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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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的干干净净,出去的时候全都步履蹒跚,九天的考试过去,再注意风度的人这时候都注意不了风度。

    比起风度,还是活着更重要。

    能步履蹒跚出去已经算好的,还有些考完之後直接抱头痛哭,哭是会传染的,没一会儿就是一群人对着哭,弄得贡院的书吏赶人都不好赶。

    秋闱的时候苏景殊还有心情等周青松出来相互搀扶着出去,如今他连搀扶都不想搀扶,只想来个人把他背出去。

    扛出去也行,不拘什麽法子,只要别让他动弹就行。

    好饿,好累,好困,有没有办法能在睡觉的同时把饭吃了,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这个本领。

    QWQ~

    赵大郎脚步虚浮走到门口,终于明白小夥伴在听到他要参加春闱的时候为什麽那个表情,也知道他爹在同意他参加春闱的时候为什麽笑的那麽意味深长。

    这真是在玩命儿啊!

    足足九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考试,幸好题目他都写完了,最後一场不那麽重要的题也都中规中矩的应付了事,九天的考试没有一天是虚度的。

    他竟然真的考完了,不容易不容易,参加春闱这事儿出去他能吹一辈子。

    两个脚步虚浮的少年郎在门口相遇,颇有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觉。

    贡院门口停满了马车,外地的考生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住处,家在京城的考生则是被家里人嘘寒问暖,也不敢问他们考的怎麽样,能站着出来就是胜利。

    春闱考试这九天里贡院不知道擡出了多少学生,春寒料峭不小心感染风寒是要命的事情,别管考的怎麽样,没在贡院生病就行。

    官家在门口等着儿子出来,看到臭小子蔫儿了吧唧的笑眼弯弯,“爹说不让你去你非去,怎麽样?知道春闱有多苦了吧?”

    “知道了也要去,孩儿不比所有人差。”赵大郎抖擞精神,精神了一瞬间立刻又趴了下去,“爹,我想洗澡,我想吃饭,我想睡觉。”

    虽然天冷不洗澡也没关系,但是贡院里干什麽都不方便,他感觉他都快臭了。

    春闱考试那麽重要的场合条件不能这麽差,强烈申请修缮贡院,至少把里面的硬床板给换了,大冷天的那麽硬的床板还不给配厚被褥真的很不人道!

    赵曙不嫌弃身上有味道的好大儿,轻手轻脚的将人扶上马车,然後和旁边的苏小郎和苏小郎他爹点点头,这才上马车带儿子回别院修整。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就去春闱和那些饱读诗书的士子比,要是落榜了还得他这个当爹的来安慰,真是拿他没办法。

    不像苏家小郎,虽然人家年纪小,但是人家学问也好。

    过目不忘是天赐的本领,小郎自己也勤奋好学,再加上苏家学风甚浓,如此何愁不成才?

    本届主考官冯京是三元及第,他挑主考官的时候就想着讨个好兆头,小郎先前已经考中解元,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下一个三元及第。

    这是他继位後第一场科考,希望小郎加把劲儿别让他的期待落空。

    苏景殊目送金大腿和小金大腿离开,然後眼巴巴的看向他爹,“爹,累。”

    老苏无奈扛起不省心的小儿子,“你说的对,给你当爹确实很累。”

    多大人了还要爹扛?不像话!

    第109章

    *

    苏洵吃过春闱的苦,接到儿子後绝口不问考得如何,回到家後好吃好喝伺候着,吃饱喝足再洗个热水澡,然後就将人赶回房间睡觉好恢复元气。

    考生们考完之後放松下来,考官们的磨难正式开始。

    冯京冯大人还不到四十岁,人生中第一次当主考官,还是新官家登基後的第一场科举,走马上任後难免有些紧张。

    紧张怎麽办?那就尽善尽美,争取一点差错都不出。

    主考官是第一次当主考官,阅卷官却不是第一次当阅卷官,梅尧臣、王珪、韩绛等阅卷官都是老油条,几乎每次春闱都要在贡院里碰面。

    春闱考九天,题量比秋闱大很多,一个考生就能写一百多张答题纸。

    开封府的解额有近两百个,全国两百多个州府,其他州府的解额没有开封府多,少的甚至只有二三十个名额,但是所有名额加起来也是一个可怕的数量。

    就拿今年来说,参加春闱考试的足足有七千多人,不算那些中途被擡出去的考生,答题纸的数量加起来也有近百万张。

    那麽多张答题纸弥封糊名编号誊录的工作量非常大,有涂抹的太多、没有按时完成题目、文章里没有注意避讳这些明显的问题在誊录这一步就会被单独拿出去整理归档。

    誊录官要誊录的试卷那麽多,不会在必定会被黜落的试卷上浪费时间,很明显,卷面不整洁,文章问题太多,到不了阅卷官手里就会被黜落。

    等所有的答题纸都整理好,最後才会送到阅卷官面前批阅。

    秋闱从考完到放榜要一个多月,春闱从考完到放榜也是一个多月,时间紧任务重,再加上一个第一次干这活儿处处都要讲究的主考官,老油条阅卷官们简直是苦不堪言。

    就算春闱阅卷的人比秋闱时多,也挡不住他们看到那小山一样的答题纸时的绝望。

    没办法,这是为国选材,主考官都亲自下场阅卷了,他们能怎麽办,只能认命的埋头苦干。

    阅卷官们任务繁重,阅卷时下手也很重,要在七千多个考生中选出两三百个可塑之才,下手不重也选不出来。

    上了锁的贡院里通宵达旦的干活,阅卷官们想早结束早回家,他们又都是干惯了这种活儿的老手,批起试卷来效率非常快,看到合心意的答卷偶尔还会分享给其他阅卷官权当松口气。

    考完试的举子们在休息了几天後都恢复了元气,不管考的怎麽样,既然来到汴京,那就不能白来一趟。

    七千多个参加春闱的举子中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进京,考试之前没心情四处游玩,如今考试考完了成绩还没有出来,考完到出成绩这一个多月正是他们探索京城的好时机,汴京城里也有足够多的地方给他们消磨时间。

    苏景殊睡饱之後满血复活,不用他爹询问,他自己就去找他爹说考试情况。

    诗赋论和贴经墨义先放一边,那五道策论都默写出来让他学识渊博的老父亲点评点评。

    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真的觉得这几道策论都出到了他心坎儿里,和後世所谓“考的全会蒙的全对”不逞多让,出的全是他最擅长的题。

    最最好运的是,里面还有他和两个哥哥以前讨论过的题目,讨论的时候天马行空什麽都能说,没想到竟然会阴差阳错押准题。

    天知道他打草稿的时候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老苏拍拍儿子的肩膀让他别那麽兴奋,“谦虚方能万事亨通,景哥儿不要高兴的太早。”

    小小苏迫不及待,“爹您快看题,然後看看我有考中的可能吗?”

    解元的名头很耀眼,但是耀眼仅限于秋闱,到春闱就不够看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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