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黎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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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被撬开,她记得自己不自觉地攀住柏溪雪的脖颈,被吻得舌尖发麻双目失神,丢失一切抵抗的力量, 打滑得直往下掉。

    却又被柏溪雪捞进怀里, 恶狠狠地、又细细密密地吻, 面前一片细碎的闪光在眼睛里直晃。

    记得刚跟柏溪雪的时候她还没什么见识, 第一次上柏溪雪这辆车,她还在心里腹诽过她车上安的星空顶——谁坐在车上还要仰望星空, 也不嫌脖子累得慌。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星空顶或许是躺着看的。

    但很快,车顶也看不着了,控制台横在座椅间,并不方便打横躺,柏溪雪索性将她翻过来,趴在中控台上。

    皮质的椅面跪起来比地毯舒服一些,她抵抗不了,被柏溪雪反剪了双手,咬住后颈,越吻越深。

    那天晚上,车一直在开,高速上也不知道开到了哪儿。薄薄的衬衫胡乱扔开,一边挂在中控台,一边却落到了地上,赤裸的脚尖踩过,几乎要烧起燎原野火。

    欢乐今宵,虚无缥缈。

    …………

    赶走了脑子里柏溪雪的模样,现在言真只是静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正襟危坐,双目直视前方。

    湿淋淋的伞放在脚边,还在往下淌水。

    轻柔的音乐从中控台流出,言真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听不出流派。

    卢镝菲没有再说话,她便也没再把话茬提起,如今进入两个人比拼坚忍的时刻。言真已经渐渐摸透了卢镝菲脾气,也是个举止得体但骨子里把人当玩意儿看的主儿,有许多话明明可以好好说,她却非要牵制她,压住她一头。

    上一个这样对她的人还是柏溪雪。言真把纸巾放下了,反正西装已经湿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她索性伸手,自顾自在中控台上把暖气调高。

    车已经飞驰在路上,看后视镜的当口,卢镝菲瞥了她一眼,半个身子湿透的美丽女人平静地坐在副驾驶位,苍白,清高,却又懂得如何平心静气忍耐。

    她明白柏溪雪为何对她爱不释手了。这样漂亮的沉默与坚忍,让她连隐藏怆痛的恐惧都值得叫人细细玩味,观赏性极强的悲剧美。

    奇货可居。她眯起眼睛,注视前方流动的车河,又想起在群星之夜看到她的那天。黑压压的观众席上,射灯齐亮的那一刻,人人目不转睛,屏息注视台上光辉灿烂,只有她举着手机匆匆向外跑。

    发丝轻盈,如泥地里的天使。

    言家姐妹似乎都有相似的气质。卢镝菲想起一些风闻。为着言真那一张脸,如果柏溪雪愿意割爱,那她不介意接手玩玩。

    只是可惜柏大小姐似乎动了真情。卢镝菲回味自己揽上言真肩头,转头看柏溪雪的那一眼。

    金娇玉贵的柏大小姐脸色阴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感情真是好笑,当年柏溪雪如何纵情声色、兴风作浪,无人能奈她何,如今一朝动真心,从此便如被刀尖钉住双脚的美人鱼,半步都踏不出。

    理智上卢镝菲是可以理解柏溪雪的。啧,多么伟大的爱情,爱一个人就是会如此放低自己,在乎对方的尊严,怕她冷又怕她疼。

    但情感上,她觉得柏溪雪蠢得没边了,自甘堕落也要有个限度。

    所以,她只是握着方向盘,继续欣赏言真不动声色的周旋:“言妍的事情,怎么不问我?”

    “我已经上了卢小姐的车,”言真答,“什么时候告诉我,都是卢小姐的自由。”

    她语气清淡,但这句话确是实话。

    言真接触娱乐圈工作已经数月,数月以来,除去些都市传说般的捕风捉影,言妍当年的事情并无所获。

    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又或者这种事在圈内本就太多,一个人的自杀,像一颗小小的石子被投入深潭,还未泛起涟漪,就悄无声息沉了底。

    她只能继续等候,这张与言妍相似的脸就是最大的信号。

    于是,她等来了卢镝菲。

    那日她弯起眼睛,飞机上握住言真双手,说言记者,我一见你就觉得面熟。

    言真心中便轻轻敲起小鼓。

    于是她等候,半抗拒半纵容卢镝菲的追求,终于等到今日。

    于是,她侧过头,静静注视卢镝菲。

    卢镝菲却忽地一声笑:“言记者,你冰雪聪明。”

    “我只是逗你玩的,不然,怎么把你送回去?”

    言真一瞬间握紧了扶手。

    然后,她克制了情绪,很轻、很慢地把手放开:“很有意思的玩笑。”

    保持冷静,言真。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们本就是愿者上钩与请君入瓮的关系。

    卢镝菲果然咧嘴:“生气了?”

    “刚才那句话才是逗你玩的。”她依旧手扶方向盘,没有转头:“东西在储物格里,你看看吧。”

    言真低头,轻轻按开,储物格弹出,露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言真翻转卡片,赫然看见自己的名字。

    金狮国际电影节,作为媒体,被邀请不算有多特别。

    特别的是,这种邀请函是电影节后,不对外开放的宴会入场券。

    没有媒体会被邀请,因此卡片上没有任何title,只有最简单的两个字,言真。

    “我也很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卢镝菲微笑,“可是最重要的人还不在场。”

    “我也只是个跑腿的罢了,事情如何,还是由你一探究竟吧。”

    到酒店门口了,言真住的酒店是在老居民区,高大的法国梧桐还没到枝繁叶茂的季节。便利店门口,有人正在闲聊,打扮入时的阿姨牵着小贵宾犬走过。

    卢镝菲这辆称不上低调的豪车在路边停下,车灯闪着,引起路人轮番侧目。

    言真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又听到卢镝菲问:“你真的不请我上去坐坐?”

    显然是一个邀请信号,但却也没有多急迫,大概只是寻欢作乐惯了,并不介意露水一夜的机会。

    言真只是收齐卡片,轻盈地起身:“不必了,酒店房间很乱,没什么能招待的。”

    “你还真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啊。”卢镝菲只是笑,并不勉强。

    然而,在言真即将关上车门那一刻,却又听见卢镝菲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

    “言记者,有时无欲无求也不是好事。”

    “太没有欲望的人,易生求死之心。”

    她脚步一顿,身后的车门已在惯性作用下关上。言真转过身,看见卢镝菲已发动汽车,消失在流光溢彩车河中。

    言真还不知道,她很快就将明白,卢镝菲的话是什么意思。

    半个月后,金狮影节如约举行。

    电影节和酒会都在澳城威尼斯人举办,氹仔金光大道,如一座浓缩的世界不夜城。柏溪雪自然被邀请,觥筹交错见看见窗外大楼灯火辉煌如鎏金,仿佛走入童话纸雕书。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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