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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如此摆烂,也能称帝?》 20-30(第16/27页)
甘心就这样作罢,毕竟当时说的是杀完为止,没承诺其他。
再者说,出尔反尔而已,放在一个大恶人身上,非常合理。
徐茂颔首,说服自己,立即派人去给抓回来的那群负道德条人渣送断头饭。
那些人看到热腾腾的饭菜,结合王兴珠归来的消息,喜出望外,笑得见牙不见眼,放松坐下来,有闲心指点江山,评判是非了。
周碌仁一面吃,一面抱怨道:“这徐氏小女子还算上道,放我们离开之前知道安排一顿好吃食,就是不讲究,也不晓得安置酒席跟我们致歉。”
“谁说不是,不过女人嘛,就是这样,思虑不周全,并非做大事的料,她晓得送来丰盛佳肴已是不容易。”
周碌仁大快朵颐,中途停下来悠哉擦嘴,遗憾道:“此时要是可以来坛酒水,小酌一杯便好了。”
他们忽然忘却挤成一团的狼狈,刚才战战兢兢等候发落的悲凉境遇,好似煞白一张脸,绞尽脑汁搜罗求饶讨好话语的人不是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碌仁心心念念的美酒佳酿安排到位,一坛、两坛不嫌少,九坛、十坛不嫌多。
“这徐氏可以啊,酒酿也送来了,懂事,谁能娶到她就有福了!”
周碌仁吆喝着倒酒,玩笑道:“可不是,现在娶她,白捡怀宁、延临和丰城三县,指不定以后可以讨个侯爵王位到手。”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栅栏外的士卒侧目而视,她们元帅光凭自己一人便有资格称王称霸,需要你们横插一脚占便宜?
士卒冷笑,别过眼去。
饭用到半途,周碌仁肚子忽然翻江倒海,一阵阵绞痛抽疼,巨大的痛苦席卷全身,他使不上力气,筷子啪地摔下。
周碌仁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不经多时,渐渐失去声响,其余人症状和他如出一辙,断气之前死命瞪大眼睛,停在最后瞬间的是深深惊恐和诧异。
徐茂,她不讲道理,起初即存心要他们的性命,寻找王兴珠仅仅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也轻视了徐茂,导致自己丧命。
“死了?很好,把他们的尸首送回去,至于死因……就说兴奋过度,酗酒而亡。”没有出意外,徐茂轻舒一口气,当即吩咐人运送他们的尸体,交还其家人。
留全尸,也没有一卷草席裹着扔乱葬岗,徐茂自认为很仁慈了,然而众人震惊,空气颇不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即将来袭。
周碌仁等人的尸身依次送回, 他们翘首以待的家人焦急等候多时,听到动静,欢天喜地打开门, 未曾想迎接的却是一具尸首,其家人跪倒在尸首旁, 伏地痛哭,悲声上传天际。
几家府宅响起嘤嘤泣声, 大家都没想到徐茂说话不算话, 得到如此结局,他们在丰城扎根多年,徐茂也敢说杀就杀, 狂妄至极。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惩治这魔头, 要一直任由她在丰城胡作非为吗!”周碌仁的弟弟周斐仁捏紧拳头, 咬牙切齿道, 两只眼睛里怒火烈烈。
空气诡异地沉默半晌,在场其余人唉声叹气,纷纷无奈摇头, 一人苦涩道:“瞧瞧她是怎么进城的就知道了, 况且她又在延临增添不少人手,仅凭我们几家……完全不是徐茂的对手。”
“已经过了这么久,京都那边怎么还没有声响!非得眼睁睁看着这魔头势力坐大才舍得抽调兵力过来平息?”
周斐仁心里窝火,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气息混乱,一想到那些视若无睹、隔岸观火的官员, 他就恨得牙痒痒, 胸口生疼。
官吏什么德行,大家心知肚明, 只要明面上任务没落到自己身上,他们便撒手不管。
同他们讲私情,这些官吏即便碍于情面,迫不得已出手,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糊弄一通。
这样一直拖着,等事情逐渐闹大,捅出天大的篓子,实在瞒不过去的时候,他们终于惊醒,知道亡羊补牢了。
说的再多,不过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又能奈何?
众人悲哀地直面现实,默然无语。
周斐仁眼睛发红,实在不甘,憋屈和愤恨溢出胸臆。
“我看刺史依旧心存幻想,压着此事没有上报,然而我们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须得想法子传消息进京都,呈至天子面前!”
事到如今,周斐仁对执着官帽的刺史已经不抱希望了,兄长的死亡令他陷入恐惧。
面对脱离掌控的未知场面,周斐仁心绪不宁,连睡觉也不踏实,徐茂这个大隐患一日不除,他的心便一日难以安定。
周斐仁等不及徐茂的事情层层上报,在县令手里耽搁半月,刺史案头搁置半月,又几次轮转,在其他地方闲放十天,没有一年半载圣上都无法知晓,适时徐茂已成晋州霸主,黄花菜早凉了。
其他人低头沉思,皱眉的皱眉,叹气的叹气,不是说他们不想,而是悄悄递上去,得罪刺史,换取一个并不确定的结果,是否值得冒险尚且需要商榷,慎重考虑。
这些家伙胆小如鼠,周斐仁气恼顿足,捶打堵塞烦闷的胸口,急声说:“人家都欺辱到我们头上了,强闯府宅,随意烧杀,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忍下去,等着她哪日兴致大发,再取走我们的性命?”
“周二郎君所言有理,只不过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郎君要顾虑到我们与徐茂实力悬殊,纵然想将消息传进天子耳朵,我们也得设法闹大,叫刺史他们掩盖不过……还是从长计议吧。”
退缩的时候,人有一万个理由,这不行,那不行,话里话外都是再考虑考虑。
周斐仁不耐,清楚自己多费口舌劝说没有意义,只有直接告诉他们法子,展示最后好的结果,他们自然而然会答应的。
“我有一计,诸位请听。”周斐仁眼睛眯成一条小细缝,自信张口,缓缓道:“这徐氏声名在街坊百姓之间陡然转变,其中必定少不了她徐氏的手笔,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遂她心意,将她的盾扭转为刺她的矛,成因百姓,败亦因百姓。”
旁边的人一听,感兴趣地抬起脸,眉毛微挑,紧忙催促道:“郎君莫卖关子了,具体如何做,请快快告诉我们。”
周斐仁弯腰,凑近了,小声说:“这样,徐氏爱向百姓卖好,尽管由她去,让百姓扒着她,缠着她,无暇分身。”
“只要咱们紧闭门户不理会,就算徐氏杀上门来,尽力躲藏,性命得以留存,出去也是咱们占理。”
“……丰城距离怀宁路程较远,一时之间赶不及,那魔头拿不出百姓想要的东西,露出暴虐本性,杀人如爇,四处抢掠,最终失道寡助,自取灭亡!”
周斐仁说完,众人互相看对方一眼,迟缓地点点头,认同道:“好像可以。”
“暗中推动百姓全心全意依赖徐氏,我看不妥,万一百姓讨要的,徐氏全给了,我们岂不是白白给她做嫁衣!”有人不赞同。
周斐仁话里的意思是捧杀徐茂,鼓动百姓颤着她讨要钱粮,安顿生计,徐茂若是推三阻四,拿不出来,百姓对她的高期望落空,容易引起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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