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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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兼拉弥教指导部长,海因里希·施朗;和他很可能是下一任总统的儿子奥斯卡·施朗。

    副总统兼国家利益委员会会长,沙姆思丁·托谬。

    其他站在后面的南赤联高官也是清一水的男性。他们官员的性别构成是世界上最夸张的极端:根本没有女性。

    卢箫能明显感受到对面这帮男人看向自己时的诧异,心底立刻泛起一阵悲哀。

    唇枪舌战。

    谈判是另一种战场,留下的也只有残忍。

    虽然有些同情,但卢箫知道,她只能代表本国利益谈话。于是她和另外两个世州的魔鬼一样,在本就不平等的条约上继续压榨这个赤道小国。

    谈判似粘稠的米糊般艰难推进。

    虽然卢箫的大脑在条约上,但意识一直停留在别的地方。这次见面让她观察到了一些熟悉但异样的细节。

    海因里希·施朗和奥斯卡·施朗。

    高鼻深目,皮肤苍白似雪,典型的高加索长相;身材高大,均超过了一米九;浅金色的头发,浅绿色的眼眸,光线充足时瞳孔会相应变细。

    和自己爱的那条蛇一模一样。

    刚看到他们时,这种感觉就存在了。

    谈判过程中,卢箫的余光总忍不住往施朗们的方向瞟。

    他们一定是蛇人,说不定也是巨型蚺蛇;而细细联想他们的姓氏时,更是脊背渗出冷汗。

    施朗。

    Schlange(蛇)。

    这大概率正确的猜测也在海因里希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根据官方资料,海因里希今年应该才六十二岁,明明是和时振州差不多的年纪;但其苍老程度却远大于时振州,甚至看上去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要带着接班人参加这次谈判的原因。

    “诸位,请尊重他国人民根据国情自主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就连海因里希说话时文绉绉又虚伪的样子,以及特定的贵族仪态,都能看出白冉的影子。

    但另一个困惑涌上心头。

    所有的蛇人都是这样吗?连外貌特征都和白冉一模一样?

    “世州很尊重贵国的人权,只是希望我们双方能够达成友好协作。”不知是不是错觉,卢箫总觉得那双绿眼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似长满海藻的千年深井。

    谈判结束。

    世州军方保存好了条约书,双方相对敬礼。

    “我们还准备了晚宴,由我们南赤联最好的一批厨师操刀,请您们赏脸参加。”

    “谢谢你们的费心,我们会留到晚宴结束的。”来自世州的霍夫曼中校礼貌地点了点头。

    正当卢箫打算和另外两位军官离开时,海因里希颤巍巍抬起了手。他身旁的奥斯卡绿色的眼仁颤动,好像也想说什么一般。

    “卢上尉请稍等,我请求和您谈两句话。”

    正要出会议厅的卢箫停住了脚步,一脸狐疑地看向金发绿眼的老人。很滑稽,明明自己比这位老人小上近四十岁,却要被以“您”相称。

    海因里希微微低头:“我保证和政治无关,只是一个私人问题,很快的。”其实他的头大半已经白了,但浅金色和白色的差异并不明显,因此人们经常会忽略这一点。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厅,卢箫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跨国交流按理来说需要另一位军官的陪同,但短短几句话应该问题不大。

    “您请速讲。”

    海因里希张了张嘴。他年迈的身子站不太稳,奥斯卡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奥斯卡给父亲使了个眼色,询问要不要由自己来问,却被海因里希坚定的眼神否决了。

    卢箫等待得有些着急,不过她选择耐心。

    终于,海因里希开口了:“您认识一个金发绿眼,或许如今也叫萨凡娜的女人吧?她在哪儿,活得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n个伏笔,包括标题……争取在80章内把伏笔全部破出来

    第73章

    听到这问话,卢箫既意外又不意外。不意外的是,她早就想到了海因里希一定和白冉有些关系;意外的是,她不明白海因里希是如何得知自己可能认识她的。

    “认识。”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活得如何呢?”海因里希急切地抬起老成枯枝败叶的手。

    这时,卢箫注意到且明白了另一件事,瞬间明白海因里希是靠什么判断自己认识白冉的了。因为他说话时轻轻扇动了鼻翼,很轻微,却很容易被曾当过军警的上尉捕捉到。

    靠嗅觉。

    那是蛇最擅长的搜索方式。

    “恕我不能透露给陌生人透露别人的现状和行程。”

    卢箫礼貌地拒绝了,就像以前千千万万次在警卫司面对急切的家属那样;她不打算询问或拆穿什么,就让若隐若现的秘密躺在若隐若现的落叶中。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一副血气方刚的冲动样子。当然,他看上去四十出头,也不能用血气方刚形容。

    但海因里希扼住了儿子即将冲动的发言,温和礼貌地补充道:“但卢上尉,我们不是什么陌生人,我们是她的家人。”

    “家人?”卢箫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一个问句还是陈述句。

    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他们确实长得和白冉很像。

    海因里希浅绿色的眸掠过一丝悲切的水光:“我是她的父亲,这是她的哥哥。她的全名,您肯定能猜到了,是萨凡娜·施朗。”

    萨凡娜·施朗。

    卢箫感觉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姓氏了。不,或许是快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天旋地转。

    酸涩泛上心头,她想起了那年白冉在窗台边抽烟的场景,而现在才能理解那忧愁又克制的表情的含义。

    原来当年一枪击毙的南赤联军官爱德华·施朗是她的亲人。

    传言都是真的。

    他们何止是熟人,是同一个家族的亲人。

    刽子手的过往让她内心愧疚,海因里希不符合年龄的苍老让她同情。卢箫决定隐去一些事实,用中立而温和的概括回应他的期盼。

    “萨凡娜现在从了商,跨国贩卖盐糖。”

    两个南赤联男人的表情由期待变成了错愕。

    奥斯卡握紧了拳头,终于忍不住,在父亲的错愕下没礼貌地喊了起来:“女人怎么能干那种事?她还是那么不要脸,天天和女人在一起?”

    又一些过往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

    ——一个赤联的女人已是不幸,而一个赤联的同性恋女人更是不幸中的不幸。

    ——没了原生家庭后,我根本不觉得失去了什么,反而得到了不少东西。

    怒火在卢箫的心底安静燃烧。

    但作为一个素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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