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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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陈克来劝,陛下只冷声道:“她都要死了!朕避着她视线不就行了?”

    说完就动身了。

    他昼夜不眠,去潞州五日的路程被生生缩短到两日,到潞州城中时,正是傍晚。

    家家户户炊烟升起,郁卿背着一箩筐山里采的野蘑菇,左手提着一只叶娘子送的鸡,右手拎着一串乡人送的腊肠,哼着小调回到小院里。她这几天玩得可开心,与叶娘子们到处挖菌子,下小溪捞虾,爬树摘梨打桂花。

    郁卿去厨房炖了鸡汤,坐在院中清理野山菌,有些被虫蛀过的就扔了。

    院中燃了一堆火,她架起小锅来,丢入蘑菇,顺便掰了几片菘菜和一把面进去。鸡汤咕嘟腾起热气,她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山菌,烫得直哈气。

    郁卿起身去屋中拿干净帕巾,一开门,黑影忽然闪过,吓她一跳。

    她捂着心口,左右张望,分明没有人。屋中陈设也未变,只是窗扉被风莫名吹开了小小一道缝。

    她没关窗户吗?

    郁卿走过去扣好窗,接着她似乎感受到什么,像嗅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直觉催促她缓缓抬起头。

    这间简陋的小屋,根本没有遮蔽之处,因而一览无余。

    房梁上,正坐着谢临渊。

    “……”

    她是不是吃野山菌吃出幻觉了。

    怎么当朝天子上她房梁了!

    似没想到她会抬头,谢临渊一脸僵硬望着她。

    郁卿几乎想扶额叹息,全天下都是谢临渊的,哪儿不能去?以前他还半夜敲她的窗,潜进牧府与她夜夜私会呢。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但方才他分明想躲的。

    只不过她眼睛比较尖,直觉比较准罢了。

    郁卿陷入沉思。其实她从来不信谢临渊能彻底远离她,所以才把话说得那么狠,就怕他又得寸进尺。

    只要谢临渊不来打扰她生活,被他看两眼,得知几个消息也不打紧。

    这次去山里玩,她也想通了。刘大夫比谢临渊更重要。他和易听雪都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之一。她不能因噎废食,被担忧绊住脚步,最后留下一生遗憾。

    若谢临渊还想继续纠缠,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郁卿低下头,佯装无事发生。

    她拿起帕巾,走了出去,嘴里还嘀咕:“先吃菌子,后见小人,果真如此。”

    谢临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分明看见他了,现在这算什么?

    他跳下房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沉声道:“郁、卿!”

    “幻听幻听——”

    郁卿面无表情,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谢临渊怒极反笑:“你就这么厌烦见我?恨不得视我为无物?”

    可不是么?郁卿腹诽,给他两次机会让他走,他偏要追着她说话。她就不该信他这张骗人的嘴。

    她没说话,给碗中加了勺盐,转身绕开谢临渊,坐回院中火堆旁,继续喝汤捞面吃。

    这是第三次机会。还不走吗?

    良久,谢临渊终于动了。

    他沉默地走过来,到火堆边。火光照得他面容通亮,眸底翻涌的情愫却晦涩难言。

    郁卿埋头喝汤,想着他敢再说一句话,她就不装了,立刻赶他出去。

    然而谢临渊只是盯她好一会儿。然后缓缓靠近,挨着她坐下来,贴着她身侧,和她一起沉默地望着面前火焰。

    就这么小小一条凳,他还要挤上来,郁卿被挤得好嫌弃他,想怼他下去。她稳住碗,冲着他肩膀狠狠一撞,谢临渊立刻一把抱住她,双臂紧紧环在她身上,头伏在肩背旁,脸颊鼻尖都贴着她后颈和后领,吹出的温热气息扰得她颈窝发痒。她发根和他的鬓发蹭得沙沙作响。

    郁卿没动,在思考如何赶他走。

    她上辈子听说过一种病,叫肌肤饥渴症,她感觉谢临渊就有那种意思。

    第79章 第 79 章 回京

    “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郁卿淡淡道,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你。”

    环绕她的双臂忽然收得更紧, 指尖甚至隐隐发抖。他埋首的幅度也更深,呼吸间喉咙中传来风过枯草般的嘶嘶颤音。

    郁卿也不知说什么了, 默默端起汤,凑到嘴边饮了一口。

    菌子的味道没完全炖进去, 还是等会儿吧。

    她放下碗静静坐着, 面前是盆中噼里啪啦的火焰。

    秋风冷,但任谁身上挂着这么大一个人, 都会觉得暖和过头。

    眼瞧着汤水炖下去小半个指节, 郁卿拨拉他的指节,要把他双臂拽开,却被他攥进掌心。他的手比她的大许多。带着薄茧,筋骨硬得像山脊,叩着她的双手, 像一只热笼。

    踹他他会缠住她的腿, 咬他他又想亲上来, 本性改不掉了。

    郁卿思考片刻, 终于明白何事招来了谢临渊。一定是她装病请假,跑出去游玩,让他安插的线人误会了。

    到底谁是线人呢?首先排除孙娘子、叶娘子一行人。最可能的就是街角小贩, 那倒能接受,只要不是她亲近的友人就好。

    “我没病。你可以走了。”郁卿挣开手,拍拍他手臂,“不要打扰我吃饭。”

    谢临渊默默伸手拾起碗,盛了一碗汤塞进她手里。

    “不想喝了。”郁卿丢了碗在一旁, “我要收拾东西,你别挡我路。”

    谢临渊起身道:“朕给你收拾。”

    郁卿不想和他吵架,无奈道:“你是一国之君,不要做这种洗碗的杂事。”

    谢临渊面无表情:“你何时当我是君了?”

    “……”郁卿深刻反思。她的确,完全,没把谢临渊当君王。不论是内心深处,还是对他的言行举止。

    不知何时起,她好像再也不恐惧他了。嘴里喊着陛下陛下,心里叫着狗皇帝狗男人。

    面对禁卫听他调遣,易听雪诚惶诚恐备生辰礼时,她还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郁卿想重新端起架子,恭恭敬敬和他讲话,要开口却别扭得闭上嘴。

    她挣扎的模样被谢临渊尽数看在眼里。

    “我们与平凡夫妻何异?”他垂着眸子道,“我和林渊并无区别,他能做的我都能做,他做不了的我也能做。这不都是你一直要求的么?”

    郁卿缓缓睁大眼,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

    震惊他如此厚颜无耻。

    “不是……谁和你是夫妻啊!”郁卿连推带拽,把比她高一个头的谢临渊赶出门外。

    嘭一声,门甩上了。

    “就当我从没看见你!”郁卿双手抱臂,对着门板喊道。

    她气呼呼地回到矮凳边,吃菌吃面,收拾剩汤菜,刷锅洗碗,沐浴睡觉。

    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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