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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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求其启动对南宫千鹤子的罢免程序。

    尤其是极左的西洋社,素来与右翼的东洋社水火不相容。

    现任西洋社社长、旧欧民主联合国副总统沃尔夫·费曼于下半年的联合大会列数了东洋社罪状共九十九件,义愤填膺的演讲配上慷慨激昂的音乐,掀起了众多议员的愤怒。

    现任中洋社社长、国防部长阮文儒继承了一贯的中立态度,试图搅浑水;但费曼的演讲实在太有感染力,他听着听着,开始向西洋社倒戈。再加上东洋社执政时间实在过长,他也开始表达了对东洋社的不满。

    最后,他也开始要求南宫千鹤子上最高法院接受审判。最高法院的现任大法官是中洋社的要员郑多义。

    因欠下世州巨额赔偿款,旧欧的通货膨胀速度急剧上升,其人民生活质量急剧下降。

    许多民众甚至连夜逃向外国,却被横在中间的南赤联战场拦住了。南北赤联狭长的国土绕了赤道一圈,如勒住命运咽喉的绳子。

    进退维谷。

    于是,更多的公民开始上街游行。各类花花绿绿的纸板和铁皮上,满是对政府的愤怒控诉。

    【废除不平等条约】

    【勇敢反对世州霸权主义】

    【打倒内贼】

    ……

    而旧欧宪法规定,其公民有集会自由的权利;大把大把的民众上街游行,各地警察官只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八月底放送的新闻节目中,南宫千鹤子眼圈浮肿,面容憔悴。黑白的电视画面中,她像一个老鬼,疲惫地吐出满是颗粒感的声音。

    “政治绝不可只有一种声音,即便它的代价是混乱。”

    **

    南宫千鹤子的那句话当然没有传入世州,毕竟世州的各类媒体被政府牢牢把控着。

    政治绝不可只有一种声音?

    政治必须只有一种声音!时振州总元帅的声音!

    感谢尚不发达的科技。

    纸质媒体非常好控制,电视也不是家家都有的;时总元帅一声令下,北半球便建起了无形的高墙。

    但卢箫知道了那句话,也因此悄悄佩服起了南宫千鹤子。

    那是后来在收到白冉的信件后,信中的文字告诉她的。依旧是用德语写的,不然铁定要被扣留在海关。

    信件算是一种报平安的方式。

    战争时期可以发横财,但这横财是无比危险的;战火,检举,审判,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而那女人信守承诺,一直在当一个投机分子,不参与任何国家的政治,一心一意伺机赚钱。

    最近她倒腾白糖去了。食物短缺时,人们对多巴胺的渴望达到顶峰,区区一袋白糖能顶得上几筐盐的价格。

    信中还讲述了分别后的奇闻轶事,如加勒比海附近会爬树的蚝,死后还保持着站姿的非洲象,打喷嚏后要请求上帝保佑的天主后裔;其间还穿插了各种黑色幽默,批判这批判那,并拿各种残忍的事情开玩笑。

    这些文字读起来,就好像她本人近在眼前。

    嘴角不住上扬的时候,卢箫感觉自己一定会因此下地狱,可还是忍俊不禁。

    在漫长的军舰旅途上,卢箫总是会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

    又是三个月没见,看着那炫技一般的圆体字母,心里总会泛酸,却又忍不住去看。

    虽然这条大白蛇从不曾在任何场合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字里行间却能看出思念的痛苦。她最擅长用调侃掩盖负面情绪。

    等战争结束了,一定要永远陪着她,卢箫难过地想。

    也就是从那一刻,她决定使出所有的气力带领士兵们胜利。

    一定要活下去,也一定要让战争尽快结束。

    她依旧憎恶霸权主义与军国主义,却发自内心地希望世州尽快占领世界,越快越好——等所有仗都打完了,时振州得到他想到的东西了,这一切苦难与分别就可以结束了吧?

    想到大和岛无助的百姓们,她攥紧了拳头。

    谁在乎统治者是谁,他们只再乎自己活得好不好;而只要战争没完全结束,他们就不能活好。

    2192年9月24日,卢箫带领世州第四集团军,登陆了苏门答腊群岛南部。

    时隔三年的熟悉。

    第四集团军,那是曾和她在马来群岛出生入死的兵团;只不过尹银焕已调去了别处,今日和她共同指挥的是另外两个直属中央的同僚。

    三个胸前佩戴金鹰胸章的刽子手,在温润的蓝天白云之下眺望远山,身后军绿色十字旗迎风飘扬。

    他们将按照时总元帅的旨意,打开南赤联的封锁口。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已阵亡,全勤伤身(瘫)接下来两个月争取隔日更吧

    第69章

    南赤联的环境很恶劣。

    十月的苏门答腊比欧洲的盛夏要恶劣得多。

    湿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蚊虫嗡嗡吵得人脑袋疼。

    卢箫很难想象,为什么赤联人们能忍受长期生活在这种鬼地方。蛇人暂且不谈,他们生来就是要盘踞于热带的;但那些皮肤黝黑的、纯纯正正的人竟也能一年四季在粘腻与毒虫中任劳任怨。

    各种寄生虫病和细菌感染开始蔓延。

    世州军队从北部带来了新的病菌,将新的疾病撒到了这片本就不净的土地上;而热带本土的疾病也飞快地锁住了世州军队,不知名的毒症夺取了无数名年轻士兵的生命。

    疟疾,斑疹伤寒,甚至还有淋病和梅毒——那是战争最先交换的东西。

    素来安静惯了的卢箫一般不和别人交谈,饭点时也一般独自闷在营帐里一边看地图一边吃,有良好的卫生习惯,也不会像其他下属那样乱搞关系或招妓。

    因此她只得过一次疟疾,而且因战争刚刚开始,医疗部奎宁的储备量尚足,很快就痊愈了。

    她很幸运。

    只有在这种情况,不善交际与远离人群才成为一种保佑。

    如果不在热带,世州军队早就能攻下苏门答腊了;但可惜没有如果,新型疾病给予了南赤联军队天然庇护所。

    死去的记忆复活,在这里作战最需要的是军医。

    尤其是那些懂得如何治疗热带疾病的军医。

    但如今时振州过于自大,不肯向北赤联请求援助,决定坚持自力更生,并以此显出世州军政一体制度的优越性。

    明明当年和北赤联合作省去了许多麻烦,卢箫想起当年那一批医术高超的东南亚军医,心底泛起凄凉。

    每天在后方战场巡视时,满眼尽是那些触目惊心的疱疹和紫绿色的皮肤,尽管卢箫见惯了各类伤亡,也控制不住胃一阵翻腾。

    本就苦痛的折磨中,女性军人受着加倍的折磨。

    内衣磨破了只能任粗糙的布料摩擦,胸围稍大些的甚至能磨出血来;紧急跑动中胸口一颠一颠,仿佛能把心脏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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