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钊之鹤(重生):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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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墨图犁不提赫连凛回羌肃一事,即便世子府改名墨图犁府, 皇帝也不会说些什么。”

    雀宁笑了笑,“按照他现在的架势, 怕是不能吧?”

    宋净庭没有作声,而是目光转向在一旁手捧一书,面无表情的时钊寒。

    “咳, 要是赫连凛就这般回去也好,也算少了一个麻烦。”

    雀宁未领其意,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时钊寒竟将手中的书册撕成两半,随意的扔在地上。

    宋净庭哪还敢动,只能转转眼珠子,雀宁不解其意,瞧着那书册上分明有两个人的笔迹。

    前者笔画饱满有力,行云流水般飘逸洒脱,而后者——写的清楚一些的鬼画符。

    两人皆没见过萧河的字迹,但后者整个凌天都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这书册乃是猎隼海渊叼回来的,而这几日海渊常常不在时钊寒的身边跟着,应是被自家主子派出去了。

    谁曾想,竟是给萧家的那小少爷盯梢去了。

    这下心中有数的两人,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出去。”时钊寒淡漠的声音响起。

    两人如临大赦,赶紧退下了。

    阁内一时很静,香炉冉冉升起的白雾使得那张向来冷峻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自从木兰围场回来之后,须弥香所带来的种种后遗症便越发的明显了。

    起初只是强烈的心悸,时间不长,忍一忍也能很快的过去。

    随后梦魇不断,时常于漆黑的午夜惊醒。

    凌乱、颠倒、混淆的真实与梦境,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心。

    而就在这几日,他竟梦见了萧河的死。

    被人一剑穿心,他眼睁睁的看见萧河的脸在他的面前一点点失去颜色,瞳孔慢慢的涣散,直到最后不再拥有任何温度。

    他便再次从梦中惊醒,但这一次,却久久无法入眠。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永远记住失去萧河那一瞬间的感觉。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刃狠狠的刺穿了心脏,心死也不过如此。

    须弥香共有七支,前三只名为引魂,后三只名为散魄,最后一支叫正解。

    经历过引魂与散魄之后,正解的欲望便越发的强烈不可控制。

    起初他以为,从点燃第一支香引开始,他的行为与意识已然受到了此香的影响。

    直到今日,他才隐约的明白,真正影响他的,并非此香,正是他自己。

    “他为别人注解的书册,足足有三千六百二十一个字…”

    时钊寒的声音很低,在相当静的屋子里,显得越发的空荡寂寥。

    “他教导赫连凛也非一日两日……而是日日不曾间断。”

    时钊寒闭上了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说他不会喜欢赫连凛。

    “骗子。”

    无人回答,只有缥缈虚无的烟曾温柔的拂过他的眼。

    ——————————

    墨图犁一连数日呆在世子府不肯走,意图之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原本上门拜访的贵人并不少,但见他如此嚣张行事,也都心有余悸不敢结交。

    果然又过几日,墨图犁终是呆不住了,提出要见天武帝的请求。

    天武帝自是不会见他,一连冷落了五六日,而此时黄漠关恰好传来消息。

    萧捷萧将军率军突袭,围追堵杀,黄漠关一战大获大胜,收复迁、迅两城。

    此等捷报刚一送到,天武帝大悦,立马派特使传印信,到军中拜萧捷为云麾大将军,封勇毅侯,食邑两千三百户。

    萧家又立战功,凌天都的百姓无不高兴欢呼之余,又有几家世族眼红心热。

    墨图犁最终还是见到了天武帝,但没在殿前待多久,便被赶了出来。

    听宫里的下人说,那人出来之时,脸色铁青。

    第二日,墨图犁便启程回了羌肃。

    墨图犁走后,萧河本是打算下午就去看望赫连凛的。

    两人也快有月余未见,十天半个月萧河便会让思铭往世子府送一趟书册,自己倒是避嫌从未去过一次。

    他知道墨图犁会故意苛责赫连凛,便更不想再去让那人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赫连凛送来的书册有不懂不会的地方,萧河都已给他全部标注好了。

    只是送回去的时候,有一册怎么也找不到了,索性管不了那么多,等赫连凛伤好改日再补。

    近一个月的时间修养,赫连凛的腿伤好的很快。

    传话回来的人告诉萧河,说南世子已经能下地行走,没什么大碍了。

    萧河这才稍稍放心,这些日子自己也没闲着。

    自家大哥打了胜仗,萧家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

    一个月里,皇帝召他进宫便有两次,魏贵妃也派人来请过。

    那就更别提,还有许许多多想攀上些关系的世家,左右殷勤着来拜访的了。

    这一日,萧斐的好友杜若明来家作客,听闻了木兰围场赛马一事,便也想见见其年少有为的弟弟,是以萧河脱不开身。

    等到好不容易将人送走,谁知思铭火急火燎的大喊道:

    “五爷,不好了不好了!”

    “您快去世子府!高公子身边的知远传话来说,说是……”

    萧河见他这副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

    “有话慢慢说,急什么。”

    思铭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缓过来把话理顺道:

    “贺家的那小公子正与七殿下喝着酒,谁知正好提起咱们世子来,说世子在书房里藏了一把上好的宝剑!”

    “恰巧这个时候四殿下也来了,听上了那么几句,谁知道贺公子刚说完四殿下就变了脸!”

    “怒气冲冲的,已经赶到世子府门口了!”

    萧河听完,也是心里一紧。

    “备车,边走边说。”

    思铭赶紧跟在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此事也是弄巧成拙,萧河送于赫连凛的那把流霜剑,因其爱惜,到从未舍得拿出来耍过。

    要不是赫连凛因病生事,贺侍郎也绝不会登门拜访。

    而贺侍郎家的那位小公子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趁着父亲与墨图犁交谈之际,便想去寻赫连凛说话。

    谁知赫连凛没在厢房静养,说是去了书房,然而他寻去了书房,书房内也空无一人。

    贺绪无所顾忌的,这便自己一人进了书房,看见了藏于屏风之后的桌台盒子里放了那么一把宝剑。

    那剑身亮如白昼,寒光凛凛,瞧着就是一把绝世的好剑。

    更别提此剑的剑鞘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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