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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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无法接受。

    他眼神很冷,对床上躺着的白光问道:“谁打的?”

    白光烧得满脸通红,浑身都没有力气,连说话都费劲儿。

    他不好意思跟哥哥说和人家打架打输了,于是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闭上了眼睛。

    “白光,我只问一遍。”

    白光打了个哆嗦,他最怕他哥说这话,因为他不管嘴多硬,他哥总是能有办法逼得他开口。

    他倖悻地转过身来,烧得眼睛都红了,说话都带着鼻音。

    他抓着白沐的手,小声开口道:“我就是听到了高三有几个人嘴巴不干净,乱说我俩的关系,我没忍住就……”

    两人在白家刚认识的时候,白沐就极为反感被人知道自己和白光这个私生子弟弟的关系,从来不对外公开两人的身份。

    而到了这里后,他又怕私生子这个身份给白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自入学以来,便一直让白光对两人兄弟的关系保密,即便是填家庭背景资料的时候也一直用的伪造信息,在学校里也不曾透露。

    但白光是个耐不住的性子,经常没事就去高三年级找白沐。

    有时是给他送些吃的。池近高考,白沐每天复习都很辛苦,有时连晚饭都没时间去吃。白光怕他哥饿坏了身子,总是变着法的拿省下来的饭钱给他买吃的。

    陈清也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他站在原地回头:“怎么了姐姐?”

    “坚持不一定有结果,尤其是感情。”

    见叶庭阳瞬间耷拉下的眉眼,陈清也心里的骰子落地,正面向上有6个点。

    “但…我们试试吧,试试去耽误一下彼此的时间。”

    “如果你不介意我对以前…放下得还不够彻底的话。”

    第 34 章   蝴蝶洋牡丹

    “什么时候的飞机?”

    “改签了后天。”蔺怡搅搅咖啡,端起白色骨瓷杯抿了口。

    她今天是素颜出的门,眉眼寡淡,便显得整个人有一股说不上的疲惫:“本来订的是今天的,结果休息了两天发现行李一直没收拾,既然飞也飞不走,干脆改签再待两天。”

    阮舒池温声笑笑:“办个婚礼,好像把你精气神都抽走了。”

    “谁说不是呢,国内结婚实在是太麻烦了。婚礼过后我在家足足睡了两天,这么多年熬夜赶due感觉都没结婚累。”

    有时是找白沐闲聊。白光话特别多,即使只是听到了一个小段子,也会激动得第一时间跑来跟白沐讲。

    白沐恰好坐在窗边,这就方便了白光。

    他人长得又白又高,还是一副混血的长相,经常是探着半个身子进来和白沐说话。在这个小县城的高中里,他显得尤为显眼,和白沐在一起时更是惹人注目。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在那个恋爱被列入禁令的中学阶段里,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一些不中听的流言。

    白沐听完,脸上温和的笑早就被冷意取代。

    白光生怕他生气,只好抓着他的手,不停地道歉:“……哥,我下次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白光没提是哪几个人的名字,就是怕他哥冲动之下去找人算账。

    可白沐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因为顾及金晨家的势力,身为普通人的她人微言轻,十年后,才经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找到白光,说明了一切。

    之所以她会将这些事都告诉白光,是因为白沐曾经跟她偷偷说过,自己和白光是亲兄弟。

    哥哥发生了这种意外,弟弟有权利知道真相。白光的尸体倒下了,地面汇聚了一大摊血,柳蒙跟柯靖呆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

    枪声引来了学生和老师,杂物间门口挤了一堆人,有尖叫,有害怕。

    时间忽然变得缓慢,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只有广播里还在唱着那首《虫儿飞》。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祝丹主动接近王天纵等人,为的就是在他们身边布局,好和你里应外合。”

    柳蒙无情地揭露白光作案真相:“而你当初给我的那三张毕业照,也根本不是什么复印件,而是你从前三位死者手上抢来的。”

    白光微笑起来,“柳警官,你很聪明,也很正直。我多么希望,10年前我哥发生意外的时候,是你负责处理那件案子。”

    柳蒙沉默了一下,拿出手铐上前几步:“只要你投案自首,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白光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精钢手铐,转头对柯靖问道:“柯警官,你还没回答我,人死了,可以再安上罪名吗?”

    柯靖这下终于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情绪很是复杂,但还是回答他说:“我会帮你哥哥翻案。”

    白光这才满意地笑了:“好的,谢谢你。”

    然后他又看向柳蒙,“柳警官,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现在心情好,什么都可以回答你。”

    柳蒙还维持着拿手铐的姿势,但见白光这么说,他只好先放下手铐,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早就打开的录音笔,好让一会儿的口供更加清晰。

    “祝丹有没有参与杀人行动?”

    白光摇头:“没有,我一个人就可以,带着她反而很不方便。她只是给我提供他们几个的位置,其他什么也没做。”

    “你一共杀了几个人?”

    “六个。”

    柳蒙一怔,“你可想清楚了,这次的案件里,一共死了七个人。”

    白光平静地说:“没错,可我只杀了六个。赵信是因为炒股失败丢了钱,气不过便威胁金晨说要曝光当年的事,后面他突然就死了,凶手是谁不是很明显吗?”

    柳蒙惊讶不已,原来赵信的死真的是金晨伪造的,只是大概他们也没料到,真正的凶手才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柳蒙:“你的作案凶器在哪里?”

    白光指了指手边的钢琴,“我从这台钢琴上取下来了十枚挂弦钉,另外还有一把锤子,不过杀掉郑湾和齐鸣后,我就随手扔到路边的河里了。”

    “为什么是十枚挂弦钉?”

    白光看着他,脸上虽然在笑,但眼里却是无尽的忧伤。

    “因为他们弄断了我哥的十根手指,我再也没机会听他给我弹音乐了。”

    柳蒙深吸一口气,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金晨是所有人里死的最惨的了。

    “警局的匿名信,是你送的,对吗?”

    白光点头,承认了:“是我。”

    柳蒙眉头皱起:“为什么引我们过来调查你?”

    他脸色柔和了些,拍拍白光的脸,嘱咐他好好休息。

    “哥,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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