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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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什么郎将, 但他认得靖远侯府——原来是侯爷手底下的人,怪不得这么威风!

    他忙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那大人是要将这批官银托给洪兴来运么?”

    “不错。”官爷点点头, “我们在这儿人手不够,收缴的官银又多,真一批一批亲自押送,得运十几趟。”

    洪经发登时双目发亮。

    十几趟银镖!

    银镖乃是所有镖物中最贵重的一类,价格也最高,平时只有官府、巨贾、钱庄等处的镖主会送来银镖,一年能运个两三趟就不错了,这回十几趟,他们可要发大财了!

    洪经发连忙把这位官爷请进镖局,亲自为他泡茶,官爷命人抬进来几个大木箱,每个箱子上都贴满了封条,几乎看不出箱子原本的模样。

    “这些官银,从澹州运来,每过一个关卡,就上一道封条,如今已经封得死死的了。不须拆封,只要称重就行。”官爷道。

    这么大的财主,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洪经发忙道:“是、是,这些盖了官印的封条,咱们自然不敢拆。”

    他吩咐手底下的掌柜去称箱子的重量,称出来二千两白银,照如今银镖的行情,从扬州运到京城走水路,得收一百两银,先付一半,到了京城,再付一半。

    官爷眼都不眨一下,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洪经发一看,上头果然是靖远侯府的签章,连忙笑着收下银票,同官爷签下运镖文书,载明镖物数量重量,各持一张,这才毕恭毕敬把官爷送出镖局。

    一旁的副手张兴发道:“老大,信义镖局前两天开张,声势浩大,这位官爷怎么不找信义?”

    洪经发一听信义二字,脸色就黑了下来哼了一声,道:“这位官爷一听就是北方口音,刚来扬州,恐怕还不知道信义已经开了张。如此正好,我们赚了这十几趟银镖,再腾出手来对付他们。”

    张兴发犹疑道:“老大,我的意思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昨日我们刚刚给信义送去二千两假银,今日就有人上门来叫我们送二千两银镖,这也太巧了。”

    洪经发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抽出那张银票:“这侯府的签章,谁敢作假?”

    张兴发挠了挠脑袋:“可是侯府的银票,咱们也辨不出真假,要兑还得去京城的钱庄兑……”

    “送完银镖,收了尾款,不就正好在京城兑出银子了?”

    “可是……”

    就在这时,掌柜慌慌张张跑出来,洪经发一看他那神情,登时心中喊了一声不妙。

    “东家,那镖物的封条,不知何时都被划开了!伙计们刚刚拉去仓房时才发现!”

    ——同他们昨日的手法一模一样!果然是信义的圈套!

    他们若敢去兑昨日的镖物,信义就敢来兑今天的镖物!

    洪经发气得眉毛胡子倒竖,一掌把八仙桌拍得四分五裂:“好你个阮玉!上台打不出三分拳,下了台居然敢冒充侯府诓老子!”

    张兴发也皱起眉:“老大,原先我们太小瞧了这小子,只以为他武功差,成不了气候,没想到他会玩阴的,如今又找了个武功高强的帮手,两人联起手来,不可小觑。”

    洪经发气得在屋里团团转:“哼,玩阴的,要不是他手里有个古十三,老子会怕他?!”

    又转向掌柜:“可给那个古十三递了话,请他来我们镖局?价格随便他开。”

    掌柜摇摇头:“话递不进去,那个古镖头成日就在镖局里练功,不管其他事儿,也不出门。”

    张兴发道:“这样的武学奇才,通常都是武痴,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

    “要是对身外之物不感兴趣,那阮玉又是如何把他请出山的?”洪经发气道。

    张兴发叹一口气:“老大,阮玉这小子没什么别的长处,不就有几分姿色么?前些年在扬州府,那些未成婚的年轻乾君眼里,他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呗。”

    洪经发脸色难看。

    要是别的还好说,混江湖的,娶个貌美如花的老婆那是难如登天,但凡有点姿色的,谁不想嫁个官老爷?当年白秋霜嫁给阮灵客的时候,多少江湖汉羡慕得眼睛发红?

    这些江湖中人,别看平时一个个都自称大侠,一旦碰上美人青睐,就跟魂丢了似的,被人家拴在背后当狗遛都心甘情愿。

    要是古十三已做了阮玉的裙下之臣,想把他拉拢过来就难了。

    张兴发又在旁道:“老大,依我所见,还是得把这个古十三做掉。”

    洪经发眉头一跳,瞥了他一眼:“我在他手底下三招落败,你有什么办法奈何得了他?”

    张兴发阴险一笑:“奈何不了他,但只要能抓到阮玉,不就行了。”

    ……

    阮玉等了好几日,果然那位镖主再没有登门,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同古十三说:“看来这回没事了。”

    又问:“你是怎么把镖物送到他们手里的?只隔了一天,故技重施,他们居然肯收?”

    古十三喝了一口茶:“东家想知道?”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示意要亲一下。

    他还戴着面具,在镖局里是总镖头古十三,是阮玉手底下的人,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三公子,这么明目张胆要亲,阮玉陡然有种跟手底下的人厮混的荒诞羞耻之感,耳根一红。

    “算了,不说就不说。”他起身就走,屋门却应声关上。

    古十三在他身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

    “今早你还没亲我。”他走到阮玉身后,低头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都下午了,拖了这么久,我要一点儿补偿。”

    阮玉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我留你在这里,你就要得寸进尺,我是不是该把你赶出去?”他微微偏头,躲开那喷在耳边的热气。

    古十三的声音有点儿委屈:“可是我还帮你化解了这次危机,这样也不能多给我一点儿奖励么?”

    “你是总镖头,这不是你该做的么?”

    “我为谁才当的总镖头?”

    古十三把他扭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亲亲我。”

    阮玉一看见他这张黑铁面具,就没来由地羞耻,小声骂:“亲嘴儿还戴着面具,摘下来。”

    古十三一歪头:“不能戴着面具亲你?”

    阮玉:“戴着面具你就是古十三,你想让我跟古镖头在这儿厮混么?”

    古十三立刻笑不出来了,一把摘下面具:“什么厮混,难道你还真看上我扮的这个江湖莽夫不成?一个江湖莽夫都比我本人要更讨你喜欢?”

    阮玉没好气道:“又发什么脾气?是你自己要扮的。”

    “我不扮,你肯让我进镖局?”秦故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在屋里来回打转,“你说,是我好还是古十三好?”

    阮玉觉得好笑,故意说:“古镖头性格沉稳,话不多,很靠谱,比你强多了。”

    秦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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