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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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也挤出一个客气疏离的微笑:“怎么敢劳烦阮总。”

    说着,她把手伸过去虚虚地扶着他的手臂:“您扶我到门口就好,我已经叫车了。”

    阮舒池没出声,但周身的气压明显更低了。

    高跟鞋没脱脚踝处接连传来剧痛,陈清也早就无暇顾及其他,自然也就察觉不到阮舒池此刻的情绪,就这么忍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

    大楼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就停在不远处,跟她昨天擦肩而过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

    见状,陈清也停下脚步收回手:“谢谢阮总,我在这里等网约车就行了。”

    等阮舒池走了她就能把脚上这该死的高跟鞋脱了。

    阮舒池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冷眼看过去:“一口一个阮总,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陈清也脸上表情僵硬一瞬:“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见她打定主意装傻到底,阮舒池的耐心耗尽,撂下“上车”两个字以后就抬腿大步走向驾驶座。

    原地,陈清也看着驾驶座的车门开了又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五年过去这人独断专行的毛病是一点没改。

    思量几秒,她认命地走向驾驶座。躲避也不是办法,既然她不想辞职就早晚要面对,继续推辞只会显得她既心虚又不识抬举。

    上了车,陈清也规规矩矩坐在后座上,温声开口:“前溪路星澜湾小区,谢谢阮总。”

    阮舒池瞥了一眼后视镜,面无表情启动车子。

    收回视线以后像是觉得荒谬,面无表情扯了扯唇。

    还真他妈把他当网约车司机了?

    真行。

    车子很快行驶上主路,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着。

    京市的夜景和这座城市一样,繁华又璀璨,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迷失在这些华丽和璀璨里。

    陈清也坐在后座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也在思考阮舒池的今晚一系列反常举动的用意。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阮舒池虽然算不上温柔体贴,可也鲜少会像今晚这样咄咄逼人冷嘲热讽。

    许是盯着外面久了,陈清也的眼眶有些酸涩发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整理好思绪收回视线。

    星澜湾这名字听着高级,但不过是个旧小区,在京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明显排不上号,当初刚毕业囊中羞涩,这是她能找到离公司最近又性价比最高的小区了。

    而除去以上两点,陈清也选择星澜湾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家小区安保做的非常好,不仅有门禁,门口还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值班,对她这种经常加班半夜回家的社畜十分友好。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陈清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我到家了,今天谢谢阮总送我回来。”

    “等等。”

    陈清也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不解地朝着驾驶座的方向看过去:“还有事吗?”

    男人清隽的侧脸隐匿在夜色里,影影绰绰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只见他伸手提起副驾驶座上的东西递过去:“拿走。”

    陈清也的视线本能地落在上面。

    是刚才阮舒池回来时手上提着的那个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看出里面是两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

    “不用误会,我只是怕营销部少了一个能干活的人,耽误项目进度。”

    夜色里,男人嗓音低磁淡漠,比挂在天上的那轮孤月还要冷寂几分。

    陈清也面色微顿,思量几秒以后微笑着伸手接过来:“谢谢阮总,那回头我把钱转给您。”

    她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欠他什么。

    她的回答像是在阮舒池的意料之内,男人扯了扯唇,级淡地嗤了声收回视线。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陈清也收回视线没再开口,轻轻关上车门。

    动作礼貌又疏离。

    几乎在下一秒,那辆车就带着怒意飞快驶入夜色。

    原地,陈清也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脱下那双折磨的高跟鞋,跟袋子一起提着转身一瘸一拐走进小区-

    夜里车少,刚开出去不到两公里,阮舒池便猛地踩了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他靠在驾驶座上,有些烦躁地用力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胸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情绪。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情绪越压制就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破腔而出。

    他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联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同样漆黑的夜晚。半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静静吸了一口。

    直到尼古丁混着烟草味吸进肺里走了一个来回,阮舒池才觉得那股翻涌着的、横冲直撞的情绪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车窗缓缓降下,阮舒池轻轻眯起眼盯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缓慢地吐出烟雾。

    当初分手,他们一个回了京市,一个远渡重洋,天南海北都是奔着老死不相往来去的。

    在分开的这些年里,他甚至都很少会主动想起她。

    他也不知道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更不清楚今晚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像是突然着了魔,理智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淡青色的烟雾的沿着骨节分明的指尖徐徐攀升,男人的喉结用力滚了滚,脑中突然想起今晚在楼梯上的一刹那。

    他原本没想抱她的,只想拉她一把让她不至于摔下去,可触碰到她的瞬间像是突然唤醒了遥远的肌肉记忆,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握着那截细腰时的触感,像极了纠缠那两年里,他无数次在她身后失控冲撞的时刻。

    他拧着眉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试图压制住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冲动。

    阮舒池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产生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还是在五年前。

    那晚他第一次试图摆脱母亲的控制,尝试反抗,具体的原因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他在距离市区两公里的高速路口被赶下车。

    因为受台风影响那天雨下得很大,很多餐厅和便利店都早早关了门,他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家亮着灯的餐厅。

    他本意是想去借个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接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走进去以后便改了主意。

    他记得餐厅里的那个女孩当时被他吓得不轻,但听了他的请求以后还是心地善良地帮他做了一份意面。

    说实话,那份意面的味道十分普通,甚至算不上好吃,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之后他居然频繁地想念那个味道。

    偶尔开车也会有意无意地路过那家餐厅,只是没再见过那天晚上帮他煮面的女孩。

    ——直到两周后的港大校庆。

    阮舒池依稀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正逢港大百年校庆,他作为年级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发言结束后他抬起头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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