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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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在他脸上溜了一圈,陈皎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如果崔珏的来历是她想象中的那个门阀世家,那首当其冲要除掉他。

    二指不知何时搭到她的手背上,把她的手从喉结上拿开。

    崔珏用审视的眼神道:“男女大防,还请九娘子自重。”

    陈皎厚颜无耻道:“我若不自重,你是不是要叫人了?”

    崔珏:“……”

    他真的很怕女人耍流氓。

    陈皎忽地探头,他情不自禁往后避开,她意味深长问:“清河崔氏,你是那个崔氏吗?”

    崔珏冷漠道:“我若有这般能耐,何至于沦落到惠州受人管束?”

    陈皎半信半疑。

    他说得确有几分道理,如果他真是出自那个名门世家,早就在朝廷里做高官了,何至于落到惠州做别驾从事?

    陈皎居高临下审视他,似乎在斟酌他话中的可能性。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学识是非常昂贵的,知识掌握在权贵手中,被彻底垄断。不像后来的科举制那般,能给平民一条上升的通道。

    寻常人想要去学堂,不仅需要花费大量钱财,还需要门路。

    就拿王家来说,宗族学堂除了王家子弟能学习知识外,愿意砸钱银的外姓人也能入学堂。

    家族手里掌握着流传下来的课本资源,但砸钱进来的学生若要把知识吃透,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给你五成就不错了,其余的全靠自己领悟。

    没有老师引导指点,普通人极难学成,再加之朝廷选才大部分靠清谈举荐,这又涉及到人脉门路。

    世家用祖辈累积下来的基石培养家族人才,用充足的资源垄断上层社会,形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这些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才因着家族背景铺路得以入仕做高官。他们也会举荐门生,多数情况下门生跟老师利益相关,把持朝政,形成阶级固化。

    崔珏表现出来的文士素养,若没有强大的家族底蕴培养,陈皎是怎么都不信的。

    之前她并不关心他的身世背景,现在却不得不关注起来,因为她想搞世家士绅。

    而崔珏,代表的恰恰就是那个群体。

    两人的立场站到了对立面。

    崔珏不知内里,只觉陈皎看他的眼神带着死亡凝视,让人特别不舒服。

    “你何故这般看我?”

    陈皎冷哼一声,坐回原位,想试探他的底细,问道:“王家一事,崔郎君可曾听闻?”

    崔珏点头,“略有所闻。”

    陈皎:“何家求一命抵一命,我是允还是不允?”

    崔珏:“证据可充足?”

    陈皎:“铁证如山。”顿了顿,“王家你知道吗?”

    “知晓,曾在朱州任太守,在当地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我把王震荣杀了,他们又当如何?”

    崔珏沉默了阵儿,才提醒道:“这会儿王家估计已经在疏通关系了,你若要杀王震荣,得趁早,省得州府里关系到位了让你放人,你心里头又不痛快。”

    陈皎没有吭声,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他。

    崔珏皱眉,用不大高兴的表情道:“九娘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无需窥探。”

    陈皎不想脏自己的手,“王家曾来找过我。”

    崔珏轻描淡写道:“大牢里疏于管理,畏罪自杀,倒也不怪。”

    陈皎:“……”

    活阎罗的称号,当真名不虚传。

    崔珏倒是一点都不装了,问道:“九娘子杀过人,还需要我教吗?”

    陈皎“啧”了一声,埋汰道:“比起崔郎君的名号,我陈九娘差远了。”停顿片刻,方道,“王震荣就交给你处置。”

    崔珏挑眉,“脏活丢给我,岂有白干的道理?”

    陈皎:“欠你一个人情。”

    她既然这般说,崔珏倒也没有发牢骚。

    傍晚吴应中处理完手上的差事回到官舍,崔珏同他叙了会儿话。

    吴应中抱手看着这个年轻人,他跟崔珏其实并不熟络,被他举荐到魏县,最初也着实满腹牢骚,现在则改观许多。

    “老夫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崔别驾何故要把老夫举荐给九娘子。”

    崔珏回答道:“因为吴主记在州府里算是难得的清流。”

    “清流?”

    “对,清流,至少在崔某眼里,是廉洁的。”

    这话把吴应中气笑了,捋胡子道:“合着是瞧老夫这头穷酸的牛马好欺负?”

    崔珏也笑了笑,“吴主记所言甚是,越是清廉,则越是穷酸。可是惠州需要这样的牛马操劳,才能谋日后。”

    吴应中似有感触,“崔别驾未免太抬举老夫了,老夫人轻言微,没你想得那般有本事。”

    崔珏却有不同的看法,正色道:“吴主记此言差矣,惠州不缺有主见之人,缺的是实干之才。

    “崔某以为,吴主记算得上实干之才,故而才将你举荐与陈九娘。

    “眼下看来,崔某并没有选错人,魏县这边有你把持,还算平稳。”

    吴应中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他,“此次淮安王差你来,所为何事?”

    崔珏垂首斟酌了一番,方道:“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要做。”

    这话吴应中听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只道:“现在郑县令落马了,总得派父母官来接手。”

    崔珏道:“吴主记不用太着急,只要县里不出乱子,晚些时候再差人过来替补也不迟。”

    吴应中耐人寻味道:“崔别驾可知晓九娘子想在魏县干什么吗?”

    崔珏点头,“略有所知。”

    吴应中犀利问:“她掀起的事端你不害怕?”

    崔珏失笑,不答反问:“吴主记呢,你害怕吗?”

    吴应中不说话了,崔珏也沉默。

    室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隔了许久,吴应中才忧国忧民道:“世家门阀举足轻重,九娘子是个有心人,只是光有心远远不够。”

    崔珏乐观道:“崔某却有不同的见解。”

    “哦?老夫愿闻其详。”

    “崔某以为,是否有心不在陈九娘身上,在于淮安王的取舍之间。”

    “此言不假。”

    “淮安王对惠州是什么态度,吴主记应该比崔某更清楚。前有闵州民变生乱,后有朝廷腐败不作为,再有北方胡人肆虐,惠州到底还能太平多久,是否可以在各方军阀中苟活下来,不得而知。”

    吴应中沉默着等待下文。

    崔珏继续道:“眼下的惠州内斗频频,地方上也各为其主,百姓的日子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太坏。但长此以往,一旦其他州生乱,惠州势必受牵连。

    “现在的惠州,崔某以为,它并无实力跟其他门阀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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