝对规则,令人不由随之兴奋的同时,又被这股强悍的压制力所折服。

    “刀片。”李明夷抬起手。

    林慎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要器械,手指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很快找到薄薄的刀片,递了过去。

    “你的手。”李明夷的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切口的位置,却精准地点出了林慎的问题,“不要从下往上捏着刀刃。如果你被割伤出血,会污染手术器械。”

    听到前半句话时,林慎还以为他在关心自己。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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