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辛夷谢晏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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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很是愣了一愣。

    她换了张纸,又换了笔,如此三番五次试下来,她终于确定,这绝不是她的错觉。

    谢晏兮也看出了什么来,盯着那几笔潦草:“阵?”

    “应该是阵。”凝辛夷道:“我和宿监司都认为,那些白烛的摆放位置并不简单,隐约成阵。可惜之前我们来白沙堤时闹得动静有点大,将阵破坏了一大半,否则应当更明显一些。”

    试了这么多遍都没画出来,凝辛夷干脆放弃了纸笔,抬手在半空凝了三清之气:“符阵一道我实在不善,所以死记硬背了轮廓,既然纸笔难画,我试试这样能不能画出来。”

    话音落,聚在半空的幽蓝线条已经勾了半个阵线出来,勉力支撑一瞬,再溃散。

    凝辛夷回头:“看清楚了吗?”

    谢晏兮:“看清了。”

    凝辛夷问道:“能想到什么吗?有什么阵是这个走势吗?”

    谢晏兮不答反问:“你就这么肯定我知道?”

    凝辛夷幽幽看他一眼:“反正我没见过,也只能问你了。若是你也看不出来,我们就一起去一趟藏书楼便是了,反正有你在,藏书楼也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谢晏兮抬手,分毫不差地勾了一遍凝辛夷方才画出来的阵,然后顺着她的描绘继续往下勾线:“凝家符剑双绝,出了不少大阵师。这阵虽然的确罕见了点,却也不至于鲜为人知。”

    凝辛夷心头一跳,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谢晏兮已经继续道:“你可听说过引魂阵?”

    果然如此。

    她虽然不能确定,心头却早已有了猜测,闻言并不多么惊讶:“自然听过。只是此阵想要阵成,需以三清之力牵引。他们三个凡体之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自然是以何日归为引。”谢晏兮的手还未停,符阵逐渐成型:“谢家三味药,自然各有各的用途。且不论何日归后来被用做了什么,它最原初的用途,本就是引魂。”

    他没有画完一整个符阵,手指在最后一笔的时候停下。

    于是幽蓝色三清之气聚起一瞬又溃散开来,空气里那种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湿冷气息也随之一扫而空。

    “换句话说,如今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凝辛夷的目光还落在虚空:“看来,这一趟定陶镇,是不去也得去了。”

    谢晏兮来,也是想与她商议此事:“你想何日出发?”

    “此事宜早不宜迟,自然是越快越好。”凝辛夷眉宇间有了一抹凝重:“若是晚了,恐怕我们千里迢迢去了,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晏兮正有此意:“不如就定在明日?”

    凝辛夷想了想自己目前手头的事情,虽然繁杂,却也已经理出了一个初步的章程,有程伯和慎伯在,谢府总不会脱出正轨,于是颔首:“好,就说去寻访旧人,也不算师出无名。”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夜已经很深,谢晏兮不欲久留,就要从窗户重新翻出去。

    “距离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没过去多久,你的人倒是很有效率。”凝辛夷终是忍不住试探了一句:“谢氏旧部尚有人在,是幸事。”

    “什么旧部。”谢晏兮眼皮都没抬一下:“满庭去查的。”

    凝辛夷一愣:“满庭?满庭不是医修吗?”

    “脑子比较好用的医修。”谢晏兮道:“谢氏旧部的确还有些人,但我都留给阿满了,我不会动。”

    凝辛夷心道谢玄衣现在忙着藏好自己身份都不容易了,竟然还有胆子联系谢氏旧部,真是:“你身边真的不需要点别的人吗?虽然我从凝家带来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不能分你几个。”

    “当哥哥的,总要给弟弟留点什么。”谢晏兮道:“好意心领了,但实话实说,再缺人手,凝家的人,我暂且还不敢用。”

    凝辛夷:“……”

    凝辛夷欲言又止,想要辩驳几句,却又不得不承认,连她自己在用凝家的人的时候,都要拆开用,免得被太容易猜到目的。如此费心费力久了,反而竟然习惯了。

    她默默道:“好的,打扰了。”

    见她这样,谢晏兮反而停了脚步,看她片刻:“若是有需要,满庭和元勘都任你差遣,不必提前征求我的同意。”

    凝辛夷抬眼。

    谢晏兮在窗前回头,轻笑一声:“你我既然利益合作,资源共享,我手下的人,连同我自己,自然也可以为你所用。”

    然后,他翻身而出。

    第67章

    陵阳郡,定陶镇。

    “……我是亲眼见到了的!那女鬼从树上飘下来,穿着红色的喜服,绕过王家那棵树,定是向着主屋的方向去了。”一身粗布青衣的方脸男子边说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抬手去取酒,为自己壮壮胆:“三更天看到这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等会儿我便去慈悲庵烧几柱香去去晦气。”

    “等等,齐兄,你是哪天看到的?我也看见过。”方脸男子对桌的青年是位身材魁梧颇有气势的虬髯大汉,长须遮住了大半面容:“不过与齐兄不同,我见到的并非红衣,而是一身绸白,那女鬼拖着长长的水袖,站在房顶咿咿呀呀地唱戏。奈何肖某对戏曲一窍不通,实在听不懂她在唱什么。”

    方脸男子与虬髯大汉对视片刻。

    分明两人看起来都并非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模样,然而大白天提及此事,还是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惧意。

    “肖兄不如还是与我一并去一趟慈悲庵。”方脸男子搓了搓胳膊上莫名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至少也求个心安。”

    虬髯大汉问:“为何要去慈悲庵,而非报国寺?”

    “你不懂。”方脸男子说完,左右四顾一下,这才压低声音:“我都打听过了,这事儿不是这一天两天才发生的,据说那王典洲的后宅里,出了不少这种事情。好些姑娘一抬小轿入院门,然后就再无音讯。”

    “怎会如此!”虬髯大汉惊道:“便是出了什么问题……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乱葬岗……”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噤声。

    两人面面相觑。

    方脸男子有些艰难地转头。

    这酒楼名为欢喜,陈设有些年头了,但这靠窗的位置,却是两人特意选的,还豪掷了几两银子,将这个位置直接包了小半个月。

    原因无他,只因为从他们坐的位置看出去,窗外恰是王家大院的一角,越过那朱红黑瓦的高墙,探出几根粗细不一、辨不出是什么树木的枯枝。

    他们本想要占据这个位置,以便多观察几天王家大院的动静。然而这才几日,两人此刻放眼再望向那院中之时,心底却已经从最初的志在必得,带上了退缩之意。

    两人自以为谈话隐蔽,这欢喜酒楼破落无人,声音也压得够低,尤其两人体魄如此,寻常人绝不会想要刻意靠近。

    然而一道带着笑意的苍老男声在一侧响了起来:“想来二位侠客也是为了王家的赏金令而来的吧?”

    方脸男子和虬髯大汉一愣,同时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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