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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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婆母这是教他怎么从自己儿子手里刮油水。

    他讷讷道:“母亲,阿故自己也要用的,您就不操心他那儿么?”

    苏如是摇摇头:“你嫁给他,替他操持家业,为他生儿育女,本来就该他养你,这是你应得的,别不好意思,只管朝他要就是了。他手底下的产业有多少进项,他心里有数得很,既然肯给你,就是花得过来。”

    又道:“也不必拘束,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或是去问新儿。新儿刚嫁进来也同你一样,学了几年,不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阮玉小声道:“嫂嫂本来就是高门出身。”

    苏如是笑道:“可你不也会管镖局么?管家和管镖局,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管好人、多挣钱,大家吃饱穿暖,日子有盼头,家中自然和睦,万事不愁。”

    他本就在翰林院当大学士,学识渊博又出身世家,早早就嫁给侯爷开始管家,世事经纬,头头是道,阮玉有他点拨,简直醍醐灌顶,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恨不得把他说的每句话都背下来。

    这么说了半天话,苏如是都倦了,阮玉还想多听他说说,就道:“母亲,我明日一早来给您请安,再和您说说话。”

    苏如是轻轻点他的额头:“明日不是要回门么?”

    阮玉才想起这事——这下可怎么办?他和秦故下午才吵了架,秦故被他赶走了,明日的回门礼呢?秦故知道去准备么?

    好在,苏如是又点醒了他:“回门的礼单,阿故应当也不清楚。你去问问新儿,阿般那时候陪他回门,备的礼单可有不妥,叫他给你出主意,你再叫阿故去准备。”

    阮玉松了一口气,忙道:“多谢母亲!”

    恰在此时,外头下人来报:“侯爷回来了。”

    阮玉连忙起身,不多时,就见秦昱身着官服跨进院里,这位侯爷高大魁梧、体魄强健,又寡言少语,多半时候肃着脸,十分威严,阮玉看见就发怵,低头行礼:“父亲。”

    秦昱点点头,去梢间换官服,一边走,一边从官服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两盒胭脂,随手搁在边几上:“你要的,什么烟什么霞的。”

    “是烟云和霞光,两个颜色。”苏如是伸手够到那两个景泰蓝掐丝珐琅的胭脂盒,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的颜色,登时笑了。

    阮玉连忙给他拿来铜镜:“母亲,要试试么?”

    “还是坤君贴心。”苏如是一边笑,一边拿指尖蘸了胭脂,照着铜镜,将胭脂轻轻点在唇上、脸颊。

    阮玉就夸:“母亲,这个颜色好看。”

    这时,秦昱换上常服出来,先看了一眼软榻——一左一右已被苏如是和阮玉分别坐了,他便背着手走去一旁,坐在摇椅上,随手拿了本书翻看。

    阮玉意识到自己在这儿多余了,忙起身告退:“母亲,我先回去了。”

    他退出屋去,刚走出次间,秦昱已从摇椅上起身,换到了软榻上,阮玉听见他低声说:“抹这些做什么,不抹更好看。”

    意料之外,是温柔而低沉的语调。

    阮玉不敢再多听,连忙出了屋。

    到嫂嫂赵新那儿问来了回门的礼单,再出来时,外头天色居然已经暗了下来。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午才扫过的园子里又积了薄薄一层雪,阮玉抱着手炉走在游廊中,迎面一阵寒风,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是太冷了,怪不得大家都窝在屋里不出门。

    他快步回了自己院里,刚到门口,就见泉生等在那儿,恭敬地给他行礼:“夫人,爷叫我来传话,明日回门,他备些什么礼?”

    “正好,我才从嫂嫂那儿问来的礼单,你拿给他罢。”阮玉叫宝竹把礼单给了他,泉生匆匆回去,不多时,秦故来敲门了。

    “礼单不是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阮玉叫人把着院门不给他进,只开了一条小缝,在缝里斜着眼睛看他。

    秦故被拒之门外,板着脸冷酷地哼了一声,从胸口掏出一个油纸包。

    “金丝蜜玉卷,最后一包。”他冷脸晃了晃油纸包,“还热着,你再不开门,就吹凉了。”

    阮玉愣住了。

    秦故拆开油纸包,拈起一个,从门缝里伸进来:“嗯?”

    油香扑鼻,冒着热气,阮玉鼻子一动,凑过去咬住。

    跟上钩的鱼儿似的。

    秦故一下子笑了,板着的脸如同春风融化坚冰:“现在可以开门了么?我的心肝儿。”

    阮玉吃得腮帮鼓鼓,轻轻哼了一声,叫人给他开了门。

    秦故这才进得院中,亲亲热热揽着他回屋:“不生气了?”

    阮玉顿了顿,道:“今日我发脾气,倒也不是因为你那么几句话。”

    “我刚嫁进侯府,什么都不懂,这会儿又到年关了,人情往来、送礼交际,我拿不准,又怕丢人,你还在这儿捣乱,我才生气。”他坐在软榻上,撇了撇嘴。

    秦故把油纸包搁在软榻的方桌上,两手从后搂着他:“有什么不懂,来问我就是了。”

    “不用了,下午我去问了母亲和嫂嫂。”

    “何必舍近求远,我乐意教你。”秦故亲亲他的脸蛋儿,“都从母亲嫂嫂那里学了些什么?”

    阮玉就把下午从母亲那儿学来的细细捋顺说给他听,秦故也不知怎么的,腻歪得不得了,身子都坐不直,非要挂在他身上,跟婚前那副仪表堂堂站如松坐如钟的模样判若两人。

    ——要是他跟小胖崽秦骁那样五六个月大也就罢了,挂在身上也没有多重,可他是身高九尺、魁梧结实的一个成年男子,这么挂着,阮玉被他压得慌,不停推他,推也推不动。

    不过,阮玉说完了苏如是教的,秦故又给他点了一遍,告诉他家中每个人的喜好、性格、做事习惯,又把自己手底下的产业每年的进项、年节前的孝敬、年节要发下去的红封,一一告诉了他。

    阮玉听完,饶是心理早有准备,也被这泼天的富贵吓了一跳,讷讷道:“怪不得你舍得花五万两买一把刀。”

    秦故笑了,又亲亲他的脸蛋儿:“怎么样?嫁给我是不是选对了?我比那个言子荣强得多罢?”

    他到现在了还提这个,阮玉被他臊得慌:“都嫁给你了,还提荣哥哥的事儿做什么?”

    “一口一个荣哥哥的,以后不许这么叫,以后叫言公子。”秦故亲他的脸蛋儿,“说,我是不是比他强多了?”

    他抱着他,说两句话就要亲一下,阮玉这边脸蛋儿都被他亲出印子了,怎么也没想到秦故这么一个出类拔萃、武艺超群、八面玲珑的侯门公子,平时嘴毒得能杀人,婚后居然能腻歪成这样。

    他只能敷衍:“是,你比他强多了。”

    秦故得意道:“那是当然。不只是家世、头脑,光看体力,我也比他强多了。”

    阮玉:“……”

    秦故:“这么晚了,我在这儿吃晚饭罢。吃完饭我们早点休息。”

    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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