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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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们已经到了好几个,他去找他的小夥伴,俩哥哥去找他们的同年,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二楼临街的位置不好抢,来晚了只能在门口站着看,这些着急看放榜的下一届考生特意派了几个人提前过来占位。

    一个个说着不紧张,到了放榜的时候还是紧张的不行,苏景殊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今年的省试题目。

    每一届的主考官都有不同的偏好,这年头的省试真题其实并没有参考价值,但是好歹是省试,多看看没坏处。

    万一他们考试时的主考官还是欧阳公,到时候岂不是赚大发了?

    苏景殊:……

    大白天的做什麽梦?

    省试一共考四场,第一场试诗赋,根据给定的题目和韵脚来写,今年春闱的诗题是《丰年有高廪》,赋题是《通其变而使民不倦》。

    苏景殊看过了,他觉得他写不来。

    他爹也这麽觉得,他二哥也这麽觉得,只有他三哥满脸茫然的不知道为什麽父兄小弟都苦着脸,然後臭三哥就被敲了脑壳。

    第二场试论,也就是命题作文,按照题目写一篇短论。

    第三场试策,就是时务策论,根据问题具体分析提出解决办法,一共五道题。

    他上次拿到贡院找直讲开小竈时的那两道题目就是今年试策的五道题中挑出来的,一道比一道难,放到後世每一题都能写好几本书来分析。

    最後一场是试经义,从儒家经典里截出一段话来阐述其中深意。

    今年的考题是《论语》十帖、《春秋》或《礼记》墨义十道,和前面的策论相比,这最後一场可以算是放松心情。

    周青松紧张兮兮,“景哥儿,你紧张吗?”

    苏景殊重重点头,又摇摇头,“之前紧张,但是看你们这麽紧张,现在又不紧张了。”

    省试的通过率非常低,近几十年来,每届春闱都有七八千举子应试,但是能通过的只有五六百人。

    这一届春闱人少,只怕榜上有名者只有三四百人。

    周青松吨了杯热茶,“周勤,你为什麽不紧张?”

    周勤诧异的看过去,“在下寄情山水,科考只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我以为青松兄早知道这些。”

    周青松:……

    “你走!”

    几句话的时间,酒楼的一楼二楼都坐满了人,几乎全是太学的学生。

    不是他们不想离贡院太近,而是约定俗成最近的酒楼茶馆要留给本届考试的举子。

    放榜的时辰越来越近,酒楼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越紧张越想找事做,苏景殊拿起茶杯当惊堂木,免费给他的同窗们讲他昨天去开封府打探出来的消息。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诸位留神,且听包公如何破获这红花杀手一案。

    展猫猫被陷害进牢房的事情大家夥儿都知道,前半部分暂且略过,咱们着重讲的是後半部分。

    没想到吧,真正的红花杀手就在惜春院,那青楼老鸨贼喊捉贼还要状告包大人,千算万算没算到包大人身边来了个秘密帮手,直接在公堂上将她的阴谋公布于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有人提问,“景哥儿,包大人身边那个秘密帮手是不是第二只御猫?”

    苏景殊喝口茶润润嗓子,“慎言,这话说不得。”

    那人不解,“不是第二只御猫?”

    苏景殊礼貌微笑,“那是陷空岛的锦毛鼠白五爷。”

    听衆们:……

    这话的确说不得。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原来金榜已经贴了出来。

    跑腿的小哥在各个酒楼之间来回跑,今天只靠传消息赚赏钱。

    最外头的人耳朵尖,听到动静大声喊道,“景哥儿,你二哥中了。”

    苏景殊愣了一下,“这不是刚开始放榜吗?怎麽这麽快?”

    “你二哥的名字在最早贴出来的那一张上,他第一场诗赋不合格,差点就掉出去啦——”

    苏景殊:???

    什麽?什麽不合格?

    我哥可是苏东坡!

    再说一遍他什麽不合格?!

    第27章

    *

    开封府的百姓对包青天有着盲目的信任,苏景殊对他爹他哥也有着盲目的信任。

    尤其是他们家二哥苏轼苏子瞻,那可是被誉为千古一人的大文豪苏东坡,理应什麽都拔尖,科举考试也不例外。

    两个哥哥聪明到老爹寻遍眉州都找不到合适的老师,只好亲身上阵自己教,可见俩人于读书一道多有天赋。

    二哥比三哥从容洒脱,三哥比二哥沉稳持重,两个人的学问都很好,不然他们家老爹也说不出要体验谢安“小儿辈大破贼”的感觉的话来。

    不是还有传闻说他二哥的答卷写的太好,主考官欧阳公以为那麽好的试卷只有他的学生曾巩能写出来,为了避嫌特意将名次从第一换成第二吗?

    怎麽肥四?

    名字在最先贴出来的那张榜单上的确最早解脱,问题是榜单是倒着贴的,最後一张是倒数啊!

    小小苏不明白,小小苏大为震惊。

    虽说名次倒数也是这届考生中的佼佼者,但是他天纵奇才的二哥考了个倒数实在让他接受无能。

    酒楼里的其他学子不觉得苏轼考的不好,七八千个考生只取三四百人,能考中已经很不容易,还管什麽排名?

    景哥儿的二哥有一门不合格都能榜上有名,其他几门得写的有多好?

    稳紮稳打的天才没有偏科的奇才惹人关注,没一会儿,外面便把苏轼的各科成绩打听了出来,酒楼中又是一阵惊叹。

    除了诗赋不合格,那苏子瞻其他几门皆是名列前茅,试论第二名,试策第三名,试经义第一名,难怪有一门不合格还能考中,他们要是主考官他们也舍不得将人黜落。

    诗赋做的不好怎麽了?人家策论经义写的好啊!

    苏景殊听着後面那几个名次才找回对他哥的刻板印象,很好很好,还是他的大文豪哥哥,只是偏科而已,问题不大。

    他们家四个读书人,除了三哥苏辙其他全部偏科,而且偏的整整齐齐,短板都是诗赋。

    但是他一直觉得俩哥哥就算诗赋平平也能超出常人的水准,原因无他,唐宋八大家的名号足够响亮,百米滤镜之下他爹他哥干什麽都是好的。

    他爹考不上那是运气不好,朝廷取士凭什麽不重策论重诗赋,要是反过来不重诗赋重策论他爹不就能考上了吗?

    是朝廷的问题!是制度的问题!是这个社会的问题!反正他爹没问题!

    现在换成他哥也一样,是朝廷的问题!是制度的问题!是这个社会的问题!反正他哥没问题!

    周勤戳戳愤怒的小刺猬,“景哥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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