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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主原神]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个写小说的》 140-150(第3/17页)
……”
似乎是由于异乡人的缘由,在旅行者眼中,苍木和这个世界总有一层格格不入的隔膜感,她看上去过于脆弱,也过于渴求和依赖一份感情。
正如同曾经罗莎莉亚修女所说的——苍木是愿意为爱人做任何事的人。
她热爱自己的报社,这是毫无疑问的,但这种热爱更像是一种错位的责任,苍木眼中的报社应该并非报社本身,而是某些东西的替代品。
除去报社外,她在这个世界的人生立即变得十分苍白且寡淡,就连那些灌注了感情的作品,苍木也未必真正在乎。
作为她的好友,荧以个人的角度出发,希望她能获得一份真诚、宽容以及有松弛感的感情。
她希望苍木能获得救赎,尽管这似乎并不符合世俗意义上的幸福。
荧很快睡着了。她为了楼下的那个微缩版海灯节花了不少心思,不止是体力上的耗费,心力同样不容忽视。
而苍木还在想刚刚的话。
其实她最羡慕枫原万叶一点的,就是他身上那股宛如漂泊游子般的“洒脱”。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心境,曾经尝试过的那些表现,与之相比,只能算“逃避”罢了。
这股气质的确很吸引她,因为苍木本身就是会对异世界气质感兴趣的类型。
但,接下来呢?
或许他听闻自己这世界的经历后会有几分怜悯。
没错,万叶是有几分侠气仁心在身上,可一段感情难道要靠对她的怜悯来维系吗?
只靠怜悯是不行的,苍木也不希望人们常常可怜她。生存经验告诉她,怜悯代表可怜,可怜同时也是可欺的。
怜悯对她来说,只是必要时可以利用的一种好用工具罢了。
从前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上,苍木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不要妄图用欺骗自己的方式建立情感链接,因为她真正渴望的东西并非如此。
所以,虽然分手这段时间以来,偶有肌肤饥渴复发的时候,但再如何渴望怀抱和接触,她也没办法随便开启一段新感情。
不想再被伤害,也不能再去伤害别人。
荧就睡在她身旁,轻浅悠长的呼吸声,配合另一边小龙崽均匀起伏的浅色肚皮,使人不知不觉间眼皮变得沉重。
本来恐惧睡眠的苍木,也伴着这环境陷入梦乡。
但她依旧没梦到什么好东西。
这次轮到了她过往的记忆,苍木以一种奇妙的上帝视角,重温了她真正16岁时的见闻——那时她刚进组织两年,在财务方面的天赋已经显现出来,被委以了重任。
另一方面,偏向文职的工作并未使得苍木在整个偏向争斗的公司环境内获得足够的尊重,那群平均不到小学学历的文盲根本没意识到她的存在为公司帮了多大的忙,总是不停借着“外国人”的由头排挤她,搞得她不止工作方面劳心劳力,连为人处世也要谨小慎微。
苍木想跳槽了。
她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去往别的公司,获得更好的待遇。
【希望能过正常的生活,希望能遇到喜欢的人,希望能有人爱我】
苍木的心思很微弱,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注意到了。
由于太微弱了,得知她这点小心思的老首领也并未用以粗暴方式来对待她,毕竟文职人员的胆子小,身体弱,无论刑罚还是直接处理都会造成浪费。
只要吓一吓就足够了。
于是,在16岁那年,苍木第一次接到非文书类的工作。
【组织里有位异能者同男人私奔,抓她回来。】
这任务自然不可能是对苍木一人下达的,她只是在接到任务的临时行动小组里,担任一个跑腿的旁观席位。
战斗另有其人。
那位同人私奔的异能者,苍木也认识。对方的年龄比她还小两岁,却因为从小在组织内长大,地位更高,深得老首领信任宠爱。
战斗很惨烈,苍木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但她印象最深的,当属那男人被当场处决时,女孩不似人声的哀嚎。
而后对方被拉去审讯加受刑,也自当由苍木负责。
后方的负责人将鞭子塞进她手中时,不忘在少女细滑的手背上意犹未尽地来回滑动。
这是一场双向的行刑。
负责人的眼睛黏在她的后背,每一鞭都要挥足力量。
她是施刑者,同样也是受刑人。
但无论苍木如何鞭打,受刑的女孩都是一声不吭。
她原本漂亮的红色眼睛蒙上一层灰雾,苍木甚至以为自己在抽打一具尸体,而其中的灵魂早已随着那声枪响而一同破碎。
手臂因用力挥动而酸痛,最后是麻木,脚下的血被一盆盆盐水稀释成让人恶心的一种粉红色,带来窒息般的痛苦。
时隔多年,她在异世界的床铺上为16岁的记忆而惊醒。
梦境结束前的最后记忆,是她给自己的一句忠告——
【苍木姐,我们干了这行,一辈子都是阴沟老鼠】
【离所爱的人远点】
第143章
身旁的旅行者察觉她起身的响动,睡眼惺忪地从枕头上撑起脑袋去察看苍木的情况。
可惜早有准备的苍木已然背过身去,她此时只能看到一个略显纤瘦的背影侧了下身子,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轻轻道:“吵到你了吗?”
荧嘀咕一声没有,又迷迷糊糊地一头栽回枕头上睡了过去。
苍木替她拢了拢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不知是不是昨天在露台吹了太久的凉风,还是做了噩梦的缘故,竟让她有些偏头痛。
系统依旧点开是满屏黑白雪花,想用能量点修复都找不到入口。
苍木兴致阑珊地关闭了系统屏幕,拥着外衣坐在露台上,准备赏日。
她醒得太早,整个望舒客栈依旧笼罩在一层薄纱般的夜色之下,极远处的东方地平线隐约明亮,正是太阳要出来的前兆。
高空的风永远不停歇,迎着这股隔夜的冷意,似乎连偏头痛都被镇压下去了,只是呼吸之间难免冷意渗透,甚至见缝插针地灌入外衣缝隙,这让她情不自禁裹紧了些衣衫。
“早上好,苍木小姐!”同样醒得早的枫原万叶站在露台入口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啊,枫原君,咳咳——”苍木说话时迎面吸入冷风,又咳了起来。
万叶有心想劝她善待身体,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未免轻飘飘,可过度干预的话,以现在的关系来看却显得太逾越。
正当他斟酌着语句,苍木已然止住咳嗽,抬头静静朝东方赏起了日出。
一时之间露台上寂寂无声,万叶没回头,却能听见少女轻浅细弱的呼吸,像寒风中颤颤巍巍的一支病芙蓉。
太阳出来了,远处荻花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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