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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20-130(第3/15页)
等到抵达住所,郭嘉难得自觉地烧了一壶热水,拎到屋内,清了清嗓:
“文若可还有什么需要的?若无其他事项,我先回公署,也替文若告个假。”
荀彧提醒道:“若是长文询问你的去处,奉孝如实说便是。”
长文是新任司空西曹掾属,陈太丘之孙,陈群。
陈群也是颍川人,几年前跟着父亲陈纪去徐州避难。因为陶谦、吕布先后兵败,徐州几次易主,动荡不堪,陈群便携着家人回到颍川。
此时,已完全掌控豫州的曹操发出征辟,陈群父子便就势在曹操麾下任了职。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陈群对其他人都公正客套,唯独对郭嘉看不过眼,时常检举他的言行。
郭嘉听荀彧提起陈群,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陈长文说我‘目无纲纪’‘不治行检’,那就随他去说。”
郭嘉本就不想讨论陈群,又见顾至睁着眼盯着自己,眸中藏着些许幽光,好似带着驱赶之意,郭嘉十分识时务地脚底抹油,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郭嘉顺势离开,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合上院门。
荀彧拧了一块巾帛,为顾至擦拭下颌与脖颈间已然干涸的酒液:
“现下大约几分醉?”
顾至一动不动,任由荀彧帮忙拭面,闻言,他睁开眼,老老实实回答:
“五六分?”
郭嘉这次带来的酒就是普通薄酒,与荀攸上回送的青叶酒的烈度相差甚远,几乎就是甜米酒与二锅头的区别。
顾至的酒量确实不好,但以古代普通酒水的烈度,还不至于一碗喝成烂泥。
他把郭嘉的脸当门帘拉,最初是真的热酒上头,后面都是装的。
既然是“借酒卖醉”,那这第一卖,当然要献给平日里互坑的损友,也算是对郭嘉的回敬。
对于顾至所说的答案,荀彧早有意料。
荀彧见过顾至真正饮醉酒的模样,见他一路没有“乱来”,便猜到他并没有彻底饮醉,还留了一些清醒。
“就知瞒不过文若。”
顾至仍然靠在荀彧的怀中,不愿动弹。
在郭嘉提起“苦肉计”三个字的时候,顾至就已决定放弃“卖醉”的计划,以免荀彧真的为他担心。
只是顾至怎么也没想到,当他借着几分醉意呼喊荀彧的名字,竟真的把荀彧喊来了。
“文若来得这般快,可是听到了我的呼声?”
“我正要找阿漻,谈一谈那日的未尽之言。”
荀彧垂着眸,不由收了几分力。
他没有忘记那一天,顾至曾以半认真半玩笑的方式,希望他有话直言,不要因为顾虑而有所隐瞒。
他也将顾至这几天的烦忧看在眼中,只因为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说辞,这才一再拖延。
如今,他即便是有再多的考虑,也不能再粉饰隐瞒。
顾至无法瞧见荀彧的神色,只感到背后的臂膀多了几分力道,几乎要将他嵌入怀中。
后知后觉的晕眩感涌上大脑。方才还尚算清醒的意识,此刻被一阵阵上涌的酒气冲击,已多了几分朦胧。
“命有所制,天有所启[1],人力之所不及。”
人始终受外部环境制约,难以对抗外界。
“在尘埃落定前,自当尽力相谋,顺受其正。可若是最终难以更改命途……”
顾至昏昏沉沉地听着荀彧的话,因为酒的后劲而迟钝的大脑无力运转,难以分辨其中的含义。
背后,紧拥着他的那双手温柔地抚触着肩颈,似安抚,似眷恋。
“若一切无法更改,我希望阿漻……莫要强求。”
思绪停滞数息,顾至终于读懂了整段话的含义,也终于明白荀彧迟迟未能坦言的缘由。
半酣的睡意瞬时消散,顾至试图聚焦,看清眼前之人的神色,却是徒然。
“莫要强求……是为何意?”
在知晓“真相”的时候,荀彧全无退意,陪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分析、复盘,一起找着解决之法。
他那近乎荒诞的经历,荀彧从来没有怀疑过,也从来不曾因为自己的“命运”而动摇。
可现在,一直对未来抱持着积极态度,不断安慰他,给他传递力量的荀彧,为什么忽然对他说……不要强求?
一股愠火涌上心头,但潜藏在强烈火光之下的,是对既定未来的惶惑与茫然。
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被他极力在意,又下意识忽略的究竟是什么。
[荀氏之心结,皆在己身。]
假如文若的心结在每个世界都存在,又岂会因为他的坦白,因为他的爱意而消失?
至少,在经历了那么多周目后,他总该做过类似的尝试。
“莫非是刘协说了什么?”
他大逆不道地直呼天子的名讳,对皇权的厌恶与排斥再无遮掩。
见他隐隐失控,荀彧紧揽着他的后背,另一手捧着他的面颊,几近恳求:
“阿漻,冷静些,听我说——”
未出口的话语蓦然终止。
荀彧胸前一重,眼前画面骤然翻转,再回神时,他已仰面躺在榻上,顾至正覆在他的身前,双手支在他的两侧,与他仅有一寸的距离。
“为何不能强求?”
理智在酒精与言语的双重作用下已然断弦,顾至咬着牙,看着眼前不断晃动模糊的面庞,稍稍俯身,紧贴着荀彧的耳廓,
“我不仅要强求未来,我还要强求——你。”
他咬住近在咫尺的耳垂,这一次,并非错认。
牙关带着泄愤般的劲力,磨碾着那一处柔软的耳,令荀彧的呼吸蓦然一促。
汹涌的熔浆横冲直撞,即将突破心防。
“文若,占有我。”
第123章 …… “我只怕伤到你。”
直白的话语并非邀请, 听在耳中更像是赌气,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荀彧本可以制止顾至的行动,可他正因为顾至异于往常的言语而惊怔, 浑身不受控制地僵停在原地,连思绪都被漫天的雪白覆盖。
骤然缩紧的视野中,耳侧那令人心神大乱的触感终于远去。
他看到顾至迷蒙而涣散的双目,染着几分绯色的面颊,明白顾至此刻已然半醉, 极速鼓动的心跳逐渐平复。
因为撞击而发麻的手抬起,迎着铺面而来的酒气,轻贴着眼前那滚烫的面颊。
“我并非心灰意懒, 只是——”
解释之语被尽数堵在唇齿之间。
顾至似乎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劝他想开的话, 径直封住他的唇, 凭着本能啃咬。
因为酒醉而炽热的呼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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