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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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的百姓?”

    还是说百姓因为灾荒都快要饿死了?

    赵曙捏捏眉心,站起身来沉声道,“包卿,白义士说荆州的灾民最迟明天抵达京城,届时让他们不要进京,直接来别院见朕。”

    “官家不可。”包拯立刻反对,“灾民长途跋涉来到京城,不知是否混进别有用心之人,展护卫已经带人去城外接应,开封府自会接待灾民,官家不可冒险。”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能因为急于得知真相就让大量灾民近身。

    他可以保证白玉堂没有坏心,但是不能保证那麽多灾民全都能保持理智。

    谁也不知道灾民里面混了些什麽人,最好直接在城外将人拦下,他带人出城前去询问,然後再把状纸带来交给官家过目。

    官家若是想亲自问话,可以等他见过那些灾民挑几个带到别院。

    不管怎麽说,肯定不能让那些灾民直接到别院来。

    赵曙轻叹一声,“朕不能轻易涉险,包卿就能轻易涉险了吗?”

    包拯眸光微动,但是态度依旧坚定,“官家可还记得无忧洞一案?”

    赵曙愣了一下,“此事和无忧洞有何关系?”

    荆州水灾是天灾,荆湖两路离京城千里之遥,目前官府查到和无忧洞有关的只有中牟县的念奴娇,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线索。

    “官家,中牟县念奴娇中救出来的女子有川蜀荆湖人士,臣当时便对幕後之人有所猜测,只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一直不曾提起。”包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荆州是荆湖两路的门户,襄州也是?”

    赵曙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包卿怀疑,襄阳王有异心?”

    “臣斗胆,自请前去荆湖两路一探究竟。”包拯又是深深一礼,“官家,无忧洞是为敛财,赈灾粮一粒不放是为粮食。荆湖两路近些年年年从川蜀两广运粮接济,那麽多年下来,岂会因为一州的水灾就捉襟见肘?”

    荆湖一带土地富饶,朝廷近些年对那边的发展非常重视,不至于那麽多年过去种出来的粮食还没有办法自给自足。

    这些年川蜀两广等周边地区年年往那边输送粮食,今年荆州水灾,运往荆州的赈灾粮比以往更多,荆州官府不开仓放粮反而继续和朝廷要粮,其中必然有诈。

    他不敢说襄阳王一定有异心,但是此事若是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那就不只是地方官贪墨赈灾粮那麽简单了。

    真要和他猜的一样,先前悬置未破的无忧洞一案也能续上线索。

    真相究竟如何,只等他亲自到荆湖两路去查。

    事关大宋江山的安稳,赵曙不敢掉以轻心,“此事容朕想想。”

    年轻的皇帝先是上前将包拯扶起来,然後命人将八贤王和政事堂几位相公都请到书房议事。

    如果襄阳王真有反心,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包拯以身犯险。

    开封府外,展昭带人等在官道上。

    白玉堂说进京的灾民足有数百,那麽些人可不好安置,万一里面有谁想闹事,灾民情绪不稳定肯定也会跟着闹。

    京城的百姓安逸惯了,没怎麽见过灾民闹事,直接将人放进城太危险,得想办法让他们在城外安置下来。

    “展护卫,你看那些是不是进京告状的灾民?”忽然,张龙猛的站起身,指着远处的烟尘震惊道,“这是数百?几千都有了吧!”

    赵虎下意识按住刀柄,“展护卫,这些灾民……怎麽看着像是要攻城?”

    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些人扛着的是攻城用的檑木吧?

    “情况不对,你们先回城楼。”展昭眸光一沉,立刻让他们俩带衙役回城楼,然後再去通知骁雄军指挥使,让禁军赶紧调兵过来以防万一。

    白五爷怎麽搞的,不是说只有几百个人吗?

    第117章

    *

    穿越有风险,体验需谨慎。

    苏景殊穿越之後才发现这个世界和他以为的有多不一样,比如说大宋适合穿越这个弥天大谎,要不是他真穿到了这里没准儿就信了。

    後世很多人以为大宋是个自由的朝代,商业繁荣贸易发达,晚上没有宵禁可以随意出门溜达,兴致上来了想上哪儿旅游就上哪儿旅游,山清水秀好不快活。

    事实上那只是金字塔尖尖上那一小撮儿人能过上的日子,大宋的百姓非但没有迁徙的自由,反而被管控的更严。

    大宋开国不立田制不抑兼并,放任民间土地买卖,导致富者田连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

    有田産的百姓在户籍册子上称为主户,没有田産的百姓是客户,主客户在待遇上有云泥之别,官府按户等高下摊派赋税差役,有势力的上等主户依仗权势横行乡里,下等主户和客户则是水深火热备受剥削。

    比起田産虽少但还有点家底的下等主户,客户的处境更加艰难。

    客户大部分都是佃农,他们名义上不是地主的部曲、奴隶,实际上人身自由依旧控制在地主手中,实际处境甚至比前代的部曲、奴隶更差。

    非但如此,因为他们的户籍是独立的,还要承担朝廷的赋税劳役。

    越有钱的越有办法规避赋税,什麽时候都是这样。

    上等主户不乐意交税,但是朝廷要收的赋税有定额,于是那些劳役赋税就转嫁到下等主户和客户身上。

    客户靠租种地主的田地生活,地租一般是对半分,要是租牛的话就是缴纳六成,辛辛苦苦一整年,留下来的勉强够温饱,这还是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

    要是遇到灾年,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天由命。

    仁宗皇帝在位时曾在朝堂上说起过民间主客户的事情,想着缓和一下民间客户的处境,不过提了几句之後也是不了了之。

    民间那麽多造反起义,多是下等主户和客户不堪欺压活不下去只能铤而走险这麽这麽干。

    官府为了防止百姓闹事,对百姓的管控限制的比之前的朝代更加严苛,出门在外不查所谓的过所、路引,要查的身份证明教“凭由”,比过所、路引查的还严。

    限制百姓自由也没什麽用,治标不治本,不去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和户籍制度的问题,越限制百姓迁徙民间造反越多。

    恶性循环,越治理问题越多。

    官家和满朝文武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未必。

    花钱买地的大多是士大夫,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想对策时既要自家利益不受损失又要解决问题,最後的结果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灾民进京肯定没有证件,没有证件连京城都进不去,上百人拥挤着想进京,想不出人命都难。

    展昭没想那麽多,他只知道那些灾民看着不像是来告状的。

    开封府的衙役迅速退到城楼里,临近傍晚,正是家住城外的百姓出城的时候,灾民这时候气势汹汹冲上来,是敌是友还真不好说。

    日常负责守城门的士兵出自厢军,厢军名义上属于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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