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难眠[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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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同学欺负了她,自己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先把鸡腿吃了填填肚子吧,不然会饿的。”

    —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夏国志已经坐在沙发上,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客厅的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酒臭味,茶几上摆满了立着或倒着的啤酒瓶。

    “爸妈妈呢?”夏招娣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夏国志涨红了脸,“呸”了一声,唾沫星子乱飞,然后恶声恶气地讲:

    “不会下蛋的臭娘们,还敢忤逆我!被我打了一顿,关进房间里了,你们两个小畜生最好不要来惹我,不然一起打!”

    夏彦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下意识把姐姐护在自己的身后。

    得知真相的夏招娣心里清楚,夏国志要把她卖了,为了卖个好价钱,大约暂时不会打她。

    “我们走吧。”夏彦轻轻在她耳边说,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走。

    两个人回到夏彦的房间,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块面包放在她的手上,“鸡腿肯定吃不饱,你再吃点,夏国志喝酒没多久就能昏死过去,到时候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那你也吃一点啊。”她把最大的那块面包递给了夏彦。

    “我不饿。”

    说完,夏彦转头,从橱柜里找出药箱,带着箱子出了房间。

    —

    夏彦踮着脚尖,趁着夏国志不注意,溜进了主卧。

    灯没开,里面黑暗得如同死寂一般。

    他一步步挪进去,看到母亲齐雅姿侧躺在床上,弓着腰,身体小幅度地抽搐着,头发凌乱。他走近细细一看,她的胳膊和脖子间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新伤覆盖再各个时间出现的旧伤上,再这般下去,她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夏彦和夏招娣都各自求救过警察一次,证据确凿,足以给夏国志安上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判上个十年八年,但两次齐雅姿都签下了谅解书,甚至当地的妇联找过她,她都不为所动。

    “妈”夏彦轻轻地唤她。

    躺在床上的齐雅姿听到夏彦的声音,手指轻轻颤抖了两下,但没有回应他。

    “我是来给您上药的。”他自顾自地坐在床上,把药箱的碘酊拿了出来,然后用棉签蘸了蘸了,“可能有点疼,妈你忍忍。”

    说完,他轻轻把碘液涂到齐雅姿的手臂里,小心翼翼的,每一处明显的的伤口都没有漏掉。

    可能碰到血肉模糊的地方,齐雅姿忍不住哼了两声,然后把头埋在手心里小声啜泣。

    夏彦手顿了顿,心中不免一紧,那种压抑的复杂的酸涩感情涌上了心头。

    他对母亲有恨有同情,但不知道有没有掺杂点对她的爱。

    “妈,你脖子抬一点,我给你涂脖颈处的伤口。”

    齐雅姿不为所动,夏彦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犹豫着收回手,整理起药箱。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齐雅姿起身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肩处,抽抽噎噎地开口:“小彦妈对不起你们姐弟俩,特地对不起你姐姐夏国志在外面赌债欠钱,想把你姐姐嫁给比她大好多的二婚男,我把卖掉我嫁妆的钱给了他暂时抵债,又磨破嘴皮子地劝他,暂时打消了他这个邪念,但我知道他死性不改,万一他又反悔了,所以”

    她坐起身子,那双充斥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夏彦,语气更加强烈,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我是逃不出去了,高考后,你一定要带着姐姐逃离这里!”

    齐雅姿的字字如珠玑,句句是箴言。

    “那为什么你不报警?明明证据确凿为什么还要签下谅解书。”夏彦终于把困在心里许久说不出口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能报警,夏国志抓进去了,我怎么办?还有,他就关个十年八年,出来一定会把我杀了的。”

    夏彦实在不理解她的逻辑。反驳道:“他进去只会对你好,他出来会怎么样都是十年后的事情。”

    齐雅姿似乎已经被封建的枷锁牢牢禁锢着,剥夺了她自由和思考的能力,只能一味着顺应她觉得应该依附的人。

    可是那些人甚至还有她的亲人,只是把她当作一样交易的工具。

    也许她想逃过,没逃脱出去,所以彻底放弃挣扎了。

    “你还小你不懂!这些话你别再说了,被他听到,你会跟着我一样遭殃,你出去吧。”

    齐雅姿抹了一把眼泪,推来了他,撇头望向已经慢慢落下夜幕的窗外。

    夏彦没有多说什么,拎着药箱退回了出去。

    —

    晚上九点的时候,夏国志带着一身恶熏熏的酒气进了主卧,夏彦终于可以出来给姐姐煮一碗面填填肚子,可打开夏招娣房门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夏彦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又退了回去。

    他不知道,姐姐下午到底经历了什么,从放学到现在,她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甚至没怎么搭理过他。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夏彦离开房间后,夏招娣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根本没有睡,甚至没有一点睡意。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夏彦,那个真相一下子砸碎了她心里一点点堆叠起来的对他们未来的幻想,如同万千只蚂蚁在她心里啃噬疯咬。

    所以,她到底该不该自私一点,遵循内心的想法,把这个真相吞咽到嘴里,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什么。

    “不行!”夏招娣一下子坐起来,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摇头,嘴里喃喃,“不能有这么混蛋的想法,不能有”

    痛苦与煎熬不断在身体里蔓延,整整折磨了她一个晚上,被褥的一大片泪痕沾满她的绝望,她的灵魂仿佛被无数个小人用铁链束缚着,看着她出丑。

    第二天,她没有等夏彦,在他起床前就离家上学去了,还在他的床前留下了早餐和纸条,解释学校里有事就先提前走了。

    她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路上,路过电话亭的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给秦臻,说自己有点事情想让她帮忙给班主任请个假。

    “嗯,没问题。”秦臻刚刚起床,声音有些哑,她顿了顿最终没有多问,只是道,“夏夏,一切顺利,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们。”

    “嗯,好。”夏招娣心中温暖了些许。

    她凭着一些记忆,又问了一路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找到了镇上的唯一的那家机构:

    “宝贝回家。”

    她抬头,挡住有些刺耳的阳光,细细看着上面几个字,确定就是在这里。

    来来往往的行人慢慢变多起来,时不时还有吆喝声。

    夏招娣在外面驻足了很久,双手插着口袋,来来回回地踱步,心情一团乱麻,手心已经被指甲扣出血的印迹。

    昨天想了一晚上的话又一遍遍回溯到她的脑海里:

    “小彦的亲生父母一定很着急,我不能自私把他留在我身边。”

    “如果逃离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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