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朝一梦: 6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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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灿烂的挽着许岸的手臂,“走吧,今晚必然要带你大吃一顿,我这铺子的首发阵容,可都是你给我定的。”

    许岸和施宁从饭店里出来的时间不早,两个人聊了聊“望海楼”的未来主营方向。

    许岸不懂这些,但懂古器,施宁的物件想要贵,赚得多,最好的方法就是给每一个物品一个故事。

    “有钱人送礼,送的就是一份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情怀。”

    施宁听到她说这话时,眼眸几乎是亮闪着光,“许岸,你才大三,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大概是我这些年都在和你们有钱人打交道吧。”她笑着应道。

    从认识陆先生,到跟着季方年给大型公司做评估项目,再到宝德香港,接触到的都是以前只听一听就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金钱额度。

    现如今虽不是自己的,却可以筹划坦荡。

    她不惧权贵,亦不惧失败,从一无所有爬上来的姑娘,最会借势借力。

    出来时,已经临近十点,施宁叫了司机,还把许岸送回学校,她却笑着摆了摆手,“姚于菲的学校在这,刚刚跟我嚷着要吃宵夜,我等等她,你先走就好。”

    皇城脚下最是安全,施宁开业在即,要忙的东西多,于是跟许岸挥手说了再见。

    “开业你要来的。”

    “好,一定去。”

    北二巷胡同,离烟斋近。

    陆临意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说他喝了酒,越发的想念她。

    L:【上了年纪,酒量都不行了,喝一点就头疼】

    当真是把矫情劲透的明明白白的。

    这若是让公司里的人看去,只怕大牙都要吓到了。

    算下来,许岸刚认识陆临意的那年他二十六岁,现如今果然也有三十岁了。

    她勾了勾唇嘴,破天荒的给他回了条信息。

    山午2.0:【嗯,三十了,可是不年轻了。】

    L:【那娇娇就从了我吧,让我不要继续孤老终生了】

    这一套又一套又油又腻的话术,颇像是顾淮和周惟安的结合体,想来她没在的这一年多,他没少和两个人混迹在一起。

    许岸手机回着信息,脚步未停。

    站定在烟斋门口时,陆临意还在跟她可怜兮兮的说着今晚又要失眠。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那,施宁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在她心里掀起波涛,像是疾风劲雨之下,被摧毁的桅杆,许岸那点强撑着的,总想要给自己提口气的硬气,被彻底折弯。

    原来陆先生,做了这么多这么多。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为了她交代上大半的身家,去赌一个可能连她都没有的未来。

    偏生一句话都不曾跟她提过。

    难怪他会说,他再也不需要联姻了。

    不被掣肘的陆先生,唯一的软肋,只有她了。

    许岸几乎是撑着,才不让泪水流下。

    门环叩响,迟了许久,才有脚步声走来。

    不是兰姨轻巧的布鞋声,像是男士的皮鞋,带着一抹急促和不安。

    许岸端着一张漂亮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看着枣红色的木门开启,负手向前,在大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恰如其分的落在了来人的眼前。

    抬眸就看到陆临意近乎震惊又惊喜的眸子,巧笑嫣兮,顾盼神飞的笑意渐浓,“陆先生,我来哄你睡觉了。”

    陆临意很多年后,和孩子们讲述人生故事的时候,告诉他们。

    “人世间最令人快乐的瞬间,不是得偿所愿,也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失而复得,万分珍惜。”

    小姑娘站定在面前,一身水白色的长裙披了针织外衫,映在月光下,和她过去在烟斋居住时一模一样。

    眉目带笑,说着他不敢肖想的话术。

    那一刻,素来冷静自持,百亿项目也从不曾眨眼的陆先生,几乎是红了眼眶的,把人拥进了怀里。

    小姑娘还是初识时的瘦弱,背脊却挺拔,带着第一次拥抱她时那抹像是茉莉蜂蜜的清甜,回手揽住他,笑着,轻声说着,“陆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待我不好,我还是会走的。”

    前一段时间,许岸睡梦深沉,梦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牵着她的手,笑得温柔,“我的娇娇现在非常棒,妈妈以你为傲,我们娇娇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要因为尚未发生的猜忌而不敢去爱,拥有让自己随时离开的能力才是勇敢。”

    许岸想,陆先生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九十九步之后,她来补齐这一步。

    若是日后真的不幸未曾走下去,她也会拥有自己爱自己的能量。

    陆临意的唇落下,裹挟着满口的甜蜜。

    合着初春迎春花簌簌绽放的春日暖风,合着如洒金而落的月光,合着烟斋波光粼粼的湖面,合着陆先生的温柔,许岸踮脚迎了上去。

    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轻启齿贝,包裹住了他递进的温热。

    再相信一次爱吧。

    再相信一次他。

    这年春天的第二件大事,是筹备了四年多的吾安汽车正式上线。

    几乎是以黑马之姿,瞬时冲击了整个洗车市场。

    一时间,社会上关于新能源汽车的说法的众说纷纭,吹捧的,唱黑的,支持的,否定的,沸沸扬扬,热热闹闹。

    许岸不懂车,但懂经济学。

    各种数据分析层峦迭出,每个人都想在这件事情上品评几句。

    季方年原是想让许岸把本科毕业的题目就定为新能源汽车对传统汽车市场冲击的数字性分析。

    被许岸连连摆手拒绝。

    她哪里懂车,而且为了申研方便,她的论文必然是与古董市场相挂钩的课题。

    谁承想季方年八卦,老小孩似的揶揄着许岸,“可没有人比你更容易拿到吾安汽车的财务数据了。”

    她和陆临意和好这事还是秘密,许岸计划大四就飞去宝德香港实习,明年直接去英国读取相关的文史专业,至少两年两个人无法在一起生活。

    干脆秘而不宣,“万一咱们俩没挺过异地恋,也不丢人,总比两分两和来的强。”

    陆先生纵着她,人搂在怀里,已经开始着手把儒意集团的发展项目,向香港和西欧转移。

    她不能来北青,他去找她就好。

    是以为什么季教授会有这种猜想,许岸必然梗着脖子不承认。

    “季教授别开我的玩笑,我和儒意集团又没关系,从哪里能拿到吾安汽车的财报。”

    “得了吧,”季方年用笔敲着许岸的额头,“你这丫头藏不住事,去年还苦大仇深,天天往医院跑,看你现在面色红润的,病可是好了。”

    “心病自然要人医,这陆小子看来医术不错。”

    许岸支支吾吾哼哼唧唧,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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