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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有羽倾舟》 80-88(第12/16页)
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沉得住气。
白胡子是被信任之人骗来了这里,还有阿茶……现在还生死未卜,不知下落。
这些长生派的修士,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那么,明霞知道吗?
林诚被白胡子收入门下这么多年,见到的唯一来看过白胡子的长生派门人就是明霞……那时候还闹得有些不愉快。
倘若她知道的话,会愿意来救她师父吗?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又被他压下去。
算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也许是他太过愚钝,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判断,长生派里,究竟谁才可以信任。
再说这位已经成为了汐桐少主的汐桐郡主。
短短数月内她也经历了许多,较之从前看起来更为稳重,举手投足多了些举重若轻。她见到他时倒是没怎么计前嫌,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轻嗤了一句:“原来你就是林诚。”
身后的公孙皓适时踢了他的腿弯一脚,将他踢成跪趴的姿势。他想起来之前公孙皓的叮嘱,说元汐桐看起来记仇……嗯,实际上虽然也很记仇,但要让她消气也很简单,只需要态度诚恳的悔过认错,她必然会原谅他。
说起来他的确是对不起她,害她和兄长离心,加速了秦王府的覆灭……
但正如之前说过的,人一旦跋涉到了终点,便会变得宽容。
如今的元汐桐正春风得意,自然比在大歧当郡主时要好说话得多。
“算了,这些事情迟早要发生的,你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成为了煽动风暴的蝴蝶。既然你诚心悔过,也在神宫内也领了罚,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元汐桐端肃着一张脸,朝他摆摆手,“但你若想为我所用,今后再不得擅自行动,不然我一定连着之前的帐跟你一起清算。”
一套话说得顺溜无比,给一旁的公孙皓看得半天合不拢嘴。他呆立了半晌,才拉着林诚起身,问元汐桐:“那我们真的要去赴肖姑娘的约吗?”
“当然要去,”元汐桐说,“就算是有诈,但我若瞻前顾后,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今后该如何服众?刚好我还没去过凉州城,我听说那里是塞外皮毛集散之地,别有一番繁华,明日就当去涨涨见识了。”
于是时间来到现在。
大歧在凉州屯兵十万,原本属于邢磊麾下的旧将虽被调的调,贬的贬,但邢家根植于此,短短十几年光景,势力还无法被轻易撼动。
元汐桐将羽族众将留在了原地,只带了公孙皓和林诚陪同,一行三人直接深入了邢家的地盘。
酒楼外的大街上除了来自九洲各地的商户,更多的是穿着盔甲的将士。
包厢之内,肖思宜却是只身前来。
元汐桐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十分唬人,明明她现在并不占上风,但三对一……
宗学时那种微妙的霸凌感又来了。
冤枉。
有些人怎么一出现就有一种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感觉?
“汐桐少主,”还是肖思宜先开口,伸手替她斟上一杯茶,言行举止堪称滴水不漏,“上次在浮极山,你救了我,但我那时中了摄灵术,所以并未及时搬来救兵来救少主。这件事,我该好好向你道歉……”
从昨夜起一个两个都在道歉,元汐桐原本没觉得自己过得有多惨,现在一回想,自己还真是命运多舛。
“没事,你自己都伤成那副模样了,还谈什么道不道歉的。不过,他们竟然舍得给你下摄灵术,也太不珍惜你了吧……”
这些都是邢家搞的鬼,元汐桐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肖思宜的面容却僵了僵。
哇,她在说什么?
这样显得她挑拨离间很有一手诶!
她回头看了一眼公孙皓,这人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元汐桐一脸无语地转回去,决定不再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找我,是想聊什么?”
“邢夙的昭天玉我可以替你弄到,”肖思宜也不再客气,直接表明来意,“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肖思宜回到军营时已近黄昏。
营内兵将们正在清点军饷和战备,喧闹中带着一丝井然。这些东西他们要在今夜全部整装完毕,只等着明日清早誓师之后,便要拔营回帝都,与京郊大营的军士们汇合,稳定大局,以保证天子身死之后,那尊帝位顺利落在六皇子身上。
肖思宜走向自己的营帐,指挥着几个小兵将她今日出去采购的物品尽数送回帐中。
从浮图内出来的邢夙,撩开她的帐门,见她大包小包堆了一地,笑着绕到她身边,问:“都买齐了?”
“嗯。”
拔营之后便是一路马不停蹄,肖思宜这辈子吃过的苦都没这几个月多。
邢夙看着她默默清点行李的身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身上被风雪冻过盔甲却将她冰得打了个寒战。
“啊,抱歉,冷到你了,”他退开一步,一边将盔甲脱下,一边说道,“东西你放着吧,晚点我来收就好了。”
除了床上那点癖好,他对她一直都称得上温柔体贴。
肖思宜点点头,在一旁坐下,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见到元汐桐了?”邢夙重新贴过来,握住她的双手在她身前蹲下。
她轻轻将他的手回握住:“见到了。”
“她相信你吗?”
“不知道,”肖思宜的声音仍旧是柔和的,“看她明天出不出现了。”
元汐桐会来,这是邢夙一早就料到的事。最后一份妖力,她和她娘都不会放着不管。
既然这样急着送上门来,也省得以后他千里迢迢地跑去南荒了。
干脆一次性了结在这里。这次,他绝对不会失败。
“思宜,”他将下巴磕在她膝头,抬起头看向她,语气不知道为何,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不赞同这样激进的方式,但元家人对你肖家做的事,你忘了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希望连你都觉得我有罪。”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她明里暗里为此闹过不少别扭,但每次都会被他哄好。
这次也是一样。
肖思宜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骨,倾身在他额间印下一个吻,有些认命地说道:“犯罪之所以成为犯罪,是因为受到了指责,如果指责你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么罪行就不复存在了吧。”
“我劝不动你,只能努力适应你了,”她说,“是我太优柔寡断,总希望能有一个万全的解决之法,能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但这怎么可能呢?”
一开始就是悲剧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伟大的事业就是必须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行。
感觉到自己的腰背都被男子紧紧搂住,她静默了一会儿,才出声要求道:“给我一张进入浮图的符纸吧,我还想再进去听听我父兄在世的故事,毕竟,今夜过后,就再不会有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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