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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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丹启道长邓老天师在哪里啊?”

    “什么天师?”

    “邓老天师。如果他老人家不方便,找景齐道长邓小天师也可以。”

    “邓小什么?”

    善信摆摆手:“不好意思打扰了。”

    如果一定要挑出夷微在位期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他一改沐霞观闲适自在的生活节奏,逼迫观中弟子每日加强体能训练,偷懒的要为他和宁绥打造一座雕像——就摆在正殿的北帝像旁边。还留着北帝像倒不是因为对这位前同事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单纯是因为太大了不好搬,索性摆在那里见证他和宁绥的爱情。

    道士们俱是敢怒不敢言,有企图挑头闹事之人,看一眼那一杆五千多斤重的炽焰长枪,又忽然觉得这日子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夷微每天站在雕像前监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一拍脑门,编了个花童的花环,戴在了北帝头上——花用的是花圈上的假花。

    大帝始终无言,既不表示反对,也没有向这对新人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福生无量天尊,有雷先劈他,我是无辜的。”宁绥望着那两座嘴歪眼斜,眼神极为睿智的雕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宁绥也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从小家教还不错,导致根本不会作妖,用这种方式折磨道士和祖师爷已经是他能想到最丧心病狂、倒反天罡的举动了。

    虽然会被限制行动,但只要宁绥态度稍微和缓,夷微都会给他一定自由活动的时间。宁绥手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无法联络师父和师兄,只好抱臂站在正殿门口观察每一个人的神情和行踪,渐渐发觉乔嘉禾行动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很可能知道更多信息。

    宁绥留了个心眼,在供桌的饴糖里掺了几颗巧克力,果然引得乔嘉禾上钩。他从神像背后闪身出来,抓了个现行,随即发问:

    “你师伯和师公在哪儿?”

    “师伯?师公?什么师伯师公,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乔嘉禾扭头就走,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大殿的柱子,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哟!冒犯了冒犯了,不好意思,我换个方向。”

    “你们到底怎么了?”宁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及至入夜,确认宁绥已经回房休息后,夷微把祈和瞽拎到正殿,面色严肃,俨然摆开了一副审问的架势。

    祈还没回过神来,戏谑问:“你们两个又在玩什么情趣?魔尊和妖妃?”

    夷微一记眼刀甩过去,祈当即闭嘴。瞽正在擦拭自己新淘来的古琴,闻言幽幽道:

    “早跟你说了,平时少看点人族写的奇怪小说。”

    夷微全然没有与他们玩笑的意思,开门见山问:

    “银瓶凼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我们在云梦泽旧址找了很久,始终没发现现任族长寸心的踪迹。”祈同样无可奈何,“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已经……”

    “宁绥的身体还是有问题?”瞽慢条斯理道。

    “那缕被污染的九凤神识还在,他醒之后,虽然每日都有我的真气温养,暂时还没发过病,但难保以后不会加重,必须根治。”

    “你要操的心还挺多的。”祈悠悠一叹,“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和爱妃活色生香。”

    而宁绥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趁着夜深,他悄悄摸出房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符咒,用剑指夹住,口中默念咒诀。

    他的真炁和咒术在逐渐回复,但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小六壬和奇门都显示师父和师兄无恙,只是距离比较远,还在不停变动。

    “去!”

    符咒应声向空中飘去,宁绥目送它消失在夜空,暂时松了口气。才回过头,却见夷微倚着房间的门,向他微微一笑。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很不幸,当天晚上,他又被夷微捆在床上动不了了。

    “我不乱跑了,你放开我。”

    夷微置若罔闻,按住他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目光在他脸上流连,没什么情绪起伏。

    “气色好了很多,看来你已经很健康了。”末了,夷微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睡觉。”

    他一头栽倒在宁绥胸膛,脸颊贴着心脏的位置,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宁绥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

    “喂,喂,这就睡着了?”

    他这些天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一直没有对宁绥动手动脚,只在嘴上占便宜,保持着一种礼貌的流氓感。

    但他越是有分寸,宁绥心里就越是打鼓,唯恐一切只是表象,平静下另有汹涌波涛。宁绥挺腰拱了拱他,说:

    “你这是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

    “那你报警吧,叫警察把我抓走。”夷微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

    此鸟一向吃软不吃硬,宁绥心里固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心里回想刚醒来时众人泪中带笑的模样,终于硬挤出了几滴眼泪:

    “求你了,解开吧,真的很痛。”

    听出他的哭腔,夷微怔了一下,抬起头讶然地看着他。

    “我错了,再也不乱跑了。”宁绥又补了一句,眨了眨眼,终于让眼泪从颊边淌了下来。

    连问“错哪了”的兴致都没有,夷微犹豫半晌,支起身子,喟叹一声:

    “……拿你没办法。”

    指尖在绳索间翻飞,轻巧地解开结扣。夷微把他的手攥进掌心,轻轻按揉他手腕上的红印,口中嘀嘀咕咕地:

    “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伤心,思来想去,只有努力让你讨厌我这一个办法了……”

    宁绥花了几分钟也没想通他话中的含义:“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夷微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床头都是灰,我去打点水洗洗手。”

    “灰?你下午不是刚擦过吗?”宁绥暗自思忖。等夷微走出房间,他掀开被子跟在后面,却看见夷微从院子的井里打了一桶凉水,拎进盥洗室,举起桶当头浇下。

    “疯了吗?这么冷的天气,会感冒的,”

    他冲上前,一把夺下桶,随手拿了一块毛巾,手忙脚乱地帮夷微擦拭脸上身上的水滴:

    “你在干什么?!还以为自己跟以前一样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吗?”

    夷微怔怔地站在原地,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任他摆布。宁绥一面擦,一面絮絮叨叨:

    “你这两天真是疯疯癫癫的,有时间我得带你去找大夫看看,鸟疯了该怎么治。”

    “我、你……”夷微抬手挠挠后脑,话没说出口,却打了个喷嚏。

    “冷吗?”宁绥翻出一条浴巾,裹在他身上,嘴上还不忘挖苦,“你是想起什么来了,我记得冰桶挑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

    “我的神力太炽烈了,失去神格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虽然力量一直在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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