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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10-120(第1/15页)
第111章 思念 胸中似有一道奇异的丝线在缓慢增……
顾至早已留意到曹操的欲言又止。然而曹操不问, 他也不会主动搭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察觉。
他与郭嘉返回住所。等确认了曹昂的安危,顾至回到卧房, 衣带未解,一头倒在榻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梦中,他朦朦胧胧地睁眼,荀彧似乎站在他的床头, 低声轻叹:
“阿漻当顾着自己一些,莫要着了凉。”
“文若怎么在此?”顾至搓着沉重的眼,想要将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却始终被昏暗的光线阻隔。
荀彧坐在榻边, 拾起那条被丢到一边的衾被。他一点一点捋平被子上的皱痕, 仔细地盖在顾至的身上。
“因为心中惦记着阿漻, 便来了。”
顾至蓦地睁大眼。
夜色已深,不知从哪投来暗昧的月光,落在眼前之人的眉眼上, 仿佛染上了几分落寞。
“怎么去了这般久?”
一向能言舌辩的顾至,罕见地磕巴道:“遇上了些许意外……”
仔细一算, 大军离开豫州竟已超过半年, 不算路上耽搁的时间, 光是攻占南阳、稳定局势,他们就耗费了足足七个月。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与文若,究竟相隔了多少年?
昏沉的大脑无法思考,顾至听着耳边的叹息, 不禁心忙意乱:
“明日就能班师回返——”
话语骤然停下,荀彧面带忧虑地望着他,不轻不重地反问:
“明日,真的可以吗?”
顾至想起今晚的变故,一时哑口。
叹息之声更甚。
“阿漻迟迟不归,是不是变心了?”
仿佛被踩到了足尖,顾至蓦地坐起。
“自然不是,”他急切道,“郭奉孝可以证明。”
没等顾至想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要郭嘉证明,眼前之人已俯身向前,揽住他的肩。
“那便请阿漻——证明给我看。”
衣带如发丝般散落,在指尖晃荡不休。
炙热的体温贴近身侧,还未完全靠近,顾至就被一阵哭声吵醒。
“……”
顾至猛地睁开眼,眼前是黑如锅底的天,身边的床榻冰冰凉凉的,哪有什么人。
一旁,薄而短的衾被随意地落着,没人来过,也没人替他盖上。
顾至坐起身,脸色变得比锅底更黑,携着满身的燥火与杀气,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郭嘉正靠在长廊下,一边握着酒杯,一边观赏着院子外的闹剧。
见顾至出来,郭嘉打了声招呼,主动为自己解释:
“酒杯中装着的是水。”
做完解释,郭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至神色不对,不由蹙眉,捧着酒杯向前:
“你怎么了?”
“……”
顾至总不能将梦境的内容说给郭嘉听,他望着院中的乱象,忍耐着询问,
“发生了何事?”
郭嘉没再多问,转向院外:“城内那些世家习惯了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见主公不好瞒哄,就暗中联系张杨、韩暹,以主公‘挟持天子’的名义劝他们出兵,意图来个里应外合……”
挟持天子?
顾至神色间染上了几丝微妙。
要是曹操身边的人没有泄露消息,那么,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还真的猜对了。
——假如“奉天子以令不臣”也算挟持的话。
多年相处,郭嘉哪能看不出顾至的腹诽,当即一笑:
“他们确实是‘猜’的。因为天子下落不明,又见张杨、韩暹等人接连寻找天子,便想挑动是非,借刀杀人。”
至于“歪打正着,捅破刘协的真正去向”,那只是个巧合。
“可审问过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郭嘉不确定地往顾至的所在瞄了一眼,旋即,错愕地瞠目:
“你不会真的……和掌刑的酷吏学过一手吧?”
难道顾至曾经在他面前施展过的“正骨术”,真的是刑罚手段?
没有得到顾至的回复,但郭嘉已有了答案:
“惹了你,还真是倒霉。”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作乱者是怎么招惹顾至的。
也许,是因为耽搁了回返的行程?
目送顾至远去的背影,郭嘉收起了盛水的酒杯,晃晃悠悠地往屋内走。
“鱼水之思,人之常情。”
哼着不知名的歌,房间的大门被缓缓关上。
……
宛城作为南阳郡的治所,衙署宽阔而宏伟。
曹操在前堂坐了一夜,熬得眼眶青黑。
在亲信与谋臣轮流休息的时候,只有他这个主公睁着铜铃大的眼,处置叛徒,平定动乱,审问细作。
那些往日里恣意兼并土地、以权谋私的豪强,借着盐铁经营,暗中兴起战火。
往日里眼高于顶,从不俯瞰苦难一眼的他们,现今一个个落了网,倒也跟个普通人一样,知道挥洒眼泪,表达自己的畏怯。
曹操收起面上的讥讽,看向长子曹昂:
“豪族之祸,你可见着了?”
一夜没睡,曹昂即使年轻力盛,此时也难掩疲惫:
“世祖昔日颁布‘度田令’,大抵如此。”
当初汉光武帝刘秀为了遏制豪强的势力,用“度田令”打击世家。
只可惜……度田令并没有真正地接触世家大族的隐患。
“南阳,毕竟是世祖起家之处。”
曹操如此说道,平静的话语竟有些意外深长。
早在一百多年前,光武帝刘秀还在世的时候,“颍川可问,南阳不可问[1]”这个事实几乎人尽皆知。
即使这一百多年来,南阳世家在政治斗争中失势,又被党锢之祸牵连,可南阳豪族的盘根错节,就像水面下鱼群,即使打捞再多次,也难以肃清。
“宜徐徐图之。”
曹操正想去堂屋隔壁的卧房歇一会儿,忽然听到侍从的汇报,说顾至正在门外等候,想要见他一面。
“这可是稀客。”
曹操不由打起精神,说了句玩笑话。见曹昂倦意深重,他难得对长子生出几分愧疚,
“子脩先去睡吧。”
即使得了父亲的体谅,曹昂也没有就此离开。
“心中的事还未落定,哪怕躺在榻上也睡不着,不如与阿父一起。”
曹操不知曹昂为何留下,只当他因为今晚的变故而忧虑难解。
他不再多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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