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60-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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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顾至从有事瞒着荀彧,他拜访荀悦那一日的始末,也早已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枕边人。

    “正如阿漻所说,”荀彧将他带到屏风后头,来到另一侧的竹架旁,

    “‘若一人之力有限,那就集千万人之力;若十年难以达成愿景,那就奋争百年,千年。’纵我有生之年,见不到乘载万人的巨舟,亦有后人一同,栽种松乔,点燃炬火。”

    或许中途几多艰难,几多险阻,可不管何时,不管横跨百年、千年,终将会有繁星聚集,为了公义、公正,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坚守。

    将灭未灭的灯光左右浮动,素白的指节拂过竹架,落在一只上了锁的铜匣上。

    夜色渐浓。

    顾至与荀彧带着铜匣回到榻前,挨着头,一起翻看十多年前写下的书信。

    一封封缣帛,藏在黄檀木匣的里侧,崭新如初。

    这不是顾至第一次回看这些书信,却是第一次,因为荀彧刚才的剖白,而领会这些信的心意。

    “文若当年提议我一同写信,莫非是为了……‘以备万一’?”

    荀彧曾一度因为终局而忧虑,甚至隐晦地提出最糟的可能,让他“莫要强求”,这被寄托了二十年期许的书信,显然不是荀彧为自己而写。

    “那时,我担心阿漻会因为……而心伤。”

    荀彧抬手,用指腹捻过柔顺的丝帛,凝视着上方清晰如初的墨迹,“只是后来,每当我茫然自失,翻阅这些书信,便抚平了焦灼,不再惶遽。”

    顾至望着缣帛上那些熟悉的字迹,抓紧身侧的手。

    “文若。”

    他轻声提议。

    “我们告几日的假,到别处看看。”

    荀彧将缣帛收好,将他揽入怀中:“阿漻想要前往何处?”

    “颍川,东郡,冀州各地,青州……”

    顾至几乎将十三州都报了一遍,荀彧耐心地听着,轻抚他的鬓角。

    “好。”

    ……

    一夜好眠。

    顾至照着往常的作息醒来,与枕边人温存了片刻,找来炳烛,一起把曹昂送的神秘礼物打包,用板车拉到郭祭酒的家中。

    而后,他前往司空府,准备向曹操讨要假期。

    哪知,刚进入正堂,就看到一只头风病复发,正瘫在床上叹气的曹操。

    第164章 宗法 止殷商九世之乱。2

    瞧见顾至, 曹操支起身,将掉落的防风布拾起,重新系在额前。

    “明远怎么不在家中享受宴尔之乐, 一大早就来孤这儿?”

    顾至在榻边坐下,盯着曹操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布条:“不知主公身子不适,竟贸然打扰。”

    “与明远无尤,是孤昨晚起夜时吹了风,”曹操捂着额叹了一声, “这头风病来势汹汹,倒是烦人得很。”

    顾至没有接话,他知道曹操有未尽之语。果不其然, 在短暂的停顿后, 曹操再次叹了一声。

    “孤大约是老了, 这些时日总是想起过去的事。”

    顾至随口道:“主公还不到花甲之年, 何来‘老了’一说?”

    “自古以来,能活到七十者寥寥可数。孤今年已五十又九,即便长寿些, 也不过还有十年的寿数。”

    顾至吃不准曹操这段话的用意,不知道他是因为迟暮的衰老而感慨, 还是另有玄机。

    只这么多年的相处, 顾至也早已摸出一套堪称万金油的应对之法。不管曹操是何意图, 只要他已读乱回,这招就落不到他的身上。

    “听闻主公近日后院增添了喜事,还未来得及与主公道喜。”

    曹操也早已习惯顾至的做派, 见他不接自己的话茬,倒也没有生恼。

    他径直道:“在明远眼中,子脩可堪重任?”

    曹操省去铺垫, 不再拐弯抹角,这对顾至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个问题,着实与送命题没什么不同。

    “主公是想臣‘据实以告’,还是‘巧言令色’?”

    “巧言令色”这四个字用在顾至身上当真新奇得紧。一时之间,曹操顾不得旁处,打趣道。

    “若是‘巧言令色’,该如何说道?明远替孤展露一手。”

    顾至登时收了闲散的神色,堆起一个伪饰的笑:

    “主公英明极顶,心中自有答案,岂需要愚臣的拙见?”

    抑扬顿挫的腔调听得曹操一乐,顾不上隐隐疼痛的头,忍不住合掌大笑。

    笑到一半,曹操回过味,刻意板着脸问:

    “明远莫不是在变着法地骂孤?”

    若说“主公英明”是“巧言令色”,那“据实以告”,岂不是反着来?

    见曹操板着脸,眼中却是一片平和,并未真的动怒,顾至心中有数,随口答道。

    “岂敢折损主公,不过是在变着法地自夸罢了。”

    望着眼前对答如流,比初见时少了些许随性的顾至,曹操几度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是叹道:“孤并非有意为难,不过随口一问。明远可畅所欲言,无需避忌。”

    顾至实在不想当曹操的知心顾问,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便也只能顺势应对:

    “那便要看主公,想要大公子担负哪一个重任了。”

    曹操屏退左右侍从,紧盯着顾至,缓缓道:

    “子脩仁孝,待人温厚,却不知权变,不善变通……”

    相处了这么多年,哪怕从未与曹操真正交心,顾至也能从只言片语,窥见曹操的真实想法。

    曹操哪是因为曹昂的能力而不满,分明另有缘由。

    以曹昂的能力,尚不至于落下一个“不知权变,不善变通”的评语。

    大概率是曹昂做了什么“不识时务”的事,惹了曹操的不快。

    在这种多说多错,不说又会错上加错的时候,顾至没有立即为曹昂声辩,而是沉吟了片刻,举了一个典故。

    “成康之治,立嫡立长,止殷商九世之乱。”

    成康之治,又称成康盛世,是西周最为强盛的时段。

    它证明了宗法制的好处,体现了嫡长子继承制的优势。

    曹昂是曹操名义上的嫡长子,本身又极具能力,比底下的弟弟年长了十几岁。

    环夫人所生的曹冲倒是有神童之称,也最受曹操的喜爱。可曹冲年岁太小,比曹昂小了二十几岁,根基过浅,又体弱多病。在曹家还未谋得天下的此刻,着实不适合当继承人。

    “主幼臣强,绝非善事。而主公的公子们各个出众……”

    剩下的顾至没有再说下去,但曹操已然意会。

    因为优秀的儿子太多,曹操才起了别样的心思。

    可正是因为优秀的儿子太多,他才没得选,只能选择作为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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