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b,但1了上司a: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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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对腿脚不便的江墨而言还是太过费力。

    只是江晚楼全然没有之前面对江墨时的绅士风度,冷漠地跟在他的身侧,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江墨少见地感到了疲惫,紧跟着浮现的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可是他委屈什么呢?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江晚楼哪怕片刻的垂怜,只是……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趁虚而入。

    江晚楼没有注意来自身边投射的目光,他甚至无心更加全神贯注地打量身边的环境,寻找最佳的脱困方式。

    他的思绪、心神,被更加重要的东西占据,扰得他不得安宁。

    游轮顶楼的灯光开得没有那么足,海面上明明灭灭的幽光恰到好处地遮掩住江晚楼的走神,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去思考——郁萧年。

    书上说,易感期的alpha时刻需要伴侣的陪伴,再极度缺乏安全感时,会用伴侣的衣物、生活用品,包括一切被伴侣使用过的东西筑巢。

    筑巢。

    江晚楼想起高大的alpha蜷缩在衣柜里的可怜模样,指尖轻轻勾了勾,仿佛心尖也跟着颤动。

    “你……找到他了吗?”江墨难以评价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问出这样的话。

    他一边等待着回答,又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行为动机,最后只得出了简单的原因——嫉妒且不甘心。

    如果郁萧年能够取代“他”,那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

    江晚楼侧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江墨的身上,又不经意地移开。

    “他”是谁?

    听起来,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至少在他认识江墨时,是很重要的存在。

    江晚楼对此没有印象,但他早习惯了把主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没有露出半点惊讶与疑惑,漫不经心地开口:“您单独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江墨又沉默了。

    他想要再和江晚楼说几句话——随便什么废话都行,但他看着beta冷若冰霜的模样,连开口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他要怎么回答?

    说自己只是担心秦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说自己是担心他的安危?

    可那有施暴者对受害者说“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保护你”?

    在江晚楼面前,江墨总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自尊,他说不出自己真实的用途,只好含糊不清地认下:“嗯。”

    “告诉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江晚楼垂眸,他的视线略过alpha抵在双膝上握紧的双手,去看江墨眼睛,“还是说,不回答你,你会做什么?”

    beta说着,目光没有在江墨的眼睛上多停留哪怕半秒,他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在他的视线内,没有任何一个雇佣兵。

    “回答权力在你。”江墨推开了房门,踌躇着补上后半句,“但如果你愿意说的话,你的每个回答,都能问我一个问题。”

    江晚楼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他没有被江墨释放出的好意迷惑,轻易掉入话语的陷阱中。

    “问了,你就回答吗?”

    江墨又沉默了,没有开灯的房间很暗,他只能借助窗外折射进来的蔚蓝幽光去看江晚楼的神情,最后,什么也没能看清。

    他想起那些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晚上,想起少年稚嫩的嗓音低低的歌唱,想起透过铁窗递进来的苹果干。

    “……嗯。”

    江墨又一次妥协,向过去那个无数次等在铁门外等待少年来到的自己妥协:“我会回答,如实回答。”

    江晚楼轻易不会交付信任,尽管江墨保证了,他也仍旧不信。

    但即便回答是虚假的,只要足够用心,也能从中筛选出有效的信息。

    “刚刚那个问题。”江晚楼没有要进屋内的意思,直挺挺地站在门口,问,“算第一个?”

    “……对。”

    江晚楼笑了下,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

    他就连江墨说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找到呢?

    江晚楼没给对方思考的机会,他跟着郁萧年太久,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对方的习性,最常用的谈判技巧同样是用大量信息不给对手足够思考的空间,从而把对方完全引入自己的话题。

    “你们带走黄博士,是想要做什么?”

    阻止信息素消除技术的研究?

    不像。

    小岛的所有权在秦杭手里,那家酒店的操控权也应该在秦杭手里,黄博士的麦克风会被及时切断,只能是秦杭让人安排的。

    如果想要阻止黄鹤文继续研究,让黄鹤文说下去可比大张旗鼓地把人绑走要方便的多。

    江墨:“帮他完成技术,并且全面推行。”

    答案得到确认,江晚楼却没有半点喜悦,他打量着面前的alpha,因为身体残疾的缘故,他的身形比寻常alpha都要消瘦很多,但轻易不会被人认错。

    “就凭你们?”

    即便背后有政府部分实权者的支持,也无法保证黄鹤文能够完全顺利平安开展的研究,他们这些人能做到?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江墨笑了下,问,“还要继续吗?”

    江晚楼挑了下眉,回答:“可以。”

    “你当时不是说自己只会有那一只——你不是说‘他’是独一无二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取代他的存在?”

    一只?

    即便江墨改口的速度再快,江晚楼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不正常的形容词。

    一只……什么?

    一只猫、一只兔子,还是一只……狗?

    属于他的小狗?

    江晚楼的思绪很快,疑惑的同时并未影响他回答的速度:“不是取代。”

    “我、”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但又很快松开。

    他不愿意轻易向郁萧年承认喜欢或者爱,那样好似是过早的再这场博弈中认输,让他无法以更加自然而又绝对主动的权力去掌控支配郁萧年。

    但此时此刻,郁萧年并不在这里。

    江晚楼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断绝某些不必要的示好。

    “我很喜欢他——我是说郁萧年。”江晚楼说的很轻,海上似乎起浪了,波浪涌动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入了室内,又一次在耳边不断回响。

    “这份喜欢,不是通过和谁比较,选出更优良的那个而产生的。”

    beta从容镇定,每个字都异常坚定,像一场不容质疑的宣誓。

    “他没有取代任何人。”

    江晚楼没有把更多的话说出口,但就像那个被拒绝的晚上,江墨又一次地听懂了beta言语中透露出的潜台词——

    “就算那个‘独一无二’重新出现在眼前,我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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