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摆烂,摆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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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夫人进宫的时候跟德妃絮叨:“我原以为十拿九稳了呢,没想到一下子鸡飞蛋打了!”

    她为此十分焦虑,嘴唇上都鼓起来两个包:“你妹妹今年也十多岁了,得抓紧了呀,不然好的都给别人挑走了,只能选人家挑剩下了的……”

    夏侯小妹坐在旁边撇嘴,翻个白眼,说:“是啊,你本来快完成的任务,一下子失败了,这可怎么办呀!天都塌了!”

    德妃听得直笑。

    夏侯夫人看她们一个两个的不觉热乎儿,捂着额头,只觉得脑门里边嗡嗡地直响:“真是欠了你们的!”

    又开始紧赶慢赶地给小女儿相看人家,前前后后见了几位夫人。

    郑国公府那位郎君的母亲陈大娘子就有些不快,跟亲朋抱怨:这是没瞧上我们,上赶着想再往上攀呢,就差这么几天吗?要这么火急火燎的!

    夏侯夫人知道之后十分恼火:儿子跟女儿,那是一回事吗?!

    再说婚事都取消了,我相看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某天这两位在别家遇上了,再不复从前亲家之间的亲热,俱是面笼寒霜,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

    陈大娘子没有出嫁,而是娶了夫婿回去,可知是父母宠爱,自己房里能当家做主的人。

    夏侯夫人没了丈夫,寡妇当家,不免也要强硬一些。

    硬碰硬地说了几句,陈大娘子的火气就蔓延到得偏了,开了一句针对夏侯家的地图炮:“你们家的女儿心气都强,这山望着那山高,悔婚换夫也不是头一回了!”

    堵得夏侯夫人哑口无言,回去就给气病了。

    德妃知道之后冷笑一声,专门叫人出宫给郑国公府传话:“本朝到现在,也就出过高皇帝一位圣人,了不得,你们家又出了一个!”

    “这样耿介的家风,当年怎么没上疏批驳一下,后来还上赶着跟夏侯家结亲?”

    阮仁燧听得似懂非懂,又不敢就此事问他阿娘,就悄悄问嘉贞娘子:“为什么陈大娘子说夏侯家的女儿悔婚换夫也不是头一回了啊?”

    怎么着,感情还有过先例?

    谁开的先例?

    嘉贞娘子:“……”

    嘉贞娘子的脸色十分复杂,讷讷半晌,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

    阮仁燧见状,就说:“你要是不说,我就问我阿娘去!”

    “哎哟,小祖宗,你可别!”

    嘉贞娘子把他拉住,叹一口气:“其实吧,德妃娘娘在进宫之前,曾经订过亲……”

    阮仁燧:“……”

    阮仁燧原地木住。

    感情开这个先例的是我阿娘你啊!

    他心情十分复杂地回到了披香殿。

    彼时德妃刚刚结束了今日份读书,正对着镜子试妆。

    几个梳头娘子在旁边瞧着,有个宫人把鱼胶小心地呵开,用来往她的脸上贴细小光亮的珍珠。

    德妃在镜子里瞧见儿子回来,一副有点怏怏的样子,就回头叫住他,关切道:“岁岁,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阮仁燧想了想,小跑着过去抱住了她的胳膊,很用力地说:“阿娘,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阿娘!”

    德妃“咦?”了一声,嫣然一笑,灿若春花,美得很:“小混账,怎么忽然这么会说话了!”

    她不算聪明,但是母亲在孩子身上,往往都有一种别样的敏锐的灵性。

    德妃忽然间意识到了一点,扭头瞧着他,问:“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她脸上神色一冷,将儿子拉到面前来,问他:“谁说的?敢在皇嗣面前嚼舌根,我割了他的舌头!”

    “没有没有,”阮仁燧赶忙摇头,顿了顿,又说:“是我自己去问的,然后……就知道了。”

    他不太习惯于说这么细致的话,所以开口的时候不免有点别扭,声音也低低的:“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在我这里,阿娘就是最好的,没有任何瑕疵的……”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是最好的,没有任何瑕疵的!”

    德妃一点内耗的情况都没有,超级理直气壮地说:“阮仁燧,别人说我也就算了,全天下就你小子最没有资格说我,明白吗?!”

    阮仁燧:“……”

    阮仁燧有点茫然:“啊?”

    德妃也不遣退近侍,大大方方地跟儿子说:“你知道我之前订亲的是个什么人吗?一个州郡别驾的儿子,吊车尾中了进士,苦哈哈的,科举结束,去中书省做了主事,知道主事是几品官吗?!”

    阮仁燧想了想,而后摇头。

    德妃两根手指交叠起来,比划了特别小特别小的一个距离,告诉他:“从七品,芝麻针鼻儿大的官儿!你现在瞧见,都不会正眼看他!”

    阮仁燧:“……”

    德妃告诉他:“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他授官之后嫁过去,帮他打理家事,跟一群芝麻官儿的太太来往,一年一年地跟着他熬。”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熬到最后他升上去了,我人老珠黄了,用皱巴巴的手摸着新到的诰命服制,听陪房说老爷今晚又在姨娘那儿歇下了,叫太太早点睡!”

    阮仁燧:“……”

    德妃伸出一根水葱似的手指头点着他的脑门儿,说:“我一辈子都感激你外祖母推了我一把,叫我有机会见到你阿耶,你也得用一辈子来感激你娘我当初跟了你阿耶,给你挣了个顶好的出身!”

    阮仁燧:“……”

    德妃向他示意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示意他身上的锦衣,腰间的玉佩,来自于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珠宝:“你爹要是个从七品的官,那你现在就完蛋了知道吗?你能有今天?”

    “你才多大就成超品亲王了,别说是皇城了,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家——这都是你娘我给你赚来的!”

    “傻小子,你现在或许还不懂,再大点之后好好想想,半夜睡着了都得笑醒!是你娘我让你逆天改命的!”

    阮仁燧:“……”

    阮仁燧想了想,诚实又由衷地说:“这倒是真的!”

    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从前那一位。

    他看德妃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就小声问了出来:“那从前那个呢?”

    德妃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被外放出去了?你阿耶还是很大方的,给他连升了好几级呢。不重要的人,我懒得去记。”

    她身上有种天真的单纯和残忍,虽然并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人,但是却很善于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机会。

    这一点,其实很像夏侯夫人。

    那一年夏侯小娘子十六岁,出落得非常美丽,家世在神都城里不算是特别好,但因为父亲曾经是天子的东宫属官的缘故,还是很有些体面的。

    出身合格,容貌又顶美,两张牌合二为一,可以算是非常好的筹码了。

    当时的那位未婚夫,是夏侯夫人给她选的,说男方的父亲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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