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恋爱游戏与虫族的适配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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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毫无察觉、天真到近乎愚蠢的脸上。

    手指慢慢的攥紧锤子的手柄。

    他的五官轮廓很深,稍微低头便能投下阴影的面纱,浮现出一点黑色的情绪,这股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柏易德转头时,赛摩脸上又挂起笑。

    雄虫也跟着笑。

    这时不远处走来面色焦急的村民,嘴里慌忙地念叨着:“去哪了呢?去哪了呢?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此时此刻,赛摩看到他头上有一个硕大的感叹号,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

    果然当他靠近时,系统便弹出提示。

    [新任务]

    [帮村民找到走丢的羊]

    赛摩:……

    这个游戏……是在闹着玩吗?

    那些把它推上时下最热门的游戏宝座,只有一个解释……外面的雌虫也跟着脑子坏了。

    赛摩温和友善地叫住村民,接取了任务。

    在柏易德和村民崇拜的目光里,他在靠近溪流的草地里找到了走丢的羊。

    然后,顺理成章地遇上捕鱼的村民,撞上新任务。

    他又卷起裤脚,用曾经沾满血液的手在河里掏来掏去,填满提篮。

    露出的手臂上虫纹蜿蜒,红黑交织,像起伏变异的血管,狂野而又诡异。

    他面无表情地擦干净脸上的水,看了眼又扩散的虫纹。

    此时此刻那些正在看直播的人,肯定热闹极了。

    狂躁期的侵蚀让他的身体逐渐异变,如果不是因为意志力强大、靠伤害自己维持平静,可能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只怪物了。

    虽然赛摩对变成怪物没什么想法。

    但他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就比方说现在,他还能忍受像白痴一样、从来没被知识污染过的村民的夸奖。

    “真不错,我们村里也来了个前途可期的年轻人!”

    “基尔那家伙呢,不是天天念叨着他的侄子吗?怎么人来了他也不来迎接?”

    胡子很长的村民插嘴:“他前不久说要回去烧鱼,肯定是知道人到了,想做顿大餐呢。”

    “说起来提捕鱼的好像也是他。”

    前不久柏易德口中被偷光肉肠的特伦哈哈大笑,热情地拍赛摩的肩膀:“你今天有福,你表叔可是村里有名的大厨。”

    “我们赶紧回去吧,香味要飘进鼻子了。”

    一行人热闹非凡地往家的方向赶,路上热热闹闹,所有村民对赛摩表现出极大的好奇,问东问西。

    赛摩随口应付,但每一个回答都能得到他们的惊叹声,好像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左边一句欢呼,右边一句赞叹,赛摩笑容逐渐降下,红眸阴沉。

    这游戏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哪怕是直接上来打他、折磨他,也比现在听像麻雀一样烦人的村民npc说话好。

    他的忍耐正在一点点接近极限。

    等回到村里,更大的麻烦来了。

    游戏中设定为表叔的雌虫是个身材魁梧、几乎两米的雌虫,手里握着刀,肌肉像树干一样粗壮,然而在转头看到他时,眼泪哗地一声喷射而出。

    “侄子啊——!”

    他扑上来抱住赛摩,手臂狠狠禁锢即将跳起的雌虫,嗓门比喇叭还大声。

    “好久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真是受了太多委屈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给你补回来,你可要健康成长,绝对不能生病啊!”

    表叔抬起他的胳膊,眼泪摩挲,“看你的手,一点肌肉都没有。”

    赛摩:“……多虑了,表叔。”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敏捷地避开基尔强壮的胳膊,拉开距离的同时,暗中擦拭衣服。

    “决定了,今天我们要开派对,欢迎你的到来。”

    基尔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行为,反而对着村民热情高呼:“你们说好不好?”

    “支持!”

    “好!”

    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像是毫无知觉迈进火坑的绵羊,看得赛摩一阵头疼。

    但他能忍。

    对着递到面前的啤酒杯,他面不该色地喝下,面对村民各种欢天喜地的赞美,他挂起假笑。

    就像以前扮演前途光明的雌虫那样,赛摩在所有人眼中显得友善到近乎完美。

    宴会期间,柏易德来来回回看了他好几眼,点满雀斑的脸上藏着好奇的情绪。

    热闹的气氛一直蔓延到夜幕降临,村长喝得醉醺醺的,在基尔的搀扶下勉强往家的方向走,柏易德跟在后面看着。

    基尔腾不出手,只能让他帮忙将赛摩带到家里去。

    看着笑得格外开心的雄虫,赛摩只想快点离开。

    这个世界充满了虚假的人,他们是现实中不会存在的虚拟形象,像无知的绵羊,即使在面对猎人的屠刀也会发出软绵的叫声。

    如果造成一点混乱,他们便会四散逃离。

    赛摩摸着兜里偷来的锤子,微笑着告别雄虫,当关上门时,脸上的表情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情绪退潮离开,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笑意时,铁锈般的红眸便显得格外晦暗。

    这抹红色隐藏在黑暗中,像是蛇的眼睛,又像是月光下流淌的血液,沉甸甸而潮湿。

    赛摩推开基尔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在用心铺好的床上找到一封信以及包装好的礼物,拆开礼物,他手中多出一顶帽子。

    和他所看到的村民头上戴的一模一样,是用来欢迎的礼物。

    他环视房间,丢下帽子,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基尔的住所面靠森林,后院就是羊圈,搭建而起的仓屋寂静无声,赛摩走进去,里面的羊抬头看向他,片刻后又垂下脑袋,和同伴挨在一起熟睡。

    赛摩掠过羊,轻松地跃上房顶,视线扫过。灯火明亮的村庄,看向如海一般沉寂无声的森林。

    这个游戏究竟在隐藏什么,又究竟想做些什么?

    天空中缀满星星,晚风吹拂。

    赛摩躺在房顶,红眸盯着闪烁的星子,混沌的思绪清明起来,上百个躺在黑暗中度过的夜晚,他几乎不能思考任何事。

    监狱中的每分每秒化作刀片,缓慢地割开他的皮肤,任由血液流淌。

    虚假的游戏人物远离,他终于能在黑暗和寂静中找回舒适。

    如果让他选,他还是更不想回到在黑暗的牢房里慢性死亡的日子。

    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视线敏锐地扑向下方的某个角落,窸窸窣窣的动静仿佛有人爬行过草地,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

    赛摩不作声色地盯着下方,呼吸放缓,就像捕捉猎物那样安静,铁锈般的红眸定在同一个地方。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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