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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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明缘由,他却升起一阵难言的愧疚:

    “对不起。”

    盖在眼前的手蓦然一僵,徐徐移开。

    “这并非你的错,无需道歉。”

    荀彧揽着他的身,将他抱到榻边,轻拂他唇角的一道红印,

    “怎么还能咬伤自己?”

    顾至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人影,忽然低不可闻地喊了一声:

    “文若。”

    温柔的指尖停在他的唇角,一动未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柔软的指腹逐渐收回,荀彧的眼中聚集着明澈而邃密的光,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阿漻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何……要为我去冒险?”

    以顾至的脾性,他本不该为了东郡而奔波,更不该在枣祗面前毛遂自荐,以身试险。

    荀彧不确定顾至现在有几分清醒,更不知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剖明心迹。

    他难以辨明这道情感的来源,亦无法百分百确定它的轨迹。

    顾至捂着昏沉的额,似回答,似自语:

    “因为我不会痛。”

    甚至不会死。

    他的穿越,每一回都以原主的死亡为起点,以自己的死亡为终点。

    每当他在平行世界结束性命,他都会回到现代,回到穿越前的那个时刻。

    不会真正死亡的异世界,对他而言就像一个虚假的世界。

    可异世界的人,分明又是活生生的。

    唯有他,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的怪物。

    “即使不会痛,阿漻仍会受伤。”

    低叹般的话语从前方传来,顾至蓦然抬头,诧然而望。

    “我不愿阿漻受伤,更不愿阿漻因我犯险。”

    荀彧凝望着他,眸中承载着他所看不懂的认真与珍重,

    “锋刃易断,强兵易折。我知阿漻身手过人,却因一己私心,希望阿漻时时以自身为先,永远不要犯险。”

    顾至几乎要被那道目光灼伤,仓促地别开视线:

    “我是异类……”

    “你岂会是异类?”

    “若我并非异类,岂会死而复生?”

    荀彧陡然一怔,停在他颊侧的食指微微发颤。

    僵滞的指尖艰难地向下,若有若无地停在颈侧那条浅黄色的丝绦上。

    无法消失的伤痕,无法干涉的过去,如同一道崭新的刀创,嵌在他的心上。

    他的声嗓艰涩而沙哑,带着隐约的铁锈之气。

    “那我……情愿你是异类。”

    顾至低垂着视线,胸腔的心跳剧烈鼓动,难以辨认是因为酒精而带来的震动,还是其他。

    “我……”

    顾至正要开口,忽然神色一变。

    他拔出腰间的短匕,猛地掷向门外。

    “嘶——”

    一声短促的低呼,院中那人立即躲在树后,短匕从他的鬓角削过,削断了几缕头发。

    “看来你确实命大。”

    那人的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捋着胡须说着,正是麋竺带来的两个门客中的长者——郭泽。

    被削断鬓发的甘宁心有余悸地按着太阳穴,龇牙咧嘴:

    “喝醉了酒还能有这个准头,要不是我躲得快,你今日就要给我准备棺椁了。”

    “谁让你狗狗祟祟,躲在这偷看旁人缱绻亲热。”

    郭泽毫无同情心地指责着,

    “早让你走,你偏不,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算被铡了狗头也是应得的。”

    荀彧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缱绻亲热”这四个字:“……”

    即使心中泛着绵密的异样,他仍然从容而立,坦然地看向两人:

    “请问二位尊姓大名,来此有何指教?”

    捂着鬓角的甘宁探头看向屋内,只见顾至正乏力地倚在榻边,似是不堪酒力,晕眩地抱头。

    荀彧察觉到他的目光,无声地向旁侧迈了一步,挡住甘宁投向里屋的视线。

    郭泽道:“郎君不必紧张,我二人来此,原本是想和顾郎叙叙旧,无意打扰二位的好事。”

    荀彧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解释方才的意外,只询问另一个问题:

    “二位认识顾郎?”

    “曾经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过。”

    郭泽从怀中取出一片缣帛,走上前,递给荀彧,

    “这是顾郎曾经托付给我的物件,还请郎君代为转交。”

    甘宁摸着缺了一块的鬓角,忍着烦躁。等郭泽说完,他立即毫不留情地转身:

    “快走。我怕继续留下来,会忍不住冲进去打那醉鬼一顿。”

    郭泽对他的气急之语不予理会,只是对荀彧道:

    “让郎君见笑了。”

    荀彧扫了甘宁一眼,面向郭泽:“二位可有话要传达?”

    郭泽看了他许久,忽然开口:“笮融欲设计谋害孙坚,九江等地或有大乱。”

    虽不知这话是早先便决定传递的讯息,还是临时起意的提示,荀彧仍郑重道谢:

    “多谢。”

    里头隐隐传来一声干呕,荀彧神色骤变,眸中克制不住地溢出些许担忧。

    郭泽捋须而笑,从袖囊中取出一块干硬的胡饼,在甘宁出声讥嘲前,趁着他张口的瞬间,猛地塞进他的口中:

    “郎君进去吧,我二人还要去找主君,就此别过。”

    甘宁差点被饼噎得翻白眼,好不容易取出饼,唇角已被硌得生疼。

    “你这饼莫非在廊下风干了十年,怎这般硬实?”

    相处多年,甘宁早已习惯郭泽的“意外之举”,倒是没有生气。

    郭泽却没有对他客气:“不及你的嘴硬。”

    两人绊着嘴离去,荀彧再顾不得其他,疾步回到屋中。

    “阿漻何处不适?”

    顾至捂着晕眩胀痛的头,听到耳边忽远忽近的声响,勉强睁眼。

    “头疼,想吐。”

    第96章 后续 被停滞的时间冻结。

    荀彧扶着他躺下, 到里屋兑了一杯温水,重新回到榻边,让顾至靠在自己身上, 将杯沿轻轻地抵在他唇边。

    “喝几口水压一压,能好受一些。”

    混沌的大脑没有丝毫反应能力,只依着耳旁之言照做。

    顾至饮了几口水,隐隐约约的恶心感散去不少。

    “方才外头的是何人?”

    “那二人是你的旧识。这是他们方才留下的物件。”

    方才丢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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