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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主原神]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个写小说的》 270-280(第8/16页)
当事神再次认真思考:“约会……但我没打算和旅行者缔结羁绊,不对,这里反了,应该是先约会再考虑缔结羁绊嘛……这样的话——”
她目光有神地望向苍木:“我的确是在和旅行者‘约会’呢!”
还是那句话,雷电影是个木头,所以她不懂羞涩,也没有掩饰音量。
几乎在影话音刚落的瞬间,满街人便不约而同用敌视且挑剔的眼神打量着旅行者。
正当旅行者也将展开回击时,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一个下仆打扮的人在呼喊着“二少爷”,旅行者看对方眼熟,便上前问了几句,得知身为九条代家主的九条镰治去了鹰司家久久未归,下仆以为他在外面闲逛着了迷,便前来寻人。
这自然引起了影的注意,她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苍木没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个下仆。很难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毕竟九条家大势将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赌一把还有希望。
她不惮于最深沉的心思揣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影却误以为她对此感兴趣,发出了邀约:“苍木,你要一同前往吗?”
“我对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不感兴趣。”苍木本来想说很多,但政治理念这种东西,不是一言两语便能掰扯清楚的,影起码也统管着稻妻五百年,起码神明压着,下面的人便不敢如此兴风作浪。
影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没说什么,带着旅行者走了。
万叶能察觉到苍木的隐隐烦躁,从路边的卖花人手中挑了几只鸣草编成手环,为她带在腕子上:“为何突然不开心了。”
“因为稻妻实在让我恶心。”苍木带着他走进木漏茶室,守门的侍女认得她,很快端来茶水,即便是饱经历练的终末番众,听到这句话仍忍不住手一颤,她慌忙道了歉,退出房间为两人守门。
万叶却面不改色,甚至顺着苍木的话语去猜测:“让我想想,是天领奉行吗?”
“是也不是。”苍木不适应跪坐,很没规矩地抱着膝盖,看万叶斟茶:“说到底还是世袭制度让我恶心。固化的家族、民间以武犯禁、大复仇思想流行、贫民饱受压迫……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身处春秋战国或是汉代。”
万叶没说话,只是将斟好的茶水递到苍木面前,似乎在鼓励她继续。
“九条孝行和柊慎介干了那么多破事,结果居然因为人手不足还让他们的子女来暂代重任……”苍木的表情无语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万叶虚心请教:“有什么不对的吗?再说,目前也只是将军大人并未追究。”
“逻辑上就不对。”苍木心想别说没追究了,等后面绫人传说任务出来,两家不但没事还要结婚联姻了呢。
“首先搞清楚,这俩老畜生追求权势、揽权弄财,为的是什么?肯定是为了自己以及家族的利益。但三奉行已经成了将军之下的掌权者,两家一个有兵一个有钱,全盛时期连神里绫人都要给他们鞠躬问好,他们还能追求什么呢?”
苍木竖起一根手指:“既然荣华富贵已达顶峰,那就许愿这场幻梦永不消散。”
“对,他们不仅想要权势,还想要长长久久的权势,使得家族绵延昌盛,这就太贪心了。”苍木轻声道:“稻妻本就是家族式政治,但凡出生,命运便大致定格——某个人成为下任奉行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华亦或是显学,只是单纯因为他是上任奉行的子嗣,多半还是从正房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这真的公平吗?”
“或许三奉行这千百年间,也的确出过几个惊才艳艳的人物,做出过功绩,雷神因此赏识她们,这很正常。但大多数时候,这份赏识都只是作为其子嗣肆意妄为的底气。”
“到这里,逻辑就已经开始转变了。我承认人是群体性动物,想要全方面奖赏一个人,便也要为她构建良好的人际关系,最稳固和常见的人际关系便是家庭,因此惠及后辈也算有道理。毕竟一个人为稻妻付出时,对方的亲人倘若还深陷痛苦,也是一种悲剧。”
“但这种惠及,真的能让一个人的子嗣长长久久享受着荣华富贵吗?”苍木叹了口气:“在我无神的故乡,纵使帝王之家亦不敢断言如此,优秀的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缥缈的血脉,开国的皇帝再如何勤俭爱民,若是之后的继位者好大喜功、劳民伤财,便一样会被推翻。”
此处重点点名隋朝。
“而如今九条和柊两家犯下如此罪责,继位者却还是他们的子嗣,是他们的既得利益者,家族纵使衰败,却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如何能叫我不恶心呢?”
“照苍木的意思,什么样的处罚才是恰当的呢?”万叶蹙眉。
“既然是□□、也谋害过人命,首先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再写进子女档案,禁止三代以内考公考编。对了,既然还是封建国度那就加上流放到清籁。”苍木一摊手:“但处罚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种制度的弊端,想要瓦解家族式政治,还是要靠统治者的决心与意志,但影……毕竟是她自己的国度,身为客人贸然插手就不礼貌了。”
万叶对这些政事并不如何精通,闻言还是觉得苍木的想法过于偏激:“其实三奉行也招揽家臣中的贤才为主君进言,如此以来也不会忽略良策。”
“一点聊胜于无的补救罢了。贤才为家臣,那所效忠的主君,究竟是整个国度的永恒,还是只为主君的家族谋取福祉呢?”苍木一针见血:“一臣不效二主,况且忠孝难两全。”
好的言论总是振聋发聩的,万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仔细思考着苍木的话。
“没有完美的制度,因为人心易变。”苍木叹息:“无论是招纳贤才,还是为自己女儿找个有才的丈夫入主家族,都不过是在将倾的大厦上拉起钢绳,期望以此阻止倾倒,它的倒塌不可避免,这是本身铸就的成本问题。”
万叶听得头晕目眩,却仍为苍木的最后一句而愕然,怎么就成了成本问题。
“偷听那么久,干脆进来吧。”苍木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纸帐门被拉开,一身白衣的现任社奉行款款走进:“失礼了,两位。”
即便偷听之举被人发现,他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温润模样。
神里绫人也不跟苍木客气,刚落座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苍木小姐,何为成本问题?”
“倘若一个奉行昏庸与清明的可能性对半分,那么他手下的贤才通过他成功上谏将军的记录就是50%。可奉行们本就是将军的臣子,奉行有家臣,家臣难道就没有家仆了吗?于是几率便是如此缩小的。”苍木捧着茶杯:“其他条件不变,几率越小,上谏的难度便随之增大,这就是成本问题。”
神里绫人何其聪明,尽管苍木的话语分外简单明了,他仍能从中了悟出她的意思:“所以,增加底层人民直接面见将军的方法,才是苍木小姐心中的更优解?”
“封建集权不可避免的走向罢了。”无论举孝廉、九品中正制、亦或是科举,其本质都是增加一条底层人民向上的通道,吸纳更多有能者。
归根结底,还是幕府中的官职太少,将军把兵、财、民的事务分给三奉行,也就等同于赐予了三奉行管理其此的权利。
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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