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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 50-60(第16/22页)
李明夷擦掉额上的冷汗,暂时忘记那个重复的梦境。
眼前,山峦险峻、河流曲折,与河北平原又是不同光景。
而天下第一的潼关森然伫立,如一道铜墙铁壁,拒敌千里。
他和士兵们悄悄动身,很快凭函进关。
不过接见他们的并不是卧病在床的哥舒翰,而是其副手田良丘。
“先生长途跋涉,想必疲累,不如先歇息一两日,再谋后事。”
对方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去了驿站。
总归哥舒翰也未必真的病重,李明夷也没什么可急的,索性安心住下,当真打算修养身心。
刚跨进驿站的大门,便见到十数老少面孔,或戴官医幞头,或持郎中幌子,显而易见都是杨国忠“请”来的各地名医。
李明夷略过众人,刚打算进房间躺下,肩上忽然被人一拍。
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耳后传来。
“好久不见啊,李兄!”
第58章 偏身瘫痪、肌肉痉挛
听到熟悉的声音, 李明夷当即回头。
身后的青年眉目疏朗,唇角含笑,双颊稍稍瘦了些。不过几月未见, 整个人看着精干不少。
在他身边笔直站着的素衣医官,同样向前投来淡淡目光,黑眸沈澹。
李明夷表情怔了怔。
他有想过可能会在这里遇到陈留官医署的人, 却没猜到来的是林慎与谢望。
林慎收回了手抱在胸前, 昂了昂下巴:“你那什么眼神啊,怎么,很惊讶?”
看他还是老样子, 李明夷就放心了:“裴博士没来?”
这话分明还是在看轻他们嘛。
林慎啧了一声,拧眉道:“博士告了病重, 差我们二人代为前来。”
李明夷了然。
裴之远是聪明人, 郭太守也不傻。
陈留等地仍在燕伪政权统治下, 此时对于杨国忠的召令表现得太积极或抵抗,都有可能被某一方拿来树靶子。这个折中之法,既不算太显眼地违背朝廷,也没有超过燕军容忍的底线,姑且算蒙混过关。
他刚好正想问问:“你们已经见过哥舒将军了吗?”
谢望颔首:“将军偏枯已久,半身麻痹,我与林慎施过金针, 但效果乏乏。”
所谓偏枯,指的是半身不遂, 一般由中风引起。如果病因是颅脑疾病,那这些保守治疗的确不能很快地改善症状。
林慎也跟着叹了一声:“这样下去, 只怕将军病不能愈,也不能领兵了。”
毕竟, 一个躺在床上的将军,不能亲临战场,又如何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那只举不起来的手,又怎么能委任军令,鼓舞三军?
他抬眸看向身前神情平静的李明夷,直觉地将希望押在他身上:“李兄,偏枯之症,能否以手术治疗?”
林慎提出这个问题,纯粹是从医者的角度考虑病情,并没有想得太深,恐怕在站的大部分其他医生也同样。
李明夷垂眸思索,不经意地回避开他的视线。
“我需要先看看病人再说。”
话虽这么说,见哥舒翰一面可不容易。打从李明夷来的那一日起,露面的就只有其副手田良丘,不是推说军务繁忙,就是称将军要接见令使,总之没他们这些医生的事。
李明夷也早猜到会这样,索性就安心呆在驿站里整理器械。还好朔方军没有简单粗暴地把九门燕营掘了,他现在虽然一文不名,但至少还拥有这些属于外科医生、不可复制的武器。
乐观一点来看,甚至还能蹭几天军饷。
倒是林慎愁得头秃,和他坐在同一个房间里,把带来的几本医术翻得哗哗作响,最后烦躁地一合——
“李兄,你……”
就不急吗?
……不像这人一贯的作风啊。
林慎托着下颌,眼眸转动,左右打量着正慢条斯理擦拭器械的李明夷,似乎观察出了什么结论:“我就知道。”
每次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表示已经胸有成竹了。
林慎拿胳膊搡搡对方的肩膀,一本正经叮嘱:“你要做手术的话,可一定要让我帮忙,哪怕做不成功被罚被杀,我林慎也绝无怨言。”
李明夷手中动作一顿。
现在倒换了林慎催他做手术。
正当打算回答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人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
李明夷与林慎对视一眼,快速拉上器械包的链条,随着其他也正不解的医生们走出去。
门口停着几匹大马,田良丘与另外一位没见过的将领分别骑了一马,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些全国各地请来的名医。
李明夷注意到,那陌生人背后的一列士兵,马背上的军旗和潼关守军不同,显然和哥舒翰不是一路人马。
马上那人环顾一周,肃穆开口:“诸位皆是国中圣手,此番千里跋涉应召而来,本将先代杨相谢过。”
他顿了一顿,长叹道:“想来各位也知晓眼下的局势。燕贼已经强占东都,践踏国土、蹂躏百姓,实在可恶可恨!我潼关十万军士皆热血男儿,恨不能立时出兵东伐,可惜哥舒将军……”
说到此处,他一跃从马上下来,拔下腰刀,向前深深一俯首。
“而今安禄山又派兵南下,意图夺我南阳,断我汉江,劫走江南的粮运,我们实在不能坐以待毙。杜某受杨相之托,向各位陈情利害,还望诸位尽力相助。举国宿命,就在你们手中了。”
此话说得郑重无比,也很富有煽动力。
刚刚被喊出来的医生们,积累了几天的焦躁情绪,忽然被委以重任,不由为之振奋。
立时有人出声:“将军放心,我等必以毕生才学,一定治好哥舒公之疾。”
接着便是一阵附和。
“不治好将军此病,老夫便不再为医。”
“我也一样!”
“还有我。”
群情激奋之中,一旁的田良丘也翻身下马,目光在少部分伫立不语的几人脸上掠过,最后看向身侧之人。
“杜将军忧患之心,在下一定转达给哥舒公。”他抬手客气地请了请,“既然事态非常,还请将军速回灞上。哥舒公一旦转愈,在下必亲自飞马相告。”
对方倒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起身间瞟他一眼:“也望阁下以大局为重,好好劝说将军,勿要忌医讳疾。否则耽误军情,可非你我二人可以承担。”
说罢,他抬手作拱,领着身后队伍挥鞭纵马而去。
田良丘站在原地目送片刻,脸上的表情逐渐淡去。
“田将军。”方才发声的官医见机道,“所谓对症下药,我们已经数日不见哥舒将军,实在不知他眼下情形。不知究竟何时……”
田良丘回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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