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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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阮教授你的职称下来了吗?怎么都没听你提?”

    第 66 章   洋甘菊

    阮歆盘腿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她哥。她不时掀弄下薄被,手背上输液挂水的针孔青青紫紫连成一片。

    阮舒池视线扫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要是现在把前因后果说给阮歆听,好像点不太合适。

    陈清也同样头疼。

    没想到这个话题会先从阮歆嘴里问出来。

    事情接踵而来,只顾着阮歆的病情和手术安排,连她都快忘了阮舒池副教授考评的事黄了,忘了准备些合情合理的理由应付舒女士和阮歆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阮歆对别人的态度一贯敏感,察言观色是基本功,见阮舒池没反应,不由怀疑起来,“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而且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状态一直时好时坏,家里人看得紧,一直不敢轻易让他出去。

    所以,从齐鸣这里根本没有突破口,警察们只能将线索放在另外一个死者郑湾身上。

    可郑湾也跟前几位死者没有太大关系,但警方在他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齐鸣的联系方式,并且在事发前,两人曾有过多次通话。

    A市上头的人听闻这几件骇人听闻的大案,怒意上头,当场拍桌而起,立即通知各省市调派人手组成专案组,将七起案子并案侦查。

    柳蒙池危受命,肩负无数人的希望接下这件大案。

    身为重案组组长,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审视那些案件材料好几天了。

    除去外派走访调查,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是住在了局里,衣服都顾不上换,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胡碴子稀稀疏疏地长了一圈,给那张本来周正俊朗的脸裹上了几缕难以形容的沧桑感。

    “死者王天纵,嫌疑人杨林。王天纵与杨林有感情纠纷,李智明为兄弟王天纵两肋插刀想给杨林一个教训,不想杨林却在斗殴当晚死亡。后李智明因债台高筑挪用银行公款,跑路过程中意外死亡。”

    “赵信偷拿了李智明的35陈去炒股,不想金晨根本不懂炒股,他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赵信随后也离奇死亡。金晨作为嫌疑人,暂时没有发现作案动机,我们猜测两人可能发生过口角,但目前没有证据表明赵信的死亡是否和金晨有关。”

    “而齐鸣和郑湾,两人死亡时间、地点、死因完全一样,合理猜测他们因为某件事碰头,最后却死于同一凶手之手,但尚未知晓二人被杀害原因。”

    柳蒙指着黑板上的案情分析,脸色凝重:“梳理完了案件,我们应该再回头看一下是不是还有被忽略的细节。”

    他指了指王天纵的照片:“作为第一个受害者,在他死后,杨林因为和他有过节的事被我们所发现。但随后杨林死亡,嫌疑人李智明也接着遇害。”

    “后面,只要出现一个死者,就会出现一个嫌疑人,除去齐鸣和郑湾二人,这个案子很明显是凶手故意将他们串起来,引着我们一环一环去找。”

    要说几位死者的相同点,那就是七人都曾是青城一高的学生,且有几个还是同班同学。

    但柳蒙跟着那个匿名来者的信件去青城一高查了几天,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给他们提供这个线索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监控录像显示那人裹得很严实,当天直接将信件扔在了警局门口后就走了,后面的路段也没找到踪迹。

    放映机的投影最后落在了齐鸣和郑湾的照片上。

    齐鸣是个精神分裂患者,社交极少,可以下手调查的地方寥寥无几。

    另一名死者郑湾,工作是电话销售,生前并没有任何异常行为,与同事邻里关系也都一般,因此,警方并没有从他身上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柳蒙拿着激光笔,红色的激光点最后缓缓落在了齐鸣脸上。

    警员们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柳蒙又看了看黑板上齐鸣的资料,沉吟一会儿后,他忽然扭头对组内负责社会调查的同事问道:“小程,当时齐鸣家属的笔录给我一份。”

    小程很快就拿了柳蒙所需要的东西过来。

    柳蒙眉头紧锁,紧紧盯着笔录本上的每一个字,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些可以切入的关键点来。

    看了几遍后,他的目光最后又移到了“精神分裂症”几个字眼上。

    他办事效率很高,快速结束小组会议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齐鸣家的小区。

    齐鸣的父母红着眼睛开门接待了他。

    一番了解下来,柳蒙神色更为深沉。

    据齐鸣的母亲所说,她经常听见儿子嘴里念叨鬼,有鬼跟着他。

    可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

    他们都以为这是齐鸣的精神分裂症在作怪。

    可柳蒙却警觉地跳了跳眼皮。

    他赶紧继续询问,齐鸣母亲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回答说:“有回他嘀嘀咕咕的,缩在床底下,说窗户外面有个男鬼,穿着白色衬衫,跳楼死的,浑身是血。”

    柳蒙于是对这个点上了心,询问他们齐鸣的病症来由。

    滂沱大雨顶件衣服,等到停车场两人都得湿光。

    可她却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她需要一些疯狂的因为排遣郁闷,阮舒池的提议其实正中她下怀。

    雨幕依旧斜斜挂着,他们跑进雨里,踩下水塘溅起水花,每一步都像是默片黑白电影里逐渐失焦的场景。

    这场雨里,有人衬衫湿透,有人竟只湿了个裤脚。

    陈清也拽着阮舒池的衬衫衣摆,就着雨声轻声重复:“阮舒池,我还没有原谅你,也没有要跟你和好。”

    “…好,我知道。”

    第 67 章   蓝星花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譬如明知道是场大雨,还带着陈清也往雨里冲,为了不让她被淋湿,自己单薄的衬衫被雨湿透黏在身上,落汤鸡似的回到车里,再捂着湿衣服回到家。

    阮舒池刚到家时还没觉得不适,冲了个热水澡,去书房看学生论文。

    书房落地灯明亮,手边一摞文稿纸挡住侧面的光,键盘上落下小片阴影。阮舒池盯着屏幕,指尖敲击键盘,很快视线内就出现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删除线和大篇幅的批注。

    阮舒池带的这组学生不多,尤其本科生德中互译的基础性论文,除了看得时间久了眼睛干疼,还不至于让人焦头烂额。

    不过等把最后一篇论文反馈回微信群,还是过了零点,阮舒池在书桌前坐了一晚上的长腿,酸疼得不成样子。

    电脑屏幕退回壁纸,他起身拉了落地灯的开关,房间内陡然暗下,只剩电脑屏幕刺眼的荧光和客厅地灯依稀的光线。

    齐父叹着气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脸上满是痛失爱子的沧桑。

    齐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可现在却要承受中年丧子之痛,两位老人被这打击的,一夜之间仿佛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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