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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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总是这样。

    他不愿为难徐庶,试探着转了口:“既然如此,能否请元直同行,随我前往博平?”

    “这是自然。”好似生怕他拒绝,徐庶立即应下。

    随即,他看向神色复杂得能写三本书的陈宫。

    “抱歉,公台,我先随顾郎前往博平城,等回来了再替你周旋。”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和顾至说“元直不愿弃我而去”的陈宫:“……”

    罢了,自从王肱逃亡,他的脸已经疼过无数次,何妨再疼一回。

    “二位径直离去便可,何须告知于我。”

    陈宫转身,正心神俱疲地往屋内走,可他只走了两步,就被拦了去路。

    “顾某也有一事想要嘱托公台……”

    “没空,不答应,我是逆竖。”

    受了陈宫的冷脸,顾至反而笑得愈加畅怀:

    “那就请公台莫要怪我‘先礼后兵’。”

    陈宫瞪大眼,正要怒喝,忽然后颈一痛,从此人事不知。

    顾至抓着晕倒的陈宫,往徐庶那一丢。

    “劳元直拎着。”

    “拎……拎着?”徐庶托着陈宫的两腋,不得其解,“你为何要打晕公台?”

    “要进入博平城,取得许汜的信任,少不了公台的帮助。”

    如果不是心中已有成算,他也不会一直与陈宫絮叨,在“将功折罪”这个问题上掰扯了这么久。

    “这……可是你直接把人打晕,”徐庶斟酌着措辞,“我只怕他醒来之后,不愿相助。”

    “难道我不把他打晕,他就愿意相助了?”

    顾至回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迟疑,

    “反正都是‘不愿’,那便直接打晕了带走,省时省事。”

    徐庶沉思了片刻,竟被顾至说服了。

    一刻钟后,他与顾至联手,将陈宫悄无声息地运出住宅。

    在离开前,顾至找到了徐质,让他这几日务必跟在荀彧身边,保护他的安危。

    徐质对顾至与荀彧的对谈一无所知,以为顾至这回离开,只是一次平平无奇的公出任务。

    他郑重地颔首:“将军放心,我定守好荀司马的身侧,不让可疑之人踏近半步。”

    顾至拍了拍他的肩,唇角的笑意多了一分飘忽与不同寻常:

    “还有……多担待一些。”

    多担待一些?多担待什么。

    徐质一脸困惑,并没有在意。

    当天下午,顾至便带着仍然昏迷但被乔装过的陈宫,与徐庶一起,离开了濮阳城。

    徐质谨记着顾至的嘱托,直到傍晚才找贾信换了班,前往府衙,执行他的临时任务。

    很快,徐质就知道顾至临走前那句“多担待一些”是什么意思了。

    从来温和待人,不会与任何人起争端的别部司马荀彧,此刻神色冷凝,带着让徐质望而生畏的威势,寒声询问:

    “顾郎现在何处?”

    徐质双唇打着绊,磕磕巴巴地回答:

    “不……不是您吩咐将军,让他前往博平的吗?”

    此言一出,徐质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只见荀彧面上的寒意更甚,几乎要将周身的气息冻结:

    “……备马。”

    府衙中的所有人讶然失色:“荀司马?”

    荀彧抬手,食指的节骨抵着前额,只一个呼吸,便已恢复往日的平静:

    “不用备了。”

    他放下手,看上去已无殊异之色,

    “炳烛,替我研墨。”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快马疾行几十公里。即使立即去追,也决计追不上。

    先斩后奏,先发制人……当真好得很。

    郊外。

    鼻尖传来的阵阵痒意,让顾至心中有了些许不妙的预感。

    文若一定会生气……但应该,不会特别生气吧?

    第57章 取信于人 陈宫的正确使用方式。……

    “顾郎, 天色已暗,是否寻一处住所,休息一晚再走?”

    “也好。”

    此处距离博平城, 少说还有一百多里,明天早点赶路,总能在日落之前赶到,不必急于一时。

    徐庶拥有丰富的赶路经验,时常在村落各地借宿。

    他将昏迷的陈宫留在马背上, 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敲响了一家农舍的院门。

    被虫蛀了几个孔洞的木门被打开了半尺,一个黑脸大汉的半张脸孔出现在木门后方, 眼中尽是防备与警惕。

    徐庶取出钱币:“我与兄弟二人, 欲在贵舍借宿一晚……”

    “不借。”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激起的风扬起徐庶鬓角的碎发, 他却似习以为常,转身走向下一家。

    “世道乱,提防心重一些, 对他们来说倒是好事。”

    徐庶像是在为顾至解释缘由,敲响了另一家大门。

    顾至扫了眼隔壁马背上的陈宫, 忽然就想起了曹操与吕伯奢的故事。

    因疑结成仇, 一剑杀满门。

    借宿有风险, 投宿需谨慎。

    马背上的陈宫忽然发出一声低咳,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马背上,面朝下, 趴在马颈边;两手环成一个圈,被麻绳绑在马脖子上。

    陈宫疑惑,陈宫惊怒。

    “顾郎!”

    “你醒了?”

    顾至策着马, 来到陈宫的旁侧,若无其事地替他扶正上身,

    “今日先在农舍休憩一晚,明日动身赶往博平。”

    因为猜不出顾至的用意,陈宫内心早已乱作一团。他的理智被怒气烧灼殆尽,只留下歇斯底里的控诉:

    “你如此作为,与劫匪何异?”

    “无异。”

    顾至承认得极为爽快。陈宫狠狠一噎,竟有些哑口无言。

    直言不讳的承认像是一捧捉不住的水,让他有力无处使,全力的一拳打在空处,徒留一身憋闷。

    “你究竟想做什么?”

    见陈宫终于冷静了一些,顾至才收了气人的神通,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

    “公台可愿与我打一个赌?”

    ……

    两日后,博平城的县衙门口迎来了一场热闹。

    “我有急事要找县官,让我进去!”

    “哪来的臭要饭的,这可是公衙,岂是你造次的地方?”

    县衙门口,鼓槌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脏乱的男子被两个士兵拉扯着,不让他靠近县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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