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在翻旧账: 5、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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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伤口的过程持续了许久,他的伤口在空中暴露的时间太长,要认认真真清理。

    苏景同全程痛蔫吧,连挣扎呼痛的力气都没有,清理伤口远比取镣铐要疼,他全身心都在对抗疼痛,没时间和心情再考虑他和顾朔那点尴尬。

    伤口清理完毕,上药,包纱布。

    一套流程走完,苏景同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浸湿了,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因疼痛愈发惨白,像被人虐待过。

    他咬顾朔肩膀时间久,下巴僵硬,很艰难地将自己的下颌从顾朔肩膀上离开。

    顾朔瞥他,伸手帮他按揉下颌,摸到了湿漉漉的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苏景同还没从疼痛的余韵中缓过来,头靠着顾朔的肩膀,悄无声息地落泪——麻药根本不管用!

    顾朔静静地看着他——苏景同身上有强烈的割裂感。

    在苏景同投靠西南王,成为反贼前,绝大多数人眼中,苏景同都是摄政王府无忧无虑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小纨绔,生活奢靡,行事荒诞,热爱享受,好美酒、好美食、好美人、好鲜衣,读书不错,字写得好,琴弹得好,人很漂亮。

    都是无害的形容词。

    摄政王府如果有谋反之事,他或许不会参与其中。

    但从他投靠西南王,闯下大周四大军师之一的名头后,如果把大周的男人按危险程度排名,苏景同可以高居前列。

    没人想到这绣花从中长大的纨绔,玩起兵法来如此得心应手,搞起阴谋诡计,亦不逊色。

    你和他相处的每一点每一滴,都需要提着小心,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拔掉无害的面罩,将你一脚踩入深渊。

    就连西南王本人,表面得到了他的效忠,但直到沦为阶下囚,都不敢确定他真的收服过苏景同。

    而现在,他又开始展现他无害的那一面了。

    他安安静静地靠在顾朔肩头落泪,没出一点声音,配上他苍白的皮肤,无血色的唇,脆弱的脖颈,我见犹怜。

    伤口已经包扎好,顾朔伸手摘掉他的眼罩,并用手挡在他眼前——苏景同戴眼罩的时间长,骤然见到光容易刺眼。

    顾朔慢慢分开指缝,让微弱的光帮苏景同适应。

    难得见到光,苏景同抬眼,眼睫毛在顾朔手心来回扫,沾着泪水的眼睫毛湿漉漉的,扫得顾朔心里直发痒。

    等苏景同适应了光,顾朔收回了手。

    苏景同哭得鼻尖通红,顾朔取了帕子帮他擦脸,苏景头甩甩头,难得能睁眼,他略微起身,仰着头看顾朔及他身上的龙袍。

    顾朔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穿着龙袍龙章凤姿,很是亮眼,和周文帝那丑人天壤之别!

    苏景同满意了。

    龙袍就该穿顾朔身上。

    苏景同视线下移到顾朔肩膀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齿印,苏景同想摸摸,顾朔摁住他胳膊,“别动手腕。”

    苏景同用脸蛋蹭了蹭齿印,眨眼:“疼吗?”他眼睛水汽弥漫,雾蒙蒙的,小声说:“对不起……”

    顾朔盯着他,苏景同的眼睛很干净,他只能从苏景同的眼底看到真切的关心和愧疚。假使是三年前,他会扣着苏景同的头直接吻上去。

    可惜……

    顾朔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潘启送了套新衣裳进来,苏景同又伸手,顾朔打掉他的手,帮他换好衣服。

    送膳的宫人到了,鱼贯而入,苏景同饿了一天,又是大晚上,潘启没敢让人上油腻荤腥的,上了些养胃的的清粥小菜。

    顾朔不准他动手腕,叫宫人伺候他吃饭。

    苏景同被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那该死的麻药对减缓疼痛没有效果,催眠效果却是一绝,苏景同没吃几口,头一歪,睡着了。

    坐着都能睡着,这是真累了。

    顾朔俯身轻手轻脚地护住苏景同的手腕,把苏景同抱起来,安置在床上,替他将头发收拢好,盖好被子。

    苏景同比起三年前变了许多,气色不好,脸颊消瘦,下颌更尖,身上没有几两肉,抱起来轻飘飘的。

    顾朔怔怔地想:瘦了……

    也不知这三年怎么过的。

    顾朔轻轻摸了摸苏景同的头发,摄政王府覆灭,家破人亡,无忧无虑的小纨绔,骤然被推到悬崖下,想来他不好受。

    潘启蹑手蹑脚过来,轻声请示:“陛下,您今儿歇哪?”

    顾朔捏捏鼻梁,“临华殿。”

    潘启愣住,“啊?”

    临华殿?那是批奏折的地方啊。

    顾朔登基的第一个夜晚,在临华殿看了一宿的折子。

    登基后的第一个朝会定在登基大典后的第三天,登基大典要饮酒,为众朝臣留下醒酒时间。

    左正卿一觉睡到自然醒。

    自从他身体不好以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长,等他睁眼,都快日中了。

    经过一晚的休息,左正卿又有了精神头,打算换好礼服去见皇帝谢恩,然后出宫回家。

    潘启派太监传了皇帝口谕,别折腾了,虚礼免了,今日风大,穿厚实些,叫车马进永乐宫来接人。

    左正卿等了一会儿,太监不再继续往下说,左正卿问:“这就是全部旨意?”

    一句话把传旨太监都说愣了,苦思冥想是不是自己来的时候漏了什么话:“是。”太监让开身位,皇帝交代了要穿厚实些,潘启着人去尚衣局拿了两套冬季的衣裳,又带了两个手炉来。

    左正卿收了东西,等人走尽了,坐在圈椅上问知夏:“潘大总管没往长乐宫送人?”

    “送人?”知夏迷茫:“送什么人?”

    左正卿没继续这个话题,“昨晚我听到殿里有动静,似是潘大总管那边来人了,是什么事?”

    “哦哦,”这个知夏知道,“说是有主子病了,太医院太远,来不及,长乐宫这边有两个给侯爷准备的太医,叫长乐宫这边的太医先去应急。”

    太医院离得远,长乐宫离得近……

    又是潘启差人上门要太医……

    想来是泰安殿那位贺礼病了。

    昨天还想着镇西侯拍马屁拍马腿上,皇帝不会留嬖人,今天看来,送的不是一般的嬖人,和皇帝怕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昨晚自大了,忘了镇西侯处事圆滑周到,怎会轻易拍马腿。

    左正卿揉了揉额角:“泰安殿那边昨晚有动静吗?”

    “陛下昨晚宴席散了以后,在泰安殿待了一个时辰才走。走之后泰安殿便熄灯了,没瞧见有动静。”知夏觑左正卿,快速道:“没传沐浴。”

    “嗯。”那就是没收用了“贺礼”。

    知夏补充:“今天上午倒有好几拨御前太监进去过,提着东西,太医院院令进去了还没出来,泰安殿的小厨房一直开着火。对了!”

    知夏突然想起来,“兰芝姑姑从昨晚进了泰安殿,再没出来。”

    左正卿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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