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红莲三太子真香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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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后,女娲祖神也带着全部愿意追随她的神祇和生灵们脱离了太若灵族,另立门户自称九重天界。

    夜神意料之中地跟着离开了,她甚至连面都没来得及和对方见到。

    可转念一想,即使见到了又能如何呢?他眼里心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何况在众人眼中,她是由帝赦元尊亲手栽培且颇为看中的神,又无法离开那片由她真身陨化的朝暮林,因此连追他而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让她几乎万念俱灰。

    那段浑噩麻木的日子到底持续了多久,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直到有一天,帝赦元尊忽然急召她入寰辰太清宫,告诉了她许多事,并眉眼含笑地交给了她一个幼.嫩可爱的女婴,说:“从今日起,你便是她的阿母。”

    她愕然,低头望着怀里粉嘟嘟的婴孩,花瓣般光滑稚嫩的小手一张一合,眼睛紧闭着,正睡得香甜。

    “好好养大她,这也许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说着,帝赦元尊侧眸瞧了瞧外面的明丽秋色:“你想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名字?

    她怀抱着那团软软的婴孩,想起方才帝赦所说的,这孩子注定的命运,红唇微动间,轻声道:“……戚妜。”

    戚为至悲,妜为至美。

    戚妜之名,意即悲哀的美丽。

    ……

    西境的战争又打响了。

    或者说,这样连绵不绝的战事其实从来便没有停歇过,只是近期开始变得越来越频繁了。

    戚妜坐在绣房的窗户边,将面前那泓冰凉的月光慢慢纺成许多发亮的丝线整理好。

    斓彩则捻起那些丝线仔细绣在混天绫的另一端,手里的细针灵巧娴熟地翻飞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条栩栩如生的衔月银龙便呈现在了那层半透明的绯红薄纱上。

    距离夜神与扶桑神女的婚礼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这还是斓彩第一次进绣房。

    她先是着人将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更换了一遍,将那些素净清美如月光的大小摆设都完好妥帖地收了起来,只留几样非常简单的物件不动。整个房间也因此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

    不仅如此,甚至连窗户的方位都更改了,不再朝着每晚月亮升起的地方。

    紧接着,她便开始接着绣制那条汇集了她毕生心血的混天绫,只待绣上最后的月辉便算完工。

    关于她和夜神之间的过往,戚妜并没有听斓彩完整地提起过。似乎除了沉默与一句疲惫不堪的“都是黄粱一梦罢了”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可以描述的。

    而当戚妜因为不知原委,所以会偶尔忍不住询问起,为什么不追随着自己心中所爱而一起离开的时候,斓彩也只会阖目叹息,片刻后才轻轻回答:

    “爱总是容易的。”

    她想起自己还没有形体的时候,曾每晚每晚地痴守在银河上,眷恋无比地看着那个颀长清贵的白色身影,干涸的心头滋生出些微酸涩的感受。

    “可相爱却不是。”她想起夙辰怀抱着那位美丽的扶桑神女,温柔又亲昵地唤对方“阿黎”的模样,绵长的疼痛感顿时从心里蔓延开。

    “况且还要既相爱又合适的,就更是举世罕见了。”就像她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片朝暮林,无法脱离太若灵族,更没有勇气往前去奔赴什么。

    因为她知道前方没有人在等她。

    “合适?”戚妜似有不解地重复一遍。

    斓彩看着她,乌黑眼珠里清晰映照着面前少女那明艳动人的模样:“戚妜觉得,一段需要两个人或者单方面付出巨大代价,须得千辛万苦才能相守的感情,它最为感人和真挚坚定的时候是什么?”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容易。

    戚妜回想起自己曾看过和听过的无数个凄美传说与故事,沉吟几秒,回答:“那些执着追逐的过程?”

    她记得斓彩曾经是这么说的。

    意料之中的,母亲点了点头,微微笑起来:“所以很多时候,合适其实比相爱更重要。否则,那些曾经为对方做出的,令人感动的牺牲,终究都会变成束缚在两人身上的沉重负担,甚至是相互怨恨的理由。”

    说着,她再次沉默了,脸上的神情也跟着蒙上一层阴翳。

    直到戚妜正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斓彩才又慢慢接着道:“不要选择一个需要你为他牺牲太多的人。”

    她的话听着像是在告诫对于爱人的选择,但戚妜却有本能地觉得似乎又不止这些。

    然而没等她往下说点什么,斓彩又收起表情,转而手上针线不停地继续绣着剩下的纹样,轻描淡写问:“再过几日,五行军便该回城了吧?”

    “应该是的。”

    戚妜理好了那些月辉做成的丝线,坐在斓彩身边看着她刺绣,听到她又问:“曜家那位少家主没告诉你吗?”

    “就有说是最近,但……”话到这里,她才回过味儿来哪里不对,眼神也多了几分躲闪,“阿母怎么这样问。”

    “不是吗?”斓彩边绣边打量着她,“这半个多月,你们俩没少有书信往来吧。”

    被说中秘密的少女不自觉地改变了姿势,指尖磨蹭着袖口的纱锦,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混天绫,耳尖在黑发间隐约飘起一点淡淡的绯红:“只是朋友间的寻常问候罢了,我以前和熙柔她们不也时常写信吗?”

    “话虽如此,可他能身在战场也做到有信必回,倒也实属不易。”斓彩淡淡说着,眼光余光瞥见女儿微红的脸颊,不由得唇角微扬,像是要抿开一个笑。

    可忽然间,她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也跟着呆了一呆,似乎都没听见戚妜后来那些略显笨拙又可爱的掩饰话语。

    直到被对方一脸叫了好几声阿母以后,她才回过神:“啊……没什么。”

    她沉默着,犹豫着,看向女儿的目光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却最终只问一句:“那你觉得开心吗?”

    闻言,戚妜将嘴唇抿住又松开好几次,直到唇瓣逐渐变得如涂了层薄薄口脂般的嫣红,方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斓彩自言自语般地说着,不知是给谁听,“那就好啊。”

    接着,她便不再说话了。

    几天后,五行军凯旋的消息再次传遍了整个千禧城,也传到了戚妜的耳中。可她最后寄给灵珠子的那封信却迟迟没有回音,这让她觉得欣喜之余,也隐约有些担忧。

    这种情绪,在她去往千禧城与众人一起迎接众将士们归来时,却没有如常般看到那个领军在首的白衣银甲身影后,变得格外浓烈起来。

    她站在原地固执地等了许久,直到所有队伍都已经在面前走完后,也仍然没有看到灵珠子出现。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顿时从戚妜心里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无数种可怕的猜想,几乎都是与死亡有关。

    甚至,她还想起了曾经在映果镜里看到的画面——自己抱着一面染血的红莲军旗,孤独地穿行在一片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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