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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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他人打扰,这才有此一问。”

    那诡异的省略号是怎么回事。

    拨开竹帘的手险些一松,顾至看着郭嘉,似笑非笑地回应:

    “既然知道‘打扰’,就不该多此一问。”

    眼见顾至对于他的调侃愈加淡然,几乎难以再撩拨分毫,郭嘉心中深感可惜,却也没忘记来意,进了署衙的屋内,轻声询问:

    “无事罢?”

    “无事。”顾至心中一暖,在他身侧坐下,

    “主公那边可有吩咐?”

    “并无。”郭嘉取过旁边的青铜水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们是主公名下的幕僚,并未在朝中任职。只文若与公达——”

    郭嘉往荀彧的方向瞄了一眼,饮下杯中的水,

    “他二人应是逃不过天子的任命。”

    被天子任命,倒也无妨。只是天子的心思难猜。先前这位惹出失踪的大乱,在各州上演“真假天子”的戏码,如今主动出现,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品尝着口中的凉水,郭嘉摇了摇头,啧啧评判:

    “你这怎么连一口淡酒都没有?只有清水,还是冷的?”

    “喝水养生,凉水宜口。”顾至随口道,“奉孝正该多喝一些凉水,压一压过载的口舌。”

    郭嘉没能完全听懂顾至言语中的内涵,可就算听不懂,也不妨碍他做出深刻的认识,知道这句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顾郎正该多饮几杯。”

    两人相互损了几句,郭嘉略坐了一坐,便起身告别。

    “我还得去主公那一趟。下回顾郎记得为我准备一壶美酒,我要在别部的衙署,一边躲懒,一边自酌——那必将是人间一大乐事。”

    顾至总觉得郭嘉话中有话。而且,要躲懒喝酒,去哪不行,为什么要跑到他和荀彧的“办公室”?

    “下次奉孝前来,我定会准备一壶蒜头酒,扫榻相迎。”

    像是对他的回应早有预料,郭嘉哈哈大笑:“有酒便可,即便是蒜头酒——那也是酒,当饮。”

    待到郭嘉离去,顾至与荀彧在衙署中处理完公务,对坐着下棋,等待“下班”。

    顾至暂时将刘协的事抛到脑后,决定远远避着,静观其变。

    再怎么说,皇帝的事与他一个小小的别部从史没有关系,也不该注意到他这个小虾米。

    可让顾至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刘协忽然派人过来传召,不偏不倚地找上了他。

    顾至跟在小黄门身后,一颗心落不到定处,不断猜测皇帝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等他做出了无数猜测,连“皇帝认识他”“皇帝重生”这种离谱的想法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后,他终于跟着小黄门,来到刘协的住所。

    进入屋内,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香气。

    这道香气与荀彧身上舒适而温缓的淡香不同,它浓烈而沉郁,类似与檀香,却比檀香更多了几分冷冽。

    “顾郎来了?”

    天子刘协倚坐在榻上,歪着身,拨弄着匣中的棋子。

    他回过身,年轻的面容上带着笑,眼中意味不明,但并没有多少明显的打量。

    “朕闲极无聊,想找人一同玩耍。曹将军说顾郎与朕年龄相仿,往日里悠闲自在,又是爱玩、会玩的人。朕心中好奇,便召了顾郎前来。”

    所有离奇猜想都被推翻的顾至:“……”

    好个主公,看着浓眉大眼的,竟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他虽然确实是曹营中最“闲”的一个人,但他哪个方面表现出“爱玩、会玩”?

    难怪及冠礼的时候,曹操送来一项做工精致且珍贵的发冠,原来是在这等着。

    即使拿人手短,顾至仍在心中温柔可亲地问候了主公一番。

    面向皇帝的时候,自然是另一种说辞。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下的荣幸。”

    刘协听惯了这样的奉承,不以为意,示意顾至坐在棋枰的另一面:

    “可会下棋?”

    “略会一二。”

    事已至此,顾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面前的刘协掬起白子,不经意地开口。

    “卿看着年少,却戴着小冠,莫非已过及冠之龄?”

    “正是。”

    “可取了表字?”

    第104章 心结 “奉主上以从民望,还元返本。”……

    能为男子取字的, 除了父母与族中长辈,还可以是老师、名士与皇帝。

    一瞬间,顾至的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很久很久以前, 年幼的他坐在小餐馆里吃面条,收银台上方,风扇大小的电视机徐徐运转,里面有个贾姓的少年满是意兴地问“可也有玉没有”,画面一转, 贾姓少年又道“你别生气,我给你取个字,好不好?”

    那个锦衣玉带的身影, 莫名与眼前衮衣绣裳的刘协叠上了号。

    顾至生怕自己回答了“否”, 刘协下一句就是“不如我给你取个字”;更担心刘协一言不合, 就把白色棋子丢在地上, 怒叱“连字都没有,我不要和这劳什子庶民在一起下棋”。

    他当即面色从容地回复:“回禀陛下,臣已取了字, 字明远。”

    “哦?是‘明足以察秋毫之末’的明,‘穷高极远而测深厚’的远吗[1]?”

    顾至拱手回答:“是‘明白就好’的明, ‘离我远点’的远。”

    “……”刘协翻弄白子的手一顿, 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真实,

    “卿果然有趣。”

    见刘协毫无动怒之意,顾至反而想叹气。

    史书中的刘协,少年时期就失了倚仗, 颠沛流离,即使幼时聪慧过人,也难以用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他能在自身处境艰难的时候, 亲自开仓赈济,严惩贪污的官员,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言,已然十分难得。

    若非生不逢时,若非大汉倾倒之势不可抵挡,若非汉灵帝的腐败政治加剧了中央的衰落,他或许能补偏救弊,再为汉朝延续几年。

    大约因为这类惋惜的心态,顾至才在二周目的时候选择了匡扶汉室,辅佐刘协。

    只可惜……

    “该明远落子了。”

    顾至从复杂的思绪中回神,陪同天子对弈。

    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惋惜,来得也快,走得也快。

    他所感慨的是史载上那位少年天子的命运,而非眼前的刘协。

    “明远与我同岁,若得了空,可常来坐坐。”

    “……这是臣的荣幸。”

    顾至表面上应着,心中的真实想法和他刚才的自我介绍一样,只想让刘协离他远一点。

    越是城府深的皇帝,越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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