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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抑郁症患者的渡过之路》 20-30(第4/34页)
在一起,连星夜依然穿着长袖,但卧室里开了空调,他不会热。
“是不是有点太挤了?”连星夜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除了手臂,他们的大腿也互相碰撞在一起,楼照林的身体总是像火炉一样旺盛燃烧,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他不断攀升的体温。
其实楼照林的桌子没这么小,但他只清干净了桌面一小块,能趴着的也只有那么一小块。
连星夜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楼照林,觉得这个人可能心思不正。
“对,我就是故意的,”楼照林笑着搂过连星夜的腰,“人家喜欢你,想跟你贴贴嘛。”
连星夜一时无言。
这个热情的少年总是见缝插针地对他诉说着喜欢,直白又纯真,如果是高中之前的他,但凡是再早一些的他,再健康一点的他,一定不会像此时的他一样不为所动吧。
“好好做作业吧。”连星夜用笔杆敲了敲楼照林的胳膊。
楼照林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趁着连星夜发愣的时候,已经飞快摸出一个本子,装模作样地用笔划拉起来。
连星夜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拿出了英语试卷开始做阅读。
一旦开始学习,他总是很快进入状态。
他一目十行地扫视,把他觉得是重点的单词画出来,不认识的单词单独做记号。
速读结束,他望着面前几乎画满了整篇文章的记号,沉默地拿出了词典,然而当他翻找到第一个单词后,一时竟愣怔无言。
旁边赫然是用他的笔迹写的例句。原来这个单词他昨天已经翻过一遍了。
他挠了挠又开始吵闹的耳朵,下意识急躁地在抽屉里抓了抓,想摸一摸石头,用坚硬的触感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摸到空荡荡的大腿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学校,没有他的抽屉。
“你想抓什么?我的手可以吗?”楼照林笑嘻嘻地握住连星夜的手,喜爱地捏了捏。
连星夜吐出一口气,把字典放回去,指着试卷上另一个不认识的单词问楼照林:“这个单词读什么?”
楼照林扫了一眼,没有经过任何思索便自然而然地念了出来,音调委婉动听,如同录音磁带一样悦耳。
连星夜把含义和音标记下来,心中没有丝毫意外,他在学校听过楼照林读英语:“你的读音很标准。”
“因为我小学之前是在英国念的书呀,每年假期也会出国玩一段时间。”楼照林悄悄把下巴搁在了连星夜的肩膀上,看他纤细的手指写出的苍劲锋利的字迹。
跟连星夜漂亮清俊的外表不同,他的字劲儿劲儿的,看起来特别火辣。
都说见字如见人,这是不是说明,连星夜的内心其实是一个特别火热豪放的人?
楼照林乱七八糟地想。
“哦,难怪我小时候没有见过你。”连星夜又指了另一个单词,继续问他。
楼照林漫不经心地读出来,心里却在回味连星夜说那句话。
这话说得有意思,就好像如果他小时候没有出国,他们就一定会相遇一样。
连星夜屁股都快跟楼照林叠一起了,忍不住用腿撞了一下楼照林的腿,无语道:“你怎么不干脆坐我身上?”
屁大点儿地方,被楼照林搞得黏黏糊糊的,不像是想正经搞学习的。
楼照林的心思确实不在学习上,他一会儿用手臂撞撞连星夜的手臂,一边又用腿擦擦连星夜的腿,等连星夜无语地看过来了,就弯起漂亮的双眼皮,笑嘻嘻地喊他“同桌”,嗓音又甜又腻,充满了少年浓浓的爱意和直白的欢喜,这会儿更过分了,干脆把头枕在连星夜的肩窝,用手环住了连星夜的腰,故意朝他耳朵里吹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流氓架势。
“我太重了,还是你坐我身上吧。”
他用牙尖轻轻叼住连星夜的耳廓,嘴里咬着含糊不清的字眼,缠绵的呼吸里倾泻出一串轻薄湿软的吐息:
“Sweet, above thought I love thee.”(吾甜蜜之爱,吾爱汝已越于吾所有思虑之上。)
连星夜嗖地捂住麻痒的耳朵,扭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楼照林看。
楼照林一开始还挺着胸脯,故作勇猛,然而,他久违的羞耻心在连星夜明亮直白的注视下渐渐升了起来,高昂的头颅也悄然埋下,缓缓捂住了发烫的脸。
他刚才也是突然想起以前读的英语原著里有句情话,想装个逼而已,现在逼装完了,勇气也耗尽了,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多羞耻的事情,耳廓缓缓爬上了一片薄红,还在往脖子里蔓延,好像被对着耳朵吹气的不是连星夜而是他一样。
“别看了,”楼照林埋着脑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半截通红的耳根,郁闷又难为情地嘟囔,“就当你刚才聋了,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连星夜低头看过去,看到楼照林在本子上画了一群小爱心:“……”
他突然推开面前的作业本,迈开腿,跨坐了楼照林的身上,柔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怎怎怎怎么了?”楼照林顿时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脸和脖子的红色又上升了一个度。
连星夜指肚摸了摸楼照林的嘴唇,凑上去亲了亲楼照林的嘴角,轻轻地说道:“我不想做作业了,我们来接吻吧。”
楼照林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他老早就不想做作业了,马上激动地抱住连星夜的后腰,在他嘴巴上木马亲了一大口,脸红红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啊。”
连星夜鼻腔里泄出一声笑,觉得楼照林有点可爱,便挠了挠他的下巴:“行,算我的。”
楼照林高兴坏了,觉得这是他们关系进展的一大步,不免想好好表现,先凑上去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连星夜的嘴唇,见连星夜没拒绝,便大着胆子伸出了舌头,轻轻拨弄连星夜的唇缝。
楼照林总是能把接吻弄得黏糊糊的,像吃糖一样甜蜜又腻歪。
连星夜的嘴唇有点痒,不禁张口,用牙齿刮挠了一下,楼照林便趁机探了进去,和连星夜的搅和在一起,行动轨迹十分不得章法,好像一个新手上路的司机,四处磕磕碰碰,为非作歹。
楼照林揽在连星夜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沿着连星夜的脊椎往上滑动,宽大的手掌摸到了连星夜纤细的后脖颈,五指向上推动,抵在连星夜的后脑勺上把他的脑袋往前按压,另一条手臂则整个横在连星夜的后背,他天生手长脚长,肌肉紧致的臂膀轻轻松松便将连星夜用力禁锢在了怀里,与自己咚咚直跳的胸口越贴越紧。
连星夜很快就失去了氧气,嘴唇像浸泡在水里的樱桃一样湿软红润,绯红又像被水化开的胭脂一样从嘴唇漫开,迅速扩散到脸颊,爬过纤薄脖颈里一道道跳动绷紧的青筋,随即悄然没入被短发覆盖的轻薄的耳后根。
烦躁的耳鸣声再度被融化在让人脸红心跳的交响曲中。
……
连星夜第一次耳鸣的时候,是被初中老师打了两巴掌之后的当天夜里,那时他正在用学习机听网课,听着听着,莫名感觉心烦意乱,他停顿下来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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