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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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本事的年轻官。

    有本事意味着可用,和当朝执政党有矛盾意味着用着心里不踏实,如此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索性就打发去西京办差。

    也就是说,河南府的领导班子呈现两个极端,一部分是送过去种花喝茶颐养天年的老干部,另一部分则是有冲劲有干劲有本事但是没有施展空间的倒霉年轻人。

    好在被发配到洛阳的年轻官不会一辈子都留在那儿,大宋的朝廷从来都不是一言堂,执政党再怎麽强势也有和他们意见不统一的实权高官,而执政党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执政党。

    这麽一想,三哥去河南府当留守推官也不是坏事,就当出去散心了。

    三哥那里和老王相处不来被打发走可以理解,二哥你又是怎麽回事?

    苏景殊理解不了,他三哥在条例司直面老王,发生什麽都不奇怪,二哥回京後干的活儿完全和新政不沾边,怎麽能被贬的比三哥还远?

    看信上的解释,他就参与过一次和新政相关的议事,当时讨论的还是科举改制,和闹的最激烈的青苗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科举改制只要不是废除科举就激烈不到哪儿去,最多就是换个教材被骂一阵,骂完之後只要当权者态度强硬教材该换还是换。

    比如这次,老王觉得朝中那麽多人反对变法革新不光是朝臣胆小怕事,而是他们思维固化,都被书上写的条条框框给圈住了。

    和那些一根筋的人辩经辩赢了也没用,那些家夥输了也不会觉得自己个儿是错的,不如把力气用来培养新人上。

    他自己来编教材,教出来的学生要是还不和他站一队,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亲自教都能教出来对家只能说明错的是他,而不是那些成天和他唱反调的对家。

    不过老王不担心改了教材之後教出来的学生还不向着他,他对他自己有信心,也对天下读书人有信心。

    苏景殊不觉得王安石是自大,大宋的读书人良莠不齐,差劲的没有底线,而优秀的那一部分放在上下几千年的时间里依旧拔尖。

    毫无意外,老王就是拔尖的那一小撮儿里面的。

    老王想改教材,部分朝臣拦着不让改,官家拿不准主意召集三馆两制的官员开会,他二哥身为与会人员之一,开完会回家就写了份奏疏上交到官家面前。

    一份奏疏得罪两拨人,不愧是他哥。

    他之前就说过,朝堂上的某些人现在已经成了二极管,在他们眼里不存在旁观者清,没什麽中立派,不支持就是反对。

    倒霉催的二哥两边各大五十大板,他知道他哥是觉得直接改教材太仓促,老王手底下的那些人不这麽觉得,他们就觉得这是要和他们对着干。

    这是对家,干他!

    放到反对派那边,一群人发现他哥虽然杂七杂八挑了不少毛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支持老王改教材,支持老王改教材=对家,很好,干他!

    然後人就被打发到杭州当通判去了。

    杭州身为东南举足轻重的富庶之地,去那儿当官算不上被贬,反正在大衆看来去杭州当通判比来登州当通判过的舒服。

    但是有一点,杭州离京城远,朝中局势变来变去,这时候离开权力中枢的话再想回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了。

    想想官家对他们家二哥的态度,这个外放地点估计也是官家精挑细选出来的。

    旧爱对上新欢,只能让旧爱退一步。

    眼看着就要过年,这时候把俩哥哥都扔出京城多不礼貌,官家也真是的,反正都要拖延到年後再走,年後再通知不行吗?

    今年过年家里的氛围一定很难受,唉,不知道他写封安慰信能不能安慰到惨遭打击的家里人。

    可惜他现在没法回家,他觉得他本人回去比寄信好用的多,就是来回太耽误时间,人还没到家假期就先没了。

    又是怀念飞机高铁的一天。

    小小苏埋头写信,倒也没有太担心,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麽聚少离多,被贬而已,贬着贬着就习惯了。

    换个角度想,能被贬说明他们俩还有被贬的余地,等到贬无可贬的时候再发愁也来得及。

    新年新篇章,问题不大。

    苏景殊以为俩哥哥离开京城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家里过年的心情,可惜他以为的只是他以为,大苏小苏没有一个因为年後要离京就不开心。

    朝堂水太深,他们惹不起躲得起。

    老苏倒是想跟俩儿子出去溜达溜达,去洛阳还是去杭州都行,奈何家里的生意离不开人只能放弃。

    倒不是离不开他,他对生意一窍不通,家里的生意都是靠夫人和闺女打理,有他没他都一样。

    现在是他离不开夫人和闺女。

    年纪大了孤零零的出门显得太可怜,他还是留在京城吧。

    苏家没怎麽被影响,真正受到影响的反而是皇家。

    官家好不容易把大苏弄到京城,结果还不到半年就又要打发出去,大苏本人没意见他有意见。

    之前是被吵的脑子不清醒,等他反应过来诏书都已经写好了,当时觉得皇帝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事後越想越後悔。

    去他的不能反悔,他就是想反悔。

    王相公对苏子瞻没什麽不满,大肆弹劾他的主要是御史谢景温等人,看他们的弹劾就知道那不是弹劾而是污蔑。

    弹劾苏子瞻之前上任的时候走私禁榷货物,他们怎麽不说苏子瞻意图谋反呢?

    川蜀的读书人进京赶考时带着货物沿途贩卖不是一天两天了,进京赶考那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忘带上货物,到地方上任就更不能忘了。

    一群碎嘴子的弹劾什麽不行弹劾他走私,没发现当时出身蜀中的官员脸色都变了吗?

    这哪是在弹劾苏子瞻,这分明是和所有蜀中来的官员过不去。

    离谱!过分!没脑子!

    太子殿下看看沉浸在懊悔中的亲爹,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爹,诏书已经下了,现在後悔已经晚了。”

    “人还没走,一点都不晚。”官家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知道是在反驳儿子还是说服自己,亦或是二者皆有,“没人规定皇帝说话不能反悔,这事儿本来就对苏子瞻不公平,他只是不赞同王相公的想法而已,朝中不赞同王相公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被贬出京城,由此可见朕完全可以下旨让他留在京城。”

    他是皇帝他说了算,反正他舍不得把人弄走。

    “爹,让苏子瞻出任杭州通判的命令是你亲自下的。”赵顼无声叹气,“而且朝中不赞同王相公的已经被贬出去不少了,多一个苏子瞻也不多。”

    什麽叫“也没见谁被贬出京城”?合着条例司成立以来拖家带口离开京城的官员都不是人是吧?

    爹啊,清醒一点,您现在的反应真的有点见不得人。

    苏子安俩哥哥齐齐被贬都没说什麽,看看人家多淡定,身为皇帝就算比不上也得学学吧。

    这大概就是那家夥说的没打到自己身上就永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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