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他思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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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竹喧盯着那只手看了会儿,倏然压平嘴角,起身,越过孤零零的手掌,径直往门外走,“我才不要牵你这个灰扑扑的小贼。”

    他好笑地收回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今夜的宴席与中秋夜一般无二,甚至因为多了些对这荒唐名头的调侃,更显热闹。

    寇骞不再霸着椅子待在角落,而是端着酒碗在一张张酒桌中穿梭,眉尾飞扬,全然没有平日里一贯的懒散模样,被酒意淬过的眸子,反倒愈加明亮。

    在一众欢笑声中,他从席头,走到席尾。

    “祝寇郎君早日成婚,再在白原洲大办一场!”范娘子两只眼睛被笑意压成了一道细缝,时刻不忘自己红娘的副业。

    “祝寇郎君日进斗金!”

    “祝老大称霸松荆河!”

    手里的酒碗已空,他拎起酒坛再度添满,与说着贺词的人一一相碰,而后,是最后一个。

    她今日穿的是那匹蜀锦做的襦裙,衣料姝丽,却远不及她姝色斐然,很奇怪,她分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可他的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

    他俯下身,酒碗轻轻碰向她的酒碗,一圈圈涟漪蔓延开来,是酒,也可能,不只是酒。

    “不恭贺某几句么?”

    崔竹喧微微挑眉,压下无端生出的几分怪异感,扬起笑,“那,祝你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好。”

    寇骞翘起唇角,仰头,将碗中酒饮罢。

    宴席如计划那般,至月上中天,方才散场。

    有了上回的教训,崔竹喧这次理智地只喝了几小口,是以,沐浴过后,还有足够的精力清点寇骞收到的贺礼,铜钱串、碎银子、话本子、公鸡毛……奇奇怪怪的,是白原洲特有的风俗?

    搞不懂,便不去多想。

    她将话本子打开,坐在铜镜前,一边慢悠悠地涂抹面脂,一边垂下眉眼去看上头的字句。

    卧房的门被打开又合上,她分出一点余光看去,是洗去了一身酒气的寇骞,他如往常一般,在门槛前铺上竹席,正要躺下,她急忙喊出了声:“等等,别睡那,躺床上去。”

    寇骞的动作一僵,茫然地望过来。

    “不许穿外衣,躺好等我。”崔竹喧补充道。

    寇骞很想拒绝,但,他瞟了眼她正值兴头的模样,多半是拒绝不了的。

    手指不甚灵活地去解腰间系带,大约是在第三遍时,才把那个小结挑开,将外衫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他扶着床沿坐下,分明这床榻算下来,应当归他,他如今却莫名地束手束脚起来。

    他放缓呼吸,轻手轻脚地贴着床沿躺下,犹豫了会儿,又挪到了最里头,紧贴着墙,还未松口气,崔竹喧便过来了。

    她随意地将鞋子踢开,趺坐在榻上,将他面朝墙壁的脸掰正,然后从手中的小瓷罐里挖了一勺面脂,低眉在他脸颊抹匀。

    “……干什么?”

    “涂脸呀,你看看谁家的面首不是白白嫩嫩的?总不能只有我养的外室糙糙的,搞得好像我对你多不好似的。”

    他喉头滚动一下,敛起晦暗的眸光,低低地应了声:“好。”

    这细痒的酷刑好不容易停下,于漫长的夜来说,却像是刚刚开始。

    “原先的婚期定在十月,我还没来得及看避火图,你看过吗?”崔竹喧忽然问。

    寇骞愕然地看向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尚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就见她不知何时,已将小瓷罐换成了粉色书皮的话本子,一页页翻找过去,忽而眼眸一亮,将上头的字句读出来。

    “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她微微蹙眉,将书页继续往后翻,“怎么没有写得更清楚些的?”

    “啊,有了,这个——”

    话音未落,那本书便被夺去,扔到了床下。

    “……不必看那个。”

    崔竹喧正要质问过去,却先一步被攥住了手腕,他稍稍用劲,她便跌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后颈被另一只手抚摸着往下压,唇舌便同他的贴在一处。

    心跳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呼吸缠绵在一起,他的动作极轻,极缓,却轻而易举地拉着她沉溺进去,那些紊乱的思绪在这一刻都停了,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一室的缱绻。

    良久,她伏在他的颈侧,两道喘息声交叠在一块。

    “你想玩这个?”他问。

    崔竹喧思绪尚且凝滞,可看着那双墨色的眼睛,她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于是下一刻,竹床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她的脊背贴着床榻,而抬眸,是寇骞。

    他轻轻地将她散逸的发丝拢到耳后,而后俯身,自她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吻下去,眉、眼、唇,然后是她的颈侧,再然后——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领口。

    第36章 036 暗度陈仓 “这个值钱,我亲自……

    指尖沿着那道斜领抚了又抚,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半游走在光滑的蜀锦上,一半碰触着比蜀锦还要柔嫩的肌肤,她不可避免地被带起了些细微的痒,以及弄不清缘由的渴, 她好像隐隐约约间, 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书上说的鸳鸯交颈,耳鬓厮磨, 不外如是。

    可那只手倏然停了下来, 不是往下, 而是往上,自耳侧捧着她的脸颊, 那人倾身下来, 似是要继续亲她,额头相抵,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却听得一声促狭的笑。

    她茫然地睁开眼, 撞见他眸子里清浅的笑意,无端生出一股热意,烧上脸颊。

    “玩够了没有?”他问。

    ……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叫人怎么回答?

    崔竹喧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耐不住这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反倒笑得更欢。

    “没玩够也没办法, 下次吧,”寇骞曲着一条腿坐起来, 扯过被踢到墙角的被褥给她盖上,背过身子,翻身下榻,“早些睡。”

    “等等, 你去哪?”崔竹喧只来得及攥住他半片衣角。

    寇骞垂下眼睫,看着那只纤白的手,遏制住重新散逸出来的旖旎念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自然也是寻个地方早些睡。”

    她重重地扔开他的衣角,翻过身,面朝着墙,哪里有他这样不听话的外室!她都准他睡床了,他还要往外跑,既然如此,以后他都不要睡床了,管他钻进哪个犄角旮旯里过夜呢!

    门板开合,那不识好歹的泥腿子已拎着外衫出去。

    这番折腾过后,已是三更半夜,崔竹喧合上眼,便有一股浓重的睡意侵袭而来,只是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得断断续续的水声。

    是,又下雨了?

    但下雨有什么稀奇的,她想,是以,将薄被拉过头顶,隔绝那点噪音,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崔竹喧拖着懒散的身子洗漱完,坐在堂屋里慢吞吞地吃着馎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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