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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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周周末是个晴天。

    四月初的温度已经有所回升,岑康宁从共享单车上下来的时候,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但他没有急着擦汗,而是先打开手机看消息。

    果然一会儿没看,春招群里已经999+刷屏。

    不过这会刷屏的倒不是什么哪个公司又招人的消息,而是一个群友艾特所有人的公告:

    “@所有人我宣布,以后都不许用丑团外卖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末中午的q大春招群热闹非凡,消息甫一发出,很快有人争相回应。

    “哈哈哈,怎么,被丑团挂了?”

    “三面才挂我,我现在怨气比鬼还重,决定以后都用饱了么了,谁也别来劝我。”

    “不劝,丑团连笔试都没给我过,我早就不用了。”

    “同道中人啊兄弟,那要不以后打车你也别用某滴了呗?”

    “现在谁还用某滴啊,谁不知道某滴歧视我q简历全挂啊,有本事让他以后都去他p招呗,看他p那些精英怎么用鼻孔看它。”

    “就是,我认识的p大没一个愿意去某滴的。”

    群里被某滴挂过的人显然不少,说起这事儿来各个义愤填膺。岑康宁也混在群里吃瓜水群,互相交流招聘信息的同时,不忘幽默一句:

    “哥几个抵制归抵制,可千万别去投并夕夕了哈,这可是我最后的快乐老家。”

    语毕群聊竟安静了刹那。

    在这个半小时就能99+的群里相当罕见。

    岑康宁还以为自己发错群了呢,直到又过了一会儿,群友们的回复意味深长刷新:

    “并夕夕啊,如果是它那挂就挂吧,这次我当没看见,下次不许了哈。”

    紧接着一连串的加一加10086冒了出来。

    “哈哈。”

    岑康宁看着手机,脸上终于久违地泛起笑意。

    自打开始找工作,岑康宁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笑过。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笑,偶尔看到对方开出来的待遇时,他还是会笑的,被气笑。

    请相信他。

    这很严肃,完全不是一个段子。

    找工作前,岑康宁是有想过就业形势不好,也有考虑过土木如今式微。

    但在没有真正踏入春招前,岑康宁其实心中一直还存有着一些很不切实际的妄想。

    比如说,虽然土木现在不行了,但q大土木可是王牌专业;又比如说,作为专业排名名列前茅的自己,怎么不也得找到一个差不多的工作。

    这份工作它可以辛苦一点。

    待遇也可以稍微低一点。

    甚至,岑康宁已经完全接受了转行这件事,去干销售或者运营也行叭,只要给钱。

    但这一周来一次次的春招碰壁让岑康宁不得不认清现实:

    不仅仅是土木。

    今年的毕业生,是真惨呐!

    且不说那些业内有名的公司如今都在裁员缩招,就算是招人,岑康宁去了,对方也很愿意要,但谈下来的条件却相当之侮辱人。

    没周末,加班多就算了。

    竟然食宿都不包还要下工地。

    难道指望着岑康宁用不到三千的基础工资自己租房做饭,借钱上班吗?

    岑康宁果断拉黑了这家据说已经是业内良心的某建x局,并立刻投入了大厂春招的浪潮中,然后便意识到一个更加残酷而冰冷的事实——

    他开始找工作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的确,他出身顶级985,有着优越的绩点和出色的校园履历,手上甚至还攥着寻常学生没有的两篇sci。

    然而,早在去年秋季,甚至于更早的时间里,那些一门心思奔着找工作的92学生们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战斗。

    内推实习。

    被包装过的履历。

    更丰富的面试经验。

    种种因素使得岑康宁为保研而生的履历瞬间变得没那么有竞争力。

    更何况,大部分的招聘名额在秋招时就已经被瓜分完毕,留在春天的,只有一些少得可怜的岗位。

    就这样,岑康宁还得跟一大堆考研失败的抢,跟上一届没找到工作的抢,跟考公失败的抢,甚至要跟海归博士抢。

    岑康宁永远忘不了自己参加一家银行面试后,结果小组里有人是海归博士的震撼。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还好没读研。

    要是读了研就业形势更差,面试桌上岂不是更丢脸?

    将小蓝车停好,咖啡馆门前,岑康宁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

    不难看出,这一周的春招经历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打击。

    原本岑康宁心态还算乐观,就算保研被鸽,被家里催婚相亲,岑康宁觉得,他至少还有工作这条退路。

    一旦找到了合适的工作。

    他有了经济实力以后搬出家里,催婚也好相亲也罢,娟姨都鞭长莫及。

    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如今的就业形势。

    找工作太难,有时候难的他都想摆烂,结婚算了。

    就算对方没有187.5,只有157.8;不是p大教授,只在p大某城市学院当讲师,至少二十万彩礼是真的吧?

    那可是整整二十万。

    同样一个岑康宁,某些公司可只愿意出三万一年,还是税前。

    这样一想,似乎结婚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结婚了好像也能离?

    岑康宁一边嘲笑着自己短短时间内人格可耻的堕落,一边推开咖啡馆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直到走到约定好的咖啡馆二楼靠窗座位。

    相亲对象庐山真面目终于暴露于他眼前。

    岑康宁原地怔住,心中只冒出一个念头来:

    二十万彩礼不够。

    得加钱。

    —

    弥漫着咖啡豆香气的二楼空间里,隐约传来一股算不得刺鼻的高级香水气息。

    是香奈儿五号?

    还是ysl反转巴黎?

    岑康宁分不清那些香水的名字,他毕竟非常贫穷,只隐约从同班女生的聊天中知道,越贵越高级的香水,越不刺鼻。

    而眼前这位女士身上的香水味道,便是如此。

    但不刺鼻不意味着它不浓烈。

    事实上它非常浓烈。

    浓烈到岑康宁在两三步以外就闻到了,然后他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这位阿姨。

    是的,阿姨。

    岑康宁这句话完全不带有任何侮辱,完全就是实话实说。

    虽说对方的皮肤状态一看就是保养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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