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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30-140(第4/15页)
过来一杯刚煮好的麦冬水, 还递过来一只布囊。
严阵以待的话语被暂时堵回。顾至接过布囊, 取出里面的物件, 是一块略有几分发黄的缣帛。
缣帛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顾至粗略地扫了一眼上方的文字, 慎重地折好,收入怀中。
“若遇到袁绍的大军,可按上面的计策行事。”
顾至抱着陶制的杯盏, 等了许久,没等到下文, 禁不住询问:
“阿兄没有事情想问?”
“阿漻行事自有分寸, 无需过问。”
戏志才语气平和, 神色一如既往,让人无法察觉异样,更无法分辨他这句话究竟发自肺腑, 还是反话正说。
单凭外表与话锋,顾至无法分辨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即便如此,顾至的语气仍是弱了几分, 带上了些许谨慎。
“阿兄……昨日与奉孝说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与战局有关的话题。”
戏志才的语气仍无异常,似乎也并未察觉到顾至的谨慎与试探,
“此次出征,本有机会灭杀袁绍的主力军,却因为遇上张飞燕的黑山军,错失良机,损失惨重。经此一役,曹操定会再次联络吕布,乃至远在辽东的公孙度,共同给袁绍施压。”
顾至注意到戏志才对曹操称呼的改变,暂时无暇顾及,询问了另一个他更在意的话题:
“张燕为何会投效袁绍?”
“张飞燕并非投效袁绍,”
戏志才的话语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仿佛他所评价的这人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他只是做了他所认定的,最‘合适’的事。”
早些年,皇帝刘协还在长安的时候,张燕就已名义上归顺朝廷,被封为平难中郎将。
他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黑山军的生存。若非必要,他不会归降任何一方。
戏志才虽然没有过于细致地分析其中的缘由,但顾至凭着对原著与历史的了解,以及戏志才刚才的那句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张燕认为,若他不干预,袁绍必定会败北?”
如果袁绍败了,那么曹操就会成为长江以北最大的霸主,再无人能够制衡。
到那时,在太行山附近活动的黑山军将会成为清剿的对象。张燕只剩下投效曹操这一条路能走。
为了不陷入被动的局面当中,也为了维持当前局势的相对平衡,张燕不得不出手,设计帮助袁绍重创曹军。
至于原著中,张燕为什么一直坐山观虎斗,不曾偏帮任何一方,直到曹操控制冀州才投效,大概是因为原著的时机、战局都与此时不同。
和原著相比,这个世界曹操与袁绍的开战时间足足提前了两年,开局时的优势更是大不相同。
因为时间的提前,黑山军内部此时还没有像原著中那样,出现将领背叛、内部难以为继的局面,张燕的心态,与对未来的规划,自然也和原著不同。
找到张燕如此行动的动机,顾至心中一动,胸腔的搏动忽然加快了几分。
即使剧情具有“向心力”,会不断往原著的方向修正,可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色,都是活生生的人,为因为时间、事件、而做出不同的选择。
他想到杀死袁术的孙坚,想到主动消失了数年的刘协,想到因为他的警示而自省,并未对邹氏下手的曹操。
一时之间,霍然开朗。
“我明白了,多谢阿兄。”
他不需要去想如何避开剧情的向心力,像拯救曹昂那样,紧盯着某一个剧情节点,某一个时间阶段。
除了那不可更改的“历史大趋势”。
他在对抗的从来不是什么剧情,什么命运,而是人。
阴霾一扫而空,顾至正要起身,却被一只手压住左肩。
熟悉的巨力将他定在原地,顾至起身失败,险些扭到腰,疑惑的目光饱含疑问地投向戏志才。
“先不着急,再饮一杯。”
顾至不解其意,只当戏志才不想一个人待着,便继续坐着,一边慢慢地饮用麦冬水,一边走神。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戏军师,叨扰了。”
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而后,在戏志才“请进”的指示下,那人掀帘而入,走入帐中。
顾至看清了他的模样,正是徐质。
徐质见到顾至,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眼含喜悦,正要与顾至招呼寒暄,却听到戏志才的声音泠泠传来。
“先坐到案边,莫要出声。”
寒暄的话语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
徐质听从地坐下,同样被塞了一只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麦冬水。
没过多久,帐外又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这一次,掀帘而入的是贾信。
几息后,贾信也领了一杯水,坐在营帐的西侧。
顾至发现戏志才喊来的两人正是自己不久前向曹操举荐的将领,心中不免多了些猜测。
他向曹操举荐的将领还差一人。
果然,小半刻钟后,牛金也来了。
牛金一向与徐质、贾信不对付,但他看似鲁莽,实则精明。
哪怕对徐质两人没一个正眼,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甩脸色,难得乖觉地领了个人人都有的水杯,坐到了最远的角落。
见三个将领到齐,顾至已做好聆听会议的准备。
但他等了半天,戏志才仍不紧不慢地饮着水,迟迟没有进入话题。
难道……除了徐质这三个小将,戏志才还在等别的人?
顾至的猜测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不久,营帐外又传来细弱的脚步声。
这道脚步声与先前三人完全不同,缓慢而随意,仿佛随处乱逛的旅人,在营帐中瞧着风景。
这道脚步声本不该有任何特色,可顾至因为与脚步的主人相处太久,对他的走路步调过于熟悉,因此还是一听就认了出来。
没想到戏志才还喊来了他。
顾至先是觉得“果然如此”,在短暂的感叹后,又新增了几分疑惑。
阿兄找这么多人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某些人,平时憋着话,三催四请的,怎么也打不出一个屁。今个倒好,理由也不给一个,又要把人拉来。”
人还未进入营帐,带着抱怨的声音就已在营帐外头响起。
“昨天你都说‘无话可说’了,今天又让我来找你,莫非又要当着我的面来一句‘无话可说’?”
似调侃似嘲弄的话语由远及近,那人掀开帘帐,与里面的所有人直面相对。
五双各具特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像是十支黑黝黝的利箭,令人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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