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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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些“不听话”的士兵, 再次吹响了手中的骨哨。

    三声长长的哨音,是黑山军撤退的信号。

    主帅身后的裨将支支吾吾地提醒:

    “于帅,我们这回损失惨重, 又一车粮食都没抢到……”

    “闭嘴!”

    主帅黑着脸剜了他一眼。

    难道他于某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们久攻不下,军心动摇,想要殊死一搏,士兵们又都被那个姓典的吓破了胆。

    这种情况下,不赶紧跑,还等着其他人被劝降吗?

    听到撤退的哨令,那些飘在河中,不敢动弹的黑山军立即往回跑,生怕慢上一步就会被那个巨人般壮实的身影敲成鱼饼。

    他们当中确实有一部分人起了投降的心思——刚才他们不敢上前拼命,违背了军令,回去必然没有好果子吃,且曹操说的那些话确实切中了他们的内心。

    若能安稳度日,谁喜欢成为人人喊打的贼,饱一顿饿一顿地劫掠?黑山军那些大头目,大首领的雄心,与他们这些底层小兵没有关系。

    只是……

    “加入黑山军的民众,多半带着全家老少入营,纵然生了退意,也背叛不得。”

    葛玄拧着袴角的水,摇头感慨,

    “曹将军想劝降,注定只能落空。”

    郭嘉却是笑了:“劝降?这并非主公的目的。”

    只是不想继续纠缠,用来逼退敌军主帅的话术罢了。

    当然,若是真的能劝降几个,倒也不亏。

    实际也如郭嘉所想,眼见黑山军急速撤退,曹操并没有派人阻拦,也没有任何失望。

    对目前的他而言,最珍贵的兵力与粮草得以全部保留,就已是大获全胜。

    为避免出现别的意外,杜绝黑山军找来援军的可能,曹操带着军队加速赶路,渡过另一条宽阔绵长的大河,进入新乡西侧一处茂密的山林之中。

    直到这个时候,曹军才算是彻底化解了一场危机。

    曹操将安顿的事宜交给了曹昂与曹仁,自己则与典韦推心置腹,说了许多话。

    在谈完自己的抱负后,他忽然弯下腰,环手高过眉峰,行了一个重礼。

    “今日多亏将军骁勇,吓走了贼军。若无将军,我军危矣。”

    典韦在河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壮举不仅让曹操对他的本领有了更深的认知,更帮曹操避免了一场恶战。

    ——以黑山军当时殊死一搏的态势,若没有典韦的震慑,就算曹昂他们能守住粮草,也势必会有大量的伤亡。

    典韦被曹操的架势惊了一跳,主公对部将行大礼这种事,不说闻所未闻,他连想都不敢想。

    典韦连忙扶住曹操,强大的膂力比铁棍还硬,一下子便把曹操的腰架住了。

    “主公,使不得。”

    他注视着曹操,目光炯炯,

    “典某不过替主公杀了几个宵小,岂敢居功?敌军之所以败走,并非典某的功劳,而是主公与诸位将士英明神武,让敌军怯了胆。”

    典韦看着五大三粗,却独具慧眼,将战局看得明明白白,

    “小曹将军与夏侯将军率兵迎敌,削弱了敌军的士气;主公那两句劝降之语,以退为进,让敌军主帅避让三舍。若无主公与其他将士,典某不过是匹夫之勇,怕是会死在乱枪之中。”

    有什么比悍勇过人,却又识时务、明事理、不恃功的猛将更让人欣喜若狂的呢?

    曹操不由握住典韦的手,恨不得当场将人打包带走,绑在身旁。

    只可惜,他还不能全然罔顾张邈的心情。总不能张邈给他送一次粮,他就吞了张邈的人和车,一口不漏地全部扣下。

    “操恨不得与将军同车同席,形影不离,只是……”

    “主公安心,典某必不让主公为难。等主公找到安顿之地,典某将带着士兵们回去复命,并向张太守请罪。”

    曹操越看典韦越觉得满意。如此难得的一个人才,也不知张邈那边是有什么心事,竟把他耽搁了。

    “怎可让将军请罪?孟卓是我好友,待我写信与他说道说道,再劳将军替我居中传达。”

    这话说得格外妥帖,听得典韦心中熨烫,觉得自己没选错人。

    如果说曹操、典韦这边扺掌而谈、宾主尽欢,尽是融洽之意。

    那么戏志才与葛玄那边便是凄风冷雨、相顾无言,全无欢悦之色。

    不知沉默了多久,直到郭嘉离开原地,去找柴火烘衣,葛玄才放下湿哒哒、蔫呼呼,被团成咸菜的下摆,对着戏志才道:

    “明远既然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你又何必瞒着?岂非自欺欺人。”

    “……”

    哪怕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脾性,对着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好友,葛玄仍然气结:

    “虽然气虚的人需要少说话,但你只是气虚,不是断了气,难道连‘是’‘否’两个字都说不出吗?”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戏志才冷然道,

    “待到下次发病之时,他就会忘记这个‘猜测’。”

    “……还有下次?”葛玄猛地直起身,待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略大,他连忙噤声,靠近好友,“莫非这就是你不愿相认的原因,因为他会再次忘记?”

    “……”

    戏志才遥望着逐渐沉落的残阳,指腹轻轻落在右侧肋骨的边缘,

    “与此无关。”

    葛玄失去了耐心,下了车。

    “不陪你猜字谜了,我去透透气。你若一直将事闷在心里,总有你后悔的时候,就连郭奉孝那家伙都比你有趣……”

    葛玄嘀咕着,从袖囊中掏出陶瓶,随手往后一抛。

    戏志才怔怔地接住,垂眸看向掌心。

    “记得服药。”

    “……”

    树林的另一处,郭嘉将外袍架在火上烘烤,随后抱着肘,向旁边蹭火的顾至抛出了电车难题。

    “若身后跟着大量追兵,我与主公危在旦夕,”

    郭嘉盯着顾至平静的侧脸,实在分不清他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

    “此时,顾郎有一匹马,马上只能多载一人。那么,顾郎是会带着我逃亡,还是带着主公逃亡。”

    本不想搭理郭嘉的顾至:……

    顾至侧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很闲吗?”

    郭嘉往身旁的树上一靠,仍是笑嘻嘻的,抱着肘,只让左肩与树干挨着。

    “若非很闲,岂会在这烤火?”

    顾至回过头,不再理会。

    郭嘉却是没有就此打住,继续持之以恒地打扰:

    “我猜顾郎会先救我,毕竟我与顾郎相交甚笃。”

    “……”很难忽略如此自信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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