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但男妈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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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亲到右边脸时,她死死咬住的牙松开,露出了一排血印。

    她靠在温王怀里,安静躺着。

    这次她咬得深,松开后,伤口还在望外渗着血,温行抚了抚齐风禾的脑袋,随手取来一张锦帕,压住伤口,止住向外渗出的血。

    “妻歇息一会儿,待吾处理完伤口,再为卿沐浴洗漱。”

    齐风禾听到他的话,小声地嗯了一声,将脑袋往他的怀里缩,脸埋在衣袍里。

    温行再次取出先前的那盒药膏,近几日受伤多,这盒份量不算少的药膏几乎见底,但还能再用几次。

    因为伤口深,温行在上药前,还先用酒精处理了下伤口。刺激的痛感从伤口处传来,竟比被齐风禾咬时还要痛,哪怕他只是在周围擦着,没有触碰到伤口。

    他的另一只手扣着案桌,带上伤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此时像鹌鹑一样缩着的齐风禾悄悄探出个头,衣袍下的手探出,轻轻在那只颤抖的手抚着,似乎在安慰。

    正在咬牙忍痛的温行偏头看向她,他松开了紧紧扣着案桌的手,去抚摸齐风禾的脸。

    “不怪卿,今日之事错在吾,妻先歇息,吾稍后便好。”

    温王那双生着薄茧的手划过齐风禾面颊,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走过,细微的颤抖从她面上传来,传递着主人的痛苦。

    齐风禾低着头,没有说话。

    又过许久,刺痛感渐渐退去,待伤口又回到先前的钝痛后,温行方才取来药膏,抹于伤口,用绷带缠紧。

    但温行只要一只手可动,颤绷带并不方便,只能一只手拿着绷带的一端,另一端用牙咬着,两相用力,将其绑紧。

    这个过程中,齐风禾只是安静看着,并没有帮忙。直到温行将绷带缠好,她突然转身,去亲吻温王的唇。

    “姎好喜欢王。”

    “很喜欢很喜欢。”

    她纠缠着,这次没有发疯,只是单纯地亲吻。

    齐风禾动作突然,温行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却被贴住,细细亲吻着,犹如安抚,又好像在发泄,只是没有先前那么疯狂。

    “吾……亦喜卿。”

    他被亲得晃了神,一时失语,过片刻后,方才下意识言。

    这次齐风禾也没有亲太久,只过了一小会儿,她便松开,又缩在温王怀中,闷声道:“姎困了。”

    “吾为卿洗漱。”

    温王虽受了伤,但相比在战场上受的,这都是小伤,因此,哪怕手上有伤口,仍旧能将齐风禾抱起,带着她来到了浴桶边。

    受了伤,不便沾水,因此此次沐浴洗得格外艰难,幸而今天的齐风禾十分安静,没有再给他添乱。

    将齐风禾洗净穿衣后,他便将她放倒了榻上,同被而睡。

    温行熄灭蜡烛,将齐风禾搂在怀里,于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寝安。”

    烛火熄灭,房中昏暗,今夜无月,星光璀璨。

    黑暗中,似乎只余两人的心跳声和屋外的风声、虫鸣。

    不知过去多久,好似两人都睡下了,才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王不会离开姎的,对吗?”

    这道声音很轻很浅,几乎不可闻。枕边人似乎睡下了,没有回答她。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道熟悉的、冷冽的声音响起。

    “愿卿一世安康。”

    第80章 第 80 章 “妻可否将手中之花赠予……

    第二日下了早朝后, 齐风禾便立即前去学宫。因有前一日温王的恶补,齐风禾对于军事的教学,还算轻松。而政治她其实也插手得不少, 将起来也不算难。

    其中偶尔有人会提出课本外的知识, 但这些其实温王也曾同她讲过,回答起来也不算困难。

    一堂课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结束后,学子同齐风禾告别,离开此处, 去学下一堂课。

    学子走后, 教室中霎时寂静,一直站于角落的温王朝她走来,向她伸手。

    “回去吧。”

    温王伸的是左手,另一只手垂于一侧,由衣袍遮着, 看不清底下情况。

    齐风禾眼眸朝其转去, 瞧了片刻,又转回来,伸手搭在了温王朝她伸来的那只手上。

    手背被握住, 略显粗糙的指腹掌心将她包裹,把她拉起。

    “姎想在学宫中走一遭。”

    齐风禾立于温王身侧,言道。

    “好。”

    学宫规模不算小,但是如今方才招了第一批学生, 人少, 显得清冷了些。

    不同于书舍的四处书声琅琅,学宫只有一处传来讲课声。那道声音十分稚嫩,可以听出声音主人年纪不大。

    齐风禾顺着声音寻去, 穿过几道走廊,停于一扇窗前,方才才从她那离开的学子此时正安静坐着,听着台上的女娘讲课。

    许是突然多出了个人,坐于窗边的学子朝她们看来,见到齐风禾,本想笑一下,却突然注意到了她身旁的温王,笑到一半的脸僵住,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讲台,一动不动地听溪讲课。

    坐于讲台上的溪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嘴上还在讲着,目光却朝这边看了,看见齐风禾后,讲课的声音好似顿了一下。

    齐风禾朝她笑笑,做了个手势。

    ——继续讲。

    溪将头扭过,声音流畅地接上。

    溪教医道,齐风禾正是此道出身,她知道溪教得如何。

    她教得很好。

    齐风禾站于窗外,听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她没有立即带着温王回宫,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学宫中走着。

    “如今是春日,春播已过,离秋收仍有半年。”

    “风禾,秋收仍远,不必过早担忧。”

    齐风禾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在榻上躺了许久后,突然开始流泪,夜里寂静,她哭时无声,直到泪水浸湿了枕侧,温行方才发现。

    他问她为何哭泣,齐风禾也不回答,只是流着泪看他,不言。

    昨夜她哭了许久,温行也哄了她许久,待到夜深,方才睡下,只是到了后半夜,齐风禾又醒,又哭,反复几次。温行也不知道她到底醒了多少次,每次醒来,都是被她的眼泪唤醒了。

    昨夜一直哭,第二日醒来时,齐风禾的眼睛不出意外地肿了,红红的,她不好意思见人,温行便用湿帕为她敷眼,待到红肿退去,方才带她上朝。

    “王……可曾败过?”

    又走了一段路,齐风禾盯着脚边的野草,低声问温王。

    “如何算败?”

    面对齐风禾的询问,温行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反问她。

    齐风禾对于温王征战的了解,多从流言中所知。她只知他好战,温国铁蹄踏遍列国,却不知他有无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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