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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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趟我可太受苦了。”她说话中止,脸颊鼓起来,压下呕吐欲后才继续,“你如果不狠狠心动,就是对不起我。”

    她靠过去的动作自然而然,和以前的故意为之不同。可能是亲密关系导致的变化,也因为更深的结-合已经发生过了,贴贴靠靠相比较程度浅显。

    “说真的,我知道你以前很不喜欢我。”方瑅灵做起中期调查,“但现在呢,你对我的好感值有改变吗,是多少?”

    方瑅灵是要谈亦为对她的好感值赋分,而不是她本人——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被他评判。

    他回了个数字:“十。”

    方瑅灵很开心:“真的吗,我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扭转了你的印象吗?”

    谈亦补全:“百分制。”

    “你去死吧。”方瑅灵立刻翻脸,“我上次给你打的七分也是百分制,而且现在我要撤回,改成负分。”

    她一字一句,强调着说:“和你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谈亦未被她激怒,神态自若:“是么,但我说的并不是在床上。”树荫下的车厢和昨晚的房间一样幽暗,他的眼睛和她对视,“如果是后者,我给的是满分。”

    “你”方瑅灵张了张唇。

    缺少爱意的性,掺杂了很多功利心,只有两个充满了意外因素的夜晚。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和他在床上极度契合。

    那张湿掉的床单,就是她扔掉的一段放纵的记忆。

    “就算是这样,那我也不会改的。”

    方瑅灵仍然不高兴,甚至不愿再靠着他,身体倾向了另一侧。

    但经过了一阵颠簸,她昏昏沉沉,东倒西歪,还是回到了谈亦的怀抱。

    方瑅灵快睡着了,头部靠得不稳,快要掉下去时,谈亦抬手,轻轻揽住了她。

    动物性的欲望就像阳光下的阴影,是无法也不必要隐藏的东西,他可以坦诚。至于其他那属于理性之外,不能被准确判断数值。

    第37章 仪式像是故事里最神秘也最瑰丽的一幕……

    终于到达那座深山之中、森林环绕的寺庙。

    谈亦见到了爷爷的旧友严川,并将礼物转赠给了老人家。

    礼物是谈爷爷专门请人在香港苏富比拍下,曾与佛陀遗骨舍利一同埋葬的珍贵宝珠。现如今,宝珠随之出土的佛骨舍利正在包括泰国在内的多个国家的佛寺内被供奉。

    “很珍贵的礼物,你爷爷有心了,难为他还记挂着我这个消失已久的老骨头。”严川收下了礼物,“修行的人,素来有‘当亲眼见到舍利,如见佛真身’这一说法,但其实,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佛只存在于人心中。”

    谈亦和严川在寺庙的绿色草地上边走边闲谈:“爷爷应该知道,您对世俗的这些东西已经不看重了。”

    “是。”严川点头,“所以我才会想把手上仅剩的恒策股份交回给谈家,到时候,我就真是一身轻松了。”

    方瑅灵跟随在谈亦身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虽然严川手上仅有恒策百分之一的股份,但市值也有好几十亿,竟然能无牵无挂地赠与出去,还拒绝了谈家有意给予的等额现金,果然是与红尘做出了断的人。

    “我也听你爷爷提过,再过两年,等你三十岁以后,他和你的父亲就会逐步地把集团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你。”严川拍拍谈亦的肩膀,“你和我相反,责任是越来越重,但我们都相信你能够承担得起。”

    “不好意思了,你大老远来到这里,只有粗茶淡饭招待你。”严川笑着说,“没办法,你和这位小姑娘都应该明白,不管是总裁,还是千金,来到这里都一样——佛祖面前人人平等。”

    方瑅灵自我介绍是谈亦的助理,但她不懂严川怎么识别出自己的身份,既然被点到了,她插话说:“您说,人人平等,但平等真的存在吗?我觉得,优越的人起码要意识到自己的优越性,意识到自己被赋予了很多东西,公平才会诞生。”

    “小姑娘,你的角度很有意思。”严川邀请她,“你如果留下,就能和我们探讨佛教哲学的问题。”

    他又转向谈亦说:“你也可以试着留下两天。禅修看似在修身,主要是修心。”

    “多谢

    您的好意。“谈亦婉辞,“但国内还有公事要处理,而且,我的心境似乎一直很平静。”

    “不见得。”严川摇了摇头,“人会有很多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念头,修行会帮助你去发现它——例如说,现在,你的心里只有公事吗?”

    “你就当,成全我老人家的好意吧。”

    在严川的坚持下,谈亦修改行程,在寺庙留了两日。

    寺庙给他和方瑅灵分别提供了一幢独立木屋暂住。

    禅修的生活很单调,早睡早起,每日素餐,打坐、布施与诵经。

    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在森林前的晨露浓重的草地上,静坐冥想。

    冥想的时候,方瑅灵经常会思绪乱飘,她悄悄睁眼,身旁的谈亦倒是很专心的样子,内心正如他同严川所说的平静。

    不过,恒策的一些事,仍需他远程给出指示,所以谈亦不能完全放下公事,在休息时间还要打开电脑办公。

    方瑅灵没有这么忙,她找了一片草地,在蓝天白云底下闲躺着。

    山间的空气清净,能荡涤人肺中的浊气似的。

    她发现,在寺庙的这两天,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在想了。

    报复?犯了贪嗔痴恨里的三宗罪。至于她生来具有的金钱地位,在佛教观念里也是过眼云烟。

    方瑅灵正一个人躺着,忽然,身上阴影降临,视野里的蓝天被谈亦的脸庞取而代之。

    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旁,俯视着她:“严川在找你。”

    严川排斥人与人之间辈分、身份的区分,要他们直呼他的名性。他很喜欢方瑅灵爱反驳、爱较真、爱究问的个性,会和她探讨佛法。

    “别告诉他我在这里。”方瑅灵逃避,“昨天说得我嗓子都干了。”

    谈亦不像她一样喜欢强迫人,他没再理这事,随意地席地而坐。

    修行生活治好了方瑅灵娇惯的毛病,她穿着宽大的素色禅修服,直接在草地上躺下,不觉得有障碍,但始终不够舒适。

    谈亦坐下后,方瑅灵顺理成章地,把头挪到了他腿上

    挪移过程中,她的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小腹,他不悦地皱眉:“方瑅灵。”

    方瑅灵的记忆被唤起:“那天你是不是叫我‘灵灵’了?”

    当时他进得很深,她被弄得一片混乱,有点儿不确定是否听错。

    谈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么自觉,我是你的枕头么?”

    “怎么不是呢。”方瑅灵心安理得地使用着他,“借我枕一会又不会怎么样。”

    她枕着谈亦的腿,闭上眼睛,耳边是虫鸣鸟叫,幽幽的自然声音,一派澄明的寂然。

    再睁开眼眸,入目的是男人冷隽深刻的轮廓。

    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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