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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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拽走,衣服里子的棉絮更加犹如决堤的河水。一股脑宣泄得满地都是。

    天上、地上,眼睛里,鼻子上,像下雪了。

    抢来抢去,衣服到老太太手里的时候,便只剩一层薄薄的皮了。

    老太太见衣服坏了便失去兴趣,随手往地上一丢,离开时还踩了两脚,边踩边去阴阳怪气徐纠的不尊老。

    徐纠两腿发软,想蹲下又蹲不下,站在垃圾桶边上,他感觉自己像极了一条被人丢在这里的流浪狗。

    心里很空,空到整个人都不像还活着,只觉得无聊,连世界都开始变得发白发灰,就像蒙了雾的月亮一样枯燥。

    徐纠自己把拐杖捡了起来,他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转过身去又转回来,踏在医院大门外的十字路口里,半天半天寻不到个方向。

    不知道该回哪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脑子的思维还在转,转来转去结果全都指向一个人——曹卫东。

    可是曹卫东又在哪?

    拄拐杖的手暴露在寒风里,冻得发了紫,这是徐纠在这个冬天第一次尝到北风的凌冽。

    在曹卫东那,他的手虽然还是冰冷,可是曹卫东总会不厌其烦地去捂热他的手。

    风吹够了,徐纠小声喃喃:“回家吧,还有个家。”

    起码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徐纠叹了口气,自己为自己搓手,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徐纠两个月没有回家,五六年都没有变化的徐家别墅突然换了新装,涂上过年喜庆的红色,又是贴对联又是挂灯笼的。

    一向冷清的徐家在徐纠离开的日子里异常的喜气洋洋。

    徐纠推门而入,手上还拄着医院给的蓝白色拐杖。

    一个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男孩猝不及防撞进徐纠怀里,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菜香灌进徐纠的鼻子里,然后是他妈妈的声音,正欣喜地互换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徐安和!吃饭啦!快跟你爸爸去洗手。”

    徐母的目光上移,落在徐纠脸上,接着快步上前扯着一岁大的小孩手臂,把人拉到一边去。

    “你还知道回来?”

    徐母见他的第一面第一句话是不问缘由的呵斥。

    徐纠提了一口气,想辩驳最后还是压了下去,低下头乖乖的喊了声妈妈。

    是妈妈,而不是妈。

    这时从别墅里又走出一个陌生男人,一岁大的小孩扑上去叫那男人爸爸,同时徐母和男人站在一边。

    三条视线都用陌生、疏远的眼神在打量徐纠,把他当成是怪物一样远远的看着。

    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徐纠不属于徐家,现在这个家与他,只剩母与子那点血缘在苦苦维系。

    他们两个大人抱着小孩“安和、安和”的亲昵呼唤。

    徐纠清楚的记得,半大不大的时候他妈妈骂他是个累赘,所以叫徐纠,纠缠的纠。

    她求徐纠别再来纠缠她。

    徐纠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日历发给他的生日祝福。徐纠的生日在除夕的前一天。

    “妈,今天我生日。”

    徐母的话突然的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像针一样飞出。

    “徐纠,我没有亏欠过你,这么些年也没差过你什么,你卡里的零花钱是别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这是徐纠的妈妈同徐纠说过最长的一句,但每一个字拆开来看都带着十足的孤立,一笔一捺都写着这个家不属于徐纠,他该自己离开。

    “大过年的,跟孩子说这话做什么?”陌生男人在一边打圆场,冲徐纠招手吆喝:“你就是徐纠吧?快进来快进来。”

    “你别理他,突然消失两个月不就是想吓唬我去找他吗?现在不是还自己灰溜溜跑回来了,浪费别人时间、精力,浪费钱。”

    原来妈妈是知道自己失踪了的。

    徐纠的心脏砰砰不安地跳动,徐家这偌大的别墅就像一座冰库,寒气夹杂着冰霜从脚踝开始堆砌,把徐纠埋在其中。

    呼吸困难,思虑万分,只剩个躯壳空白的立在那。

    徐纠硬着头皮走进去,屋外实在太冷了,他站不住。

    他上楼走进房间穿上一件厚羽绒服,带上一盒烟,一个打火机后,又再一次走出徐家别墅。

    下楼的时候那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陪小孩看小猪佩奇,简单的画面,幼稚的台词,却能引得三个人围坐一起笑得合不拢嘴。

    徐纠拉开门。

    “那你还留下吃饭吗?”陌生男人问他。

    “新年快乐。”

    徐纠点了根烟,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从到徐家别墅门前开始,徐纠的脚踝就痛得快要爆炸,但是他却始终咬牙,一声不吭。

    哪怕是在走出别墅后,也不过是找了面墙壁靠上去,攥紧拳头,皱紧眉头自顾自的忍痛,忍到他开始习惯这份痛。

    他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

    徐纠呆住了,他还能去哪?

    他咬着烟蒂想了想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回学校。”

    徐纠坐在车上,身体却绷得笔直,想给曹卫东打电话,犹豫再三后还是拨出了电话。

    徐纠已经想好了他要说的话,所以在嘟声的下一秒,立刻把那些话一股脑吐出来,凶神恶煞地嚷嚷:

    “曹卫东,你等着!老子下次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弄死你!”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

    徐纠费尽心思填充的底气像气球被戳出大洞一样,飞速地瘪下来,身体前胸贴后背黏在一起,身上带着股没滋没味的死气沉沉。

    徐纠抓着手机,贴在唇边,似说话又似亲吻屏幕上“曹卫东”三字。

    他说:

    “曹卫东,我好痛。”

    的士司机在前面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徐纠很痛,立马担心地叫起来:“大学生哎,你要是很痛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啊!”

    徐纠收了手机,阴沉着脸强调:“我不痛。”

    “咋又不痛了?你刚刚不是说很痛吗?”

    徐纠一拳砸在车坐垫上,露出尖牙,歇斯底里地大喊:“开你的车!管那么多干什么!关你屁事啊!老子就是痛死也跟你没关系!”

    “现在娃儿脾气咋这么大……”司机把目光正向前方,小声嘀嘀咕咕。

    徐纠在学校大门下的车。

    学校因为寒假的原因走得不剩几个人,店铺也因为马上除夕,大门已经全部关紧。

    徐纠站在空旷的学院路边,又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打潘宇电话打不通,打曹卫东电话也打不通,又无家可归,通讯录从头划到尾也找不出第三个能打电话的好友。

    徐纠除了抽烟,也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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